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同时他又担忧自己的妹妹,帝都受袭之后,联系系统暂时中断了,没办法联系到帝都之外的星球。
此次行动,要说虫族没在里面掺和一脚,路慕安是不信的,哪有那么巧其他星球都遭遇了虫族的袭击,没办法支援帝都。
被虫族掺和一脚的纳拉星,因为虫族的撤退,所有人都感到很高兴,欣慰自己总算守住了纳拉。
可重伤的路娆嬗却被送进了抢救室,这一次十分奇怪的是,她的自愈体质没有起到任何的作用,她居然重伤昏迷了。
“希望小公爵不要有事。”罗兰·埃文站在抢救室外,眼睛里不停地掉眼泪,双手合十正在做祷告。
“要是小公爵出事了,我死后可怎么面对老公爵啊。”这是急急忙忙赶来、又十分迷信的雷克副官。
白发星五和矮人星四、孤狼、香起尧等人都去处理虫族撤退后士兵的安顿事宜,并不在这里,只留下了一脸复杂的威廉·斯沃特。
罗兰·埃文瞧着威廉·斯沃特没跟着香起尧他们去处理军务,便好奇地问道:“我和雷克副官在这里就好了,你赶紧和香起尧他们去处理后续的事务吧。”
而威廉·斯沃特只是呆呆地摇头,眼神里看不到光彩:“我有些事想等中将醒过来问她。”
他想知道,中将之所以对那位虫族敌军手下留情的原因,是不是因为……是星瞳……在他听到星瞳说话声音时便隐约猜到了。
不远处洛弈坐在走廊的长椅上,罕见地点了一根烟,抽了起来,他对着烟吸上一口气,再把嘴唇向上一卷,然后吐出一个个烟圈儿,那些烟圈儿打着旋儿缓缓上升,可手上的青筋暴起却暴露了他的心情。
酒德麻衣斜靠在墙壁上,心中的恐惧久久不能散去,刚刚叶星瞳如同一架杀戮机器般杀人的阴影还留在她的心头。
她想了想,觉得不太对劲,便开口问:“为何路娆嬗这次会受这么重的伤,你不是说她拥有自愈的能力吗?”
苏云涯听着酒德麻衣问出了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眼睛直直地盯着洛弈,希望他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自愈消耗的是她的生命力。当她没办法自愈的时候,说明她的生命力已经不足够用来自愈了。”洛弈叹了口气,在亲近人的面前,失去了平时运筹帷幄的样子,说出了这饶舌的一段话。
酒德麻衣听得一脸懵逼:“什么意思……什么自不自愈的,你绕得我头都晕了,能不能说的简单些。”
“你的意思是……娆娆她的生命力……不行了……”苏云涯想到这个结果,手脚有些发抖,踉踉跄跄退下几步,瞪着眼只是发怔,嘴唇颤了几下,像被一股强烈的寒风呛灌了似的,只能说出断断续续的话语。
“我刚随便和其中一个姓香的小伙子说了,让他不要传出路娆嬗重伤的事情,就说她只是需要休息。这也是怕不利于军心的稳定,也怕虫族抓住这个机会又来攻击纳拉。”洛弈不去回答苏云涯答案的真实与否,而是当机立断,做出对于目前的形式来说,最好的决定。
“怎么会……要是路娆嬗熬不过这一次,那她……她还那么年轻……”酒德麻衣的两只眼睛立刻被一层雾似的东西蒙住了。
“你要相信她,我倒是觉得她这次不会死,只是她后面的路会很难走。”洛弈晃晃脑袋,说出一些安慰的话语。
继而他又想起了突然死亡的苏格兰公爵苏青波,和刚刚继任新公爵的苏云涯,开口问道:“云涯,你父亲是怎么回事?他一世风流,突然就死在你母亲的手里,这我是万万没有料到的。”
苏云涯听到说路娆嬗没有生命危险,不自觉地松了口气,语气没有那么冰冷了:“父亲不是母亲杀的。”
“那是谁杀的,为何沫沫她要顶罪?”沫沫是苏云涯母亲的小名,因为酒德麻衣和其关系好,一直都这么唤她。
“国务卿亚瑟·里昂带来了洛贵妃的命令,想和苏格兰星球重新联姻。”说到洛贵妃,苏云涯抬眼看了一眼洛弈,毕竟老板可是贵妃的亲哥哥。
他又继续:“我父亲一听,处于尴尬地位的他立刻就答应了,想把我年幼的妹妹嫁给安东尼奥殿下。”
“我呸,他那个死种×马,女儿那么多,为何一定要选你妹妹,她还那么小,真的是怀疑是不是精×虫上脑了。”酒德麻衣一听到这个坑了她挚友一生的男人,就开始破口大骂。
“是因为贵妃想要真正公爵之女,而不是情妇所生的女儿。而那一晚,亚瑟·里昂却见了我的妹妹,第二日妹妹被带去见父亲时,她便下手杀了父亲。”
酒德麻衣以为苏云涯是在胡说八道:“你在胡说八道吧,她那么瘦弱的一个人……怎么可能杀得了你的父亲?”
“我想妹妹是不愿嫁给安东尼奥殿下的,我刚想去找父亲,不想让他牺牲妹妹的幸福,就看到父亲倒在书房,我的母亲像疯了一样说是她杀的。”
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哪怕是一向冷漠的苏云涯都不得不为之动容。
“听了这么多,我就觉得,洛贵妃的举动很奇怪,之前苏格兰公爵不是一直站在大殿下那边的吗?虽说大殿下和他女儿离婚了,可是二殿下手中有雷昂公爵和艾瑞克公爵……”酒德麻衣知道艾瑞克公爵是路娆嬗,还特地地瞥了一眼苏云涯的表情:“为何多此一举去寻求苏格兰公爵的支持呢?毕竟苏格兰星球和艾瑞克星球一向不太对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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