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那些人说话的时候怎么没见他放个屁出来?她都瞅见了,曲冷想要说话还被这人拦住了,现在他们反击了,他倒是站出来说话了。
正道之首炎云山庄?呸,也就是个排外的玩意儿。
他们当然是向着平时联系密切的那些门派了。
“我师妹年纪小,不懂事,还望速大侠莫见怪。”齐霜禹见速阳煦眉头皱的似乎能夹死一只蚊子,在他正要开口说话的时候打断了他,“诸位有所不知,虽说御音功杀人于无形,但能做到这般境地的,我们门中实在也不多。”
他们怕季犹,但却不怕思雀和齐霜禹两个人,当即反驳道,“那就是说你们门派里确有此人能做到!”
思雀被气笑了,这时候这么会抓重点,刚刚舒望岁说话的时候怎么不见这些人听进去了半分呢?敢情都在装傻。
想必是怕跟这件事情扯上关系被少林寺报复或是被武林中人耻骂,所以才在有一点线索的时候就忙着给人“定罪”吧?
兮鸠全程一言不发,只在思雀气呼呼的时候为她顺了顺气,在她耳边低语道,“小姐莫气,为这些人气伤了身子,不值当。”
思雀觉得他这样子有些奇怪,转头看着他,眯着眼,“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兮鸠坦然一笑,理了理她的发,“知道的比小姐多一些,稍后再告诉小姐,可好?”
这边,齐霜禹倒是耐心,继续道,“那诸位不如说说,若此事真是我们做的,我们有什么目的呢?凡是总要讲个动机。”
这下这些人就面面相觑,支支吾吾的讲不出个所以然来了。
齐霜禹乘胜追击,“既然诸位说不出什么,是不是怀疑我们这一事便不成立了呢?简单凭着——”
“魔教杀人还需要有什么动机吗?”
这透彻响亮的声音突然从人群中响起,打断了齐霜禹的话,也令思雀不由得一震,但她努力的克制着自己不要看向她老爹。
而其他人却是满头雾水。
“这与魔教有什么关联?”
而魔教二字,他们近年来也很少听到过了,似乎正道与魔教已经井水不犯河水,互不侵犯了。
“难道此事是魔教所为?”
“不是魔教所为又是谁?”说话的人从人群中站了出来,是一位有着三角眼的老人,他双眼浑浊,目光阴鹜,身子佝偻。
“那我们便是错怪了平芜派了?”
“魔教为何要栽赃陷害平芜派?”
那老人眯着眼,“我何时说这事与平芜派无关了?”
“平芜派的七长老,也正是站在这里的颜傅水,曾经差点与魔教教主季犹成亲,这事,恐怕江湖中没几个人知道吧?”
他这话一出,仿佛在人群中投下了一个炸|弹,顿时嘈杂了起来。
“怎么会这样?!”
他还嫌不够,继续道,“他们还生下了一个女儿,时年十四岁。”
他转头看向思雀,那目光如毒蛇一般冷冰冰的,让思雀觉得很难受。
兮鸠上前一步,挡住了那人的目光,那人淡淡的瞥了一眼兮鸠就挪开了视线。
“与魔教关系如此密切的平芜派,或者说这位七长老,能说是无辜的吗?”
“魔教做事向来没有规律可循,杀人如麻从不讲道理,什么时候讲过‘动机’?”
第四十七章
今日的天气不如昨日那般的晴朗, 一如发生的事情和人的心情一般, 从早上开始就没有太阳,天空中一直暗沉沉的, 云朵一朵挨着一朵, 雾气弥漫,笼着云彩, 层层叠叠的遮蔽着原本澄蓝色的天幕。
中午开始甚至下起了小雨, 雨丝细如线,密密麻麻的落着,地上积了一滩又一滩的小水洼。
昨日,颜傅水与季犹的旧事被翻了出来, 虽然引起了很大的反响, 但最终还是速阳煦站了出来, 表示兹事体大,还需要传信给他师兄萧东元, 让他前来定夺,同时也会传书到少林寺告知这件事情。
——萧东元是江湖上公认的公平公正的大好人, 这也是炎云山庄被称为正道之首的原因,虽然没有“武林盟主”这个名头那么厉害,但不少门派还是会给他一个面子的, 是以速阳煦这样处理, 没有多少人有意见。
而在萧东元和少林寺的人来之前,他们需留在微晴宫,不得离开半步, 嫌疑最大的平芜派便是更加不能避免的被软禁了起来了。
不少人见平芜派所居住的院子被炎云山庄还有其他几个门派的弟子轮流把守,像是一只苍蝇都飞不出来似的,就有些幸灾乐祸,特别是那天被季犹打伤了那个人所在的门派。
反正祸事不落在他们身上,他们便高高挂起,只看热闹。
但平芜派的人,却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局促和憋屈。
思雀的两位师兄师姐正悠哉的坐在门前屋檐下,一边赏着细雨朦胧,一边饮着茶,不时还拿小桌子上瓷盘中被洗的光亮的水果吃上一口,颇为自在。
——自从他们被“软禁”后,微晴宫可是给他们这里送来了不少好东西。
“大师兄,昨日那人说,七长老与落孤教的教主有旧,还生下了一个十四岁的女儿,想来说的就是思雀了吧?那么,经常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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