尧姜陛下的警惕性,有时真是不高的。
小时候一副平板身材,哪像现在,身段是真有料,该凸的地方绝对难|以|掌|控,该翘的地方绝对曲线玲珑。
怀里软|玉|温|香,冰肌玉骨之间散发着一股兰芷气味,长发柔滑如丝般铺了他半肩,颜指挥使脸上染上薄红,呼吸渐渐厚重,尧姜陛下发觉不对,正欲暗搓搓退开,冷不防一个暴栗敲在她头上。
那向来清朗的嗓音带上沙哑,七分性感,三分滚烫,怒道:“喝醉了就能随便往人怀里钻!”
这回是他还能忍忍,换别人还不得吃得骨头都不剩!
尧姜眨眨眼,腰间的肉被他掐得生疼,不由痛呼一声,她脸上的泪迹未干,眼里水汪汪的,又有流淌成河的趋势。
眼前人怒气沉沉,她不由折了腰往后仰,胸口的波澜壮阔,也跟着抬了抬,还跳了跳,看着愈发挺傲,看得人眼神一暗,想要吃掉。
颜无药深吸口气,摸摸她的头,又拭去她的泪,热气喷洒在她脸颊上,他说:“为什么要哭?”
尧姜没有回答,恹恹趴在他胸口,他垂首,她抬头,鼻子对鼻子打量他。颜无药生得高鼻深目,脸型稍微瘦削,她打量良久,突然轻笑出声。
“你爱上我了?”
他抬起她下巴,看到她眼里的清亮,只有调侃,没有温软,然而他并未退却,他的指腹抚过那寸寸柔嫩的肌肤,心头生起一阵奇异难耐的搔痒。
低迷光线中,她只看得见一抹如玉的下巴,神魂欲醉,不知不觉那唇压上来,而她忘记推开。
月光如碎银,榻上她肌肤赛雪,发如泼墨,他的手滑到她的背,只觉那手感温润如春水,他喉头几动,唇上沾了一层胶,并没有过多的深入,单纯不想离开。
她没有推拒,目似烟波,甚至有几分纵容,却算不上迎合,当他是个孩子,在夺食她唇上的蜜糖,他感受到她的麻木,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叹气,“把衣服穿上。”
尧姜吐吐舌头,若无其事地调整乱了的呼吸,正要退开穿衣,他又摁住她的肩不让她乱动,细细替她披好外衫,裹上狐裘,再把毛绒绒一团拥进怀里。
他倾身轻吻她的额头,语气依旧傲娇,“大约很久以前。”
大约很久以前,我就爱上你了。
怀里的雪团子正咬着狐裘上一段锦带,眉头皱起,脑袋陷在皮毛里,她捧着毛茸茸的脸,相当纠结,“我一直把你当作我亲生的……”
他轻描淡写地一瞪,“孩子”两个字到了她嘴边,咕叽一滑,就变成了“兄长”。
颜无药扯去她嘴巴里的锦带,嘲讽浮在嘴角,“你亲生兄长,不是被你杀了嘛。”
她还未反驳,他又似想到什么,眼角眉梢都绕上邪肆,嗓音低沉诱人,几乎咬上她的耳垂,“你与亲生兄长都能卿卿我我,莫非就喜欢这乱|伦的调调?”
尧姜陛下深怕他再说什么难听的,赶紧把头埋得更低,趁着最后一丝醉意,迷迷糊糊地睡过去。
迷蒙间听见他一阵闷笑,唇上又有些清凉触感,柔软细腻,着实有些美妙。
尧姜没有再发梦。
她对这位表哥的感情,着实是很复杂的,从敌对防备,变成信任依赖,许多年打打杀杀,到如今相处如老友,一笑泯恩仇。
她许他为颜家沉冤,他许她忠心效力,利益关系牢不可破,而实际上却是靠感情来维系,否则那么多的抉择当口,他为何总选她,而她为何总信他。
她信任他,是因为知道了他的过去,知道了他的脆弱,因他的遭遇与她太过相似,不自觉就倾注怜惜,却也因这相似遭遇,从没想过和他在一起。
两个绝情之人,总是走不长久。她当他不过一时鬼迷心窍,想着斗转星移,也就能忘记,更重要的是,他的存在,总是在提醒她,她曾是被放弃的那个。
有些心结,不是死过一回,就能解的。
女帝近日嗜好东南各州的瓜果,宫里那位妖妃亦是喜欢,流出不少香|艳传闻,百姓们不免好奇,纷纷要尝一尝天子嘉许的美食,于是东南各州的瓜果越卖越好,市价水涨船高。
这厢幽州刺史正于大殿之上,叩谢陛下赈济东南之恩,唠唠叨叨说了半天,也说不出陛下吃得好吃得妙,吃得东南各州大赚一笔,再没饿死一个人。
尧姜陛下听得头疼,使个眼色给户部尚书,后者悠悠开腔,道灾荒年间工价低廉,东南各州可大兴寺庙,招揽游民过来做工,只给极少的工钱,提供一日三餐即可,官府也能借机翻修仓库和官吏住舍,灾民自食其力,又能重建家园。
幽州刺史忙点头称是,顿时也不敢再索要余钱。
眼看就要退朝,谢御史急忙出列,道承州刺史谢弗颇有赈灾心得,每日带着随从,宴饮于西湖上,民众效法出游,吃喝玩乐购物,经济得以复苏。
女帝闻言开始皱眉,而谢喻仍未停下,道承州赈灾的粮食不够,商人们就开始哄抬物价,囤积货物,而谢弗大肆宣传承州物价腾飞,米比金贵,商人们一看有利可图,就运了大量粮食过去。
女帝脸上渐有笑意,谢喻再接再厉,道粮食一入承州,因供求相衡,居高不下的粮价立刻回落到正常水平,此举不但解决了缺粮之苦,还顺手打击了那些妄图屯粮发财的奸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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