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尧姜_九纵【完结+番外】(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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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某人即刻起身,薄凉神色也带上十分焦灼:“说清楚!”

  付夫人出身皇商全氏,闺名全甄,与太子妃全芙乃是堂亲,自四年前嫁与黔州总兵付邃为妻,便少有来往。慕容云自幼为梁帝不喜,寄居于太子府上,全甄喜他聪敏乖巧,常来太子府上教他读书写字,外人瞧着,俨然一对姐弟模样。

  付邃夫妇入京探望身怀有孕的太子妃,今日本一同去京郊的庆云寺上香,不料遇上刺客,慕容云派去保护全甄的暗卫不敌,只得回来报信。

  此事慕容云倒是知情。刺客是晋王所派,目标么,自然是太子妃。太子妃全芙因容貌酷似先皇后深得梁帝喜爱,连带着看重她腹中的皇孙,太医诊出个皇孙女,梁帝却似更高兴。皇孙女未及出世,便已赐名妘,表字尧姜,明眼人瞧着大梁怕是要出一位女帝了,晋王自然等不及。

  郢江王与晋王定下的计策,是一出假刺杀,事先让太子妃知晓刺杀计划,以身为饵,最好能以腹中孩儿性命作筹码相加,再以太子妃陷害晋王收场。毕竟梁帝将这个皇孙女看得如此重,谁也不愿当个明晃晃的凶手,倒不如让太子妃自寻死路。

  这也不算违逆梁帝的旨意,只待太子妃一伏法,便出来指认晋王构陷,也算是除了晋王。

  黄雀在后,一箭双雕。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呃,或许是,人算不如人算?

  总之这如意算盘,十之八九打不响。

  假刺杀成了真刺杀。不知是太子妃有所察觉,还是晋王狗急跳墙,事关全甄安危,郢江王前脚扬眉吐气怼了他爹,后脚借着余威,就要冲冠一怒为红颜。

  陈总管急忙劝阻:“计划生变,大险。”

  那人却是色迷心窍,轻巧拂去袖上双手,眸色讳莫如深:“事无绝对,不能为不代表能不为。”

  陈总管几要跌足叹息,止瑕爱了不该爱的人,死得如此悲惨,便是前车之鉴,他方才一通指桑骂槐,敢情这货竟全然未曾听进去。

  情字害人。

  慕容云匆匆赶到之时,庆云寺已是一片狼籍,东宫内卫与刺客陈尸遍地,却未见一具僧人尸首,空气中的血腥味道,也仿佛带丝不寻常意味。

  不似战后,倒似战前。

  待他察觉不对,身后连颂早已拔剑刺来,堪堪侧身避过,就见寺内更多刺客涌出。

  前有所谓刺客,后有叛变暗卫。

  插翅难飞。

  慌乱反抗已毫无意义,郢江王反倒镇静下来,抽出袖中紫金扇,立于众人持剑包围之中,端的是意态闲闲,置若无人之境——脑子不大对头的郢江王此时还想着效仿先贤,再唱一出空城计。

  晋王殿下自刺客中缓缓行来,瞧着他故作镇定的模样,就不自觉移开视线,仿佛多看一眼,由衷笑意就要绷坏他的倨傲形容。

  “藏之啊藏之,你还是输了。”

  “太子妃何在?”

  晋王遂上上下下打量嘴硬的死鸭子,终是得出个此人皮囊不错、脑子不行的结论。

  “事到如今你还不肯承认自己为个女人误了大事。”晋王笑意更为明显,几分猫哭耗子的怜悯,手一挥:“带上来!”

  太子妃全芙并付邃夫妇被绑了个严实,被人推搡着作了阵前诱饵。付邃夫妇还算镇定,不过捂着个肚子、发丝散乱、毫无形象可言的太子妃就气得不行。

  “慕容云,枉费太子那么信任你,你竟与晋王勾结!”

  慕容云无奈,只得摊手笑笑:“皇嫂,如今云也是瓮中之鳖,何况皇嫂若当真信我,何必带上付夫人?”

  说着还不忘向付夫人示以眼色,活脱脱是个死到临头还要博芳心的死样。

  全甄神色就难掩失望,狠狠摔开太子妃的手,浑身脱力地靠在付邃身上。付总兵身为人质中唯一的男子,及时表现出不输情敌的风度,安抚起夫人来颇有技巧:“夫人呐,此处悬崖峭壁不吉利,我早劝你不如不来,你不顾自己,还得顾及腹中孩儿呐。”

  语气中笃定十分,十分笃定,浑然没有为人鱼肉的自觉。

  成功收获来自情敌郢江王的一枚白银。

  晋王转过身来,笑着拱了拱手:“付兄后继有人,真是可喜可贺!想必付兄也不愿妻儿丧命于此罢。”

  付邃挑了挑眉,亦是笑笑:“殿下有何提议?”

  晋王殿下一脉慈祥:“郢江王行刺太子妃,还请付兄作个见证。”

  被晾在一旁的郢江王就沉不住气了,那副男生女相笑得前仰后合、媚态横生,生生将一圈儿剑尖逼退了一寸,惹得晋王不耐喝止:“慕容云,有话快说!”

  郢江王堪堪站稳了身子,笑意却愈发诡谲夺目,星眸闪闪烁烁,学着先前晋王的样子,也细细打量眼前所有要置他于死地之人。

  “三皇兄妙计,云甘拜下风。”

  “父皇说的没错,他这三子果真是个急性子。”

  晋王见那人眼角眉梢皆是玩味,不由信了三分,负于身后的双手冷汗涔涔,高高在上的胜者姿态却是一成不变。

  郢江王以扇遮面,打着哈欠,不时向寺院门口远望几眼,语气既是无奈又是感慨:“一网打尽呐一网打尽。”

  晋王思及晨间梁帝与他一番密谈,此刻难免慌了神。梁帝如今身子不行,思路依旧清晰,锦衣卫禁卫军犹在他手,若是慕容云有备而来,梁帝埋伏在后,等着人赃俱获,自己岂非自掘坟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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