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发誓,除了暗搓搓通知了颜指挥使之外,真没通知太上皇。
尧姜叹气,任由太上皇扶着她,慢慢行在长街上,太上皇说,你真要算计你夫君啊。
她说,不是我算计他,是他们家人心不齐,野心太大,早晚要出事,如今狼快来了,不能是一盘散沙。
慕容疏说,你想好没有,理好了这一盘散沙,交到谁的手里,她说,总有人能胜任,实在不行,我自己上啊。
他就笑,瞥了一眼后面的人影,道我家的女儿谁不喜欢,我家妘儿是顶顶的美人儿,总有郎君前赴后继为你效力,现下的夫君不喜欢,换一个不就好了。
这天下父母瞧自家孩子都是最好的。
尧姜被逗笑,慢慢行到付府门前,难得的,她向这个还算陌生的父亲撒娇,说想一个人走走。她平日嬉笑怒骂,骨子里是极冷的,近日又时常暴躁,让慕容疏既爱又叹,于是她一撒娇,他便马上松了口,只好答应。
他等啊等,直到陈其把颜指挥使推过来,才放开女儿的手,轻轻放在他手里。
他拍他的肩,语重心长,“这位郎君,我儿国色天香,就是有点毛病,她入世后害了不少人,只有你还活着”,他双手合十,无比虔诚,“我佛慈悲,你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颜指挥使:“……”
尧姜的手从颜无药手心滑落,被他一把抓住,他对着太上皇颔首,如剖真心,“她在,方得自在。”
太上皇吸吸鼻子,感觉到情话的一万点暴击,他热泪盈眶,捂着腮帮,直唤牙酸,陈其赶紧上来,扶着他跑了。
尧姜挣不开手,任由他牵着,他在前,她在后,摸摸肚子,感觉安全。
她无奈,想要解释,却不知越描越黑,“其实你活着吧,也是有原因的,主要是你太聪明了……”
他一指抵上她的唇,嗔怪道:“聒噪!”
尧姜瞪着大大圆圆的眼睛,妈呀怎么这么妖娆哦!
离得不要太近,心砰砰跳哦!
待整个付府都兜遍了,某人扶着腰赖在她爹娘卧房里就不肯走了。
颜无药早被她磨得没了脾气,她坐在床上喘气,他坐在她边上,一点点给她擦汗,擦着擦着,气氛就有些不对了。
尧姜怒瞪着他流连在她颈上的手,后者不急不躁,只轻抚那道几乎看不见的疤。
“每一夜,你睡不好,我也睡不好,他怎么能咬你……我都舍不得……”
某人一秒变身情话boy,尧姜就彻底被惊悚到了,请问你抒情归抒情,手能不能先拿开啊喂!
尧姜甩开他的手,一骨碌滚到床角,抱着西瓜般的肚子,表示我是个孕妇你口味也太重了吧。
颜指挥使不疾不徐脱了外衫,只剩中衣,满意地看到那个团子捂住了眼睛,不时从指缝里往外看。
他轻笑一声,嗓音低沉而性感,扒开她自欺欺人的手,给她普及医学常识,形容一片坦荡,“有娠三月之后,便可行房、事。”
她想叫救命行不行!
这厮脸不红心不跳,仿佛在说吃饭喝水这样的小事,眼神狼一样的幽深,尧姜维持着抱肚子的动作,脸上慢慢发烫,还在负隅顽抗。
她大喘气,浑身颤抖,“你、你、你前几日还说,要一世为友,等我心甘情愿的!”
他握住她抖落的手轻吻,眼里写着“你好天真怪不得现在落到我手里”。
他傲娇轻哼,满是不屑,“男人的话你也信?”
然后扑上来,搂着她腰,附耳道:“从什么时候起,你这么相信我了呢?嗯?”
他啄她的颈,留下一道道湿漉的痕,“不相信任何人,只相信我,尧姜,你有没有想过,这是为什么呢?”
“谁说只相信你!还有陈其!”
“他不算!”
他咬了她一口,听见她嘶痛一声,愈发来劲,“你不相信段辜存,不相信黎显,你跟他们那么亲密,却只相信我!”
尧姜彻底崩溃,冲他吼:“你来啊有|种你来啊!”
颜无药摇头,觉得她无药可救,便依言搂过她腰,噙住那粉唇,轻柔撬开她的牙关,指腹温柔地摩挲她的下颌。
她挣扎的手被握住,他一根一根岔开她手指,十指紧紧相扣。
一吻深深,他抽去她的发簪,握着她的双肩,凝住她眼中水色,目光温柔而疼惜,“去年今日,你身陷囹圄,我心痛如绞”,那眼神渐渐偏激,直至疯狂,“我一直在等你,可你呢,你一次次推拒,你知不知道你躺在别人怀里的时候,我多么想毁灭一切,与你同归于尽!”
巧言令色如尧姜陛下,此刻目瞪口呆,恍然记起眼前这位装纯良无害装久了,自己真当他小白兔了,谁知道厚积薄发,腹黑起来真要命!
他抬起她的下巴,字字泣血,“让我看看他都碰了你哪里?”
尧姜陛下还没有反应过来,丝帛撕裂的声音传来,缕缕破碎的罗裙从颜无药手上飘落,寸寸委地。
如果尧姜陛下是个受虐狂的话,她可能会喜欢,可惜她节|操掉光,唯独这方面还算正常。
她身上汗毛倒竖,眼见他要扑过来,连忙手脚并用向床沿爬去,顾不得只剩兜衣。
她抱着个枕头不肯从,就连人带枕一起被抱在怀里,他柔声诱哄她,“不疼的,回去带你大醉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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