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小伎俩而已。”
他把阮漪带出胡同,口子外有一辆车等着他们。
阮漪环顾四周,空无一人。
但在她磨磨蹭蹭不肯上车时,上帝仿佛听见了她的心声,有人出现了。
“呦,这车蛮好看的,什么型号的?”
她抬手就对着车头拍下一张照片,看到阮漪杵在眼前面色凝重,她又望见她身后那个看起来就不好惹的男人。
“阮记者你干嘛?”
“嗯。”阮漪说,“出了一点状况,我不玩了,要跟他们回去。”
“……”嘉欣的目光来回在那俩人身上扫视,齿间微微打撞,“我,你,这个……”
阮漪打开车门进去:“我先走了。”
“等等。”嘉欣偷偷瞄了眼丧钟,“你刚刚问我……问我小老虎,我知道在哪,就在那里。”她指着太阳在的那个方向。
阮漪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谢谢你帮我去看看。”
“好。但是——”
里面的人发话:“开车。”
“……喂!喂!”嘉欣追着车子。
车子开出村子,和太阳背道而驰。
丧钟从眼缝里给她一个嘲讽的眼神:“抖机灵,不会有下次。”
阮漪注意到前后又跟了三辆车,问:“你要带我去哪?”
“不是你说的跟我回去吗?当然,前提是应挺也会乖乖跟上。”
“……”
“你觉得他会冒这个险吗?毕竟往前走是他唯一的机会。”
他看了看表:“这个时候,你的小哨兵也许已经通知他了。”
阮漪沉默不语。
“看来你并不了解我。”话音刚落,车子压过一块石头颠了下。
“对不起老大。”司机说。
丧钟望向窗外:“我这个人并不喜欢介绍自己,我要想想怎样能让你想起来。”
他又在吹口哨。
他一直在用这种冷暴力给阮漪施加精神压迫,就像欢快的口哨歌,在诡异的氛围下令人毛骨悚然。
阮漪就快绷不住了。
“噢,有了。”
他倏地掏出枪对准窗外放了一枪。
“啊!”阮漪惊声尖叫。
眼见一头瘦小的牦牛随风倒下,牛角的红绳触目惊心。
“那句话怎么说?一家人最重要是齐齐整整。”
“砰!砰!”又是两枪。
车故意放慢速度,为了让她多欣赏一下什么叫弱肉强食的世界。
牦牛一哄而散,现场大片鲜血,痛苦的鸣叫。
死神来的猝不及防。
阮漪跟着湿了眼眶。
“你疯了!它们是无辜的!”
“无辜?这可能是世上最没用的词。”
“那是两头母牛,还有一头才刚刚出生!”
“噢,你认识的?sorry,眼神不太好。”
他扬了扬□□,无所谓地笑,那种肆意毁灭的样子,终于和记忆有了重叠。
阮漪满眼惊愕,第一次被人用枪指着脑袋,惊悚的感觉又在脑中闪现。
“是你。”
“让你想起来可真不容易,怪我,当时给你的记忆还不够深刻。”
丧钟漫不经心摸着枪管,很满意这样互相知晓的状态。
“在上海做记者没前途吗?知道外面腥风血雨,你会后悔走出家门。”
“你打算怎么样?”
“看你了。想说什么?”
“无可奉告。”
丧钟冷笑说:“你知道什么,他们同样知道。你觉得我做了你,还会留下他们?”
阮漪无视了他话语中的恐吓,“你动得了他们,就不会特意抓走我。”
“这话叫人真是不爽。”他倏地抬起手做势要打她,却临到当头,看到她一躲不躲又收了手,“牙尖嘴利。”
阮漪放松了咬紧的牙关。
“滴滴——”
车后突然传来鸣笛示警。
他们不约而同回头,只见一辆摩托从车尾飞跃而来,哐地声跌在车顶,顺着车头开下去,又急速调转龙头,漂移过大半个公路直径,停靠在路中央一动不动。
阮漪坐的汽车紧急刹车,随后听见车尾砰地下,被后车追尾了。
她撞到前座车椅,丧钟也不例外。
目光之中,只见应挺径直走来,右手的纱布被他一圈圈快速解开,接着便抄起棍子对准驾驶车窗砸下去,玻璃瞬间粉碎。
他打开后座车门的锁,拉开阮漪旁边的车门,拽着她下车。
“Shit!”丧钟狂躁地骂了声,从另一边下来,“你凭的什么带人走?”
剩下三辆车里的人全部靠了上来,最近一人举枪对准应挺。
应挺把阮漪牵到身后,眉宇下染上一层阴晦。
“尽管冲我来,但是你不能动她,哪怕一个根头发。”
丧钟举起枪示意:“拿枪的说话,这一点你已经输了。”
阮漪扫视一周,丧钟带来的人统一穿着黑衣黑裤,像是一个训练有素的组织。除了最近拿枪的人,其他人也极大可能携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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