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尧姜_九纵【完结+番外】(1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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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太了解她,她从来不说,只做。

  他成了梁宫实际上的男主人,锦衣卫愈发壮大,他既有权柄又有美人,足以说明一切。

  他也没有问,她对那个人,是否余情未了,朝堂之争,有太上皇和陈总管提醒着,他也不做这个坏人,不如设下温柔陷阱,诱她彻底沉沦。

  一日她喝醉了,在他怀里恨恨道,你算准了时机告诉我那件事,就是要我对他死心,你好歹毒的心!

  他凑近她的唇,半是诱惑,半是威逼,道你不就喜欢我歹毒吗,和你一模一样。

  她气急败坏,就把他扒了个精光,作出各种羞|耻的动作,偏偏技术堪忧,上面做了一次就喊疼,被他压在身下时,还嚷嚷着要在上面……

  他心道,我的好陛下,等你上面寻到了,我就要憋死了。

  尧姜陛下至今说不清对他是个什么感情,不像对段辜存那么分明,却很深厚,欢|好也很契合,她只知道,她离不开他。

  她忽而厌恶了跟段辜存讨价还价的风月来往,而甘愿沉沦在他无微不至的温柔乡里。

  他照顾她的饮食,照顾她的病痛,照顾她的身体,每一次他给她夹菜的时候,她才觉得,这是她的男人,这是一个家。

  她在外面跟男人们争权,他替她排除异己、探听消息,手上染了无数人的鲜血,却还能洗手作羹汤,改良那一道道难吃的药膳。

  整整六年,说不感动是假的,说爱得多深,好像又差一点点。

  好比你当成亲人的人一下子成了情人,感情当然是还在的,可突然变了性质,难免有些适应不过来。

  陈其就劝她,你与首辅先时同路,如今分开,与他先时歧途,如今同路,他苦苦守护,苦尽甘来,这就是天意。

  尧姜陛下还有些疑惑,于是陈其问她,段辜存杀了颜无药,你会怎么做?她毫不犹豫道,杀了他!他又问反过来呢,她想了想,道段辜存死有余辜。

  尧姜陛下茅塞顿开,原来她对段辜存,理智到可以杀他,可她对颜无药,难道就不理智了吗。

  陈其笑她杞人忧天,道理智不理智,床上你还不知道?

  尧姜陛下无语,嗫嚅道床上朕比较昏庸嘛。

  女帝唯有在朝堂之上,从未昏庸。

  新政进行到科举,多处受阻,女帝与首辅离心,后者消极怠工,终于不得不暂且搁置,谢御史上疏请行考成法,作为新政后续。考成意在尊主权,课吏职,行赏罚,一号令,裁撤冗官冗员,整顿邮传和铨政。

  六部和都察院把所属官吏的应办事宜,定立期限,分别登记在三本账簿上,一本由六部和都察院留作底册,另一本送六科,最后一本呈内阁。

  六部和都察院按账簿登记,逐月进行检查。对所属官吏承办的事情,每完成一件须登出一件,反之必须如实申报,否则以违罪处罚;六科亦可根据账簿登记,要求六部每半年上报一次执行情况,违者据事大小进行议处;最后内阁同样依账簿登记,对六科的稽查工作进行查实。

  内阁控制六科,六科督察六部,六部督察地方官,六科监察六部,品级低的官吏监督高官,甚至可以弹劾高官。

  六部、六科、都察院三权制约,彼此监督,一来加快官吏办事效率,二来掐灭官吏贪赃枉法的契机。

  谢氏子弟渐从外官调入京城,然而段氏京官根基太深,料理不易。三年前西北军过冬的衣裳里搜出了稻草,女帝咬住不放,以贪墨军需为由,彻底清洗了户部兵部,除去不少段氏党羽。

  段首辅力挽狂澜|无|暇|分|身之余,女帝根据锦衣卫的消息,趁机料理了他埋在州府外官家中的棋子,揭穿了那些冒充人家儿子的棋子身份,使州府外官对段氏恨得牙痒痒。

  以上,并没有动摇段氏根本。

  六年中开了两次科举,明年的恩科也近在眼前,段首辅独子段沉却仍为翰林院修编,而后起之秀纷纷就任六部或是地方。

  此子颇有其父心志,安分守己,韬光养晦,不闻一句怨怼。

  尧姜陛下不管,他们谨慎管他们谨慎,她的人生是一定要轰轰烈烈的。

  具体体现在,她睡了自家温柔貌美的指挥使还不够,必要从各州、郡、县选拔貌美而有才学的郎君来睡,却也不放在后宫,而打发到六艺馆、儒鸿堂、翰林院修书。这些闲职官阶低微,地方官吏所荐者,皆为寒门学子。

  寒门士子成了她的入幕之宾,晋升得迅速而合理,朝臣多有怨怼,却无从弹劾,尧姜陛下偶有羞惭之时,心道朕也不想如此荒|淫无道,可你们看不上寒门士子,朕惜才只有这么一个办法。

  谢御史深以为然。

  成义三年十一初,福州大旱,饥荒严重,段首辅自请往福州赈灾,女帝不好推拒。段首辅身先士卒,赢得不少民望。

  十一月底,福州灾情全面控制。福州官吏联名上书,感激朝廷之余,上表段首辅劳苦功高,请求今上予以嘉奖。

  女帝见此奏章,不由嗤笑,朕出钱,倒是他得名。

  蛇鼠一窝。

  却也只得从轻发落段首辅贪墨军需的叔伯,免得他一副臣尽忠职守却被始乱终弃的怨妇嘴脸,平白叫满朝文武寒心。

  谢御史就急了。

  他代替段首辅,协理礼部,批阅科举考卷,成了寒门士子的希望,笼络门生之余,憋着一口气要把段氏赶尽杀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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