颐和曼丽/曼丽歪传_喜了【完结】(7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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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一个就是因为表姐仪文。

  宁玉就是想不通,明明当年舅舅也反对仪文嫁给计无双,怎么之后又如此信任他了?甚至仪文惨死,众多迹象表明她的死都和计无双有关,舅舅还坚持信任计无双——在宁玉看来,这些人已然丧心病狂,还有什么亲情可言!

  可想,这次面对面又是不欢而散。

  舅舅态度一如既往坚决,不能迁墓!容玉乔姓容,她下嫁凌家,岂有葬凌墓之理!

  “你容家的家国早就灭了!还端个什么王朝范儿!”

  玉叶合眼静静坐在那里,

  而一旁张纯晓得不能再叫宁玉吼出更多不堪之言了,赶紧劝离,“小少您息怒息怒,这件事咱们再从长计议……”联合警卫相当于是把宁玉“赶”出来的。

  可想而知,宁玉有多愤怒!连带着傍晚带子牛来索契猎场打猎都是阴郁不爽的。

  本来子牛多几天就盼望这场打猎的,结果这几天听舅舅感冒了,电话里咳嗽不停,心里那个着急——也就啥都不得劲儿了。舅舅在外支教,又一再嘱咐不叫她回来专门看他,子牛也就显得郁郁寡欢,背着枪骑着马眼神都是忧郁的。

  这场景,其实不深究,是无比有意境的。

  斜阳下,

  一人骑一马,

  女孩儿身后背着枪,浪迹天涯一般,

  男人马背上抽着烟,马蹄慢悠悠踱步,被前面的她盲目牵引着。

  子牛回头,

  “你好像也不快活,”

  宁玉吹出一串烟,轻笑一下,

  “哪有人能总快活的,压力人人都有,我们基因编码里就有足够多的压力感受器,人类生下来就和其它禽兽一样面对一个充满敌意的世界,似乎无时无刻不在面对被吃、被干、被落下的风险。还有些人呢,天生压力大,”他又吸了口烟,“一出生脑袋上就顶着一座座大山,比如生来就是谁谁谁的儿子或女儿,比如生来就比常人敏感很多倍。”

  “你属于哪种,”

  “我?”宁玉眯眼笑笑,“找抽型吧,扛不住了还赖扛着,压力不是天生的,都是自找的。”

  子牛望着她,

  此时,这孩子坐在马背上,立在斜阳的光辉里,竟真有种圣洁之光!

  “别把自己逼太紧了,你该学会定时清空一下负面情绪,做些治愈能力的小事,和小孩子说说话,陪家里老人骂骂其它不争气的亲戚,背诵诗歌,写写小说,和朋友喝喝大酒,‘事儿大如天醉亦休’。”

  有意思的是,她在劝别人,眼睛里还是带着满满愁,小小姑娘,何以心胸悲悯又解不得自己的忧呢——这样的子牛,其实相当相当迷人,就是不同于这一般尘世的女孩子……

  宁玉忽的心胸就开豁了些,灭了烟丢掉,张开双手,“宝贝儿来,今儿咱们是出来找快活的,咋都这哀损了?晦气!”

  子牛下马被他抱上自己的马,一同驰骋,再就甩掉一切,尽情疯狂享受月下与猎物角逐的乐趣了。

  一身汗,宁玉依旧不嫌弃地密密实实亲吻她,子牛靠他怀里仰望着黑幕天空,放松不少,宁玉问她,“这马上高考了,你打算京里考还是回去考,”

  子牛没有犹豫,“肯定回去考呀。”她歪起头轻轻用脸磨蹭他的下巴,“说实话,我本来还很纠结,留在京里,可能,还有别的方向——现在,不再幺蛾子了,我要回家,我就想考警校!”

  宁玉轻笑,重重亲了下她,“对头,你家燕晚也想通了,同意你考警校。”

  “真的?!”子牛一下立起身,露出今儿第一个最灿烂的笑容,虽说她考哪儿,最后唯有舅舅能左右,跟旁人谁都没关系,但是,她还是希望所有人都能支持她的决定。

  再一个,叫子牛下定决心回老家多少跟舅舅这一病还是有关,子牛最终还是舍不得离舅舅太远,像这样来京里当交换生短期离开舅舅可以,长期了,子牛是万不适应的!

  第660章

  屋子里到处古画,包浆材料也是桌上地上铺着。

  子牛才和玉叶学了包浆,这会儿已经熟睡了。

  包浆过去是老古玩行的专业术语,现在弄得全国老百姓快成口头禅了。玉叶看电视上常有貌似专家的人一口一个包浆,说的牙倒齿酸的,以其昏昏,使其昭昭,言必提“包浆”者,必是古玩界冒牌者。最近连“包浆”都上了新闻,说是陕西唐代帝陵石人石马被除污去垢,千年包浆一朝殆尽。

  也当给子牛紧张的学习放松放松,玉叶教了她最地道的包浆。

  包浆一词出自清代古玩商之口,《儒林外史》就有描述。包浆最初指软性材料,比如说纸,观察一幅旧画,一些老行家,包浆旧,一望便知。此时的包浆来自于旧时洗衣后的上浆,棉质衣服旧了特挼,洗后上浆是为了挺括,现在没人浆衣服了,理解起来就费点儿劲。

  后来,包浆开始延伸,先是竹木牙角这类硬中带软的材料,这类材料做东西放久了会形成一层氧化保护膜,时间越久色泽越美,所以包浆又有酸者称之“宝浆”,称“宝浆”者看不上称“包浆”者,嫌发音不雅。再后来,包浆又传染至金属玉石等最硬材料上,由于这类材料很难自然生成包浆,人为帮忙出包浆时称之为“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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