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应哥说你如果想过去,相机在屋里的桌上。”
“好。”阮漪一瞬来了精神,大声说,“我拿到相机马上过去。”
她很精准地找到回房子的路,拿到相机就往村外走,快走到水池时碰见了张英桀。
“那个,那,蔷薇不见了。”张英桀拦着她说。
阮漪看向拐角,过去就是村口水池。
“你又想搞什么玩意?”
“蔷薇不见了,她不在房里。”
“她身上还有伤,不在房里躺着能去哪里?”
“真的我没骗你。”张英桀表现得很是着急,“她真的不见了,她醒了自己走了。”
阮漪皱眉:“到底是不见了还是她自己走了?”
“……这个,嗯,那个……”张英桀背过去指着蔷薇房间的方向,“我跟你说不清楚,你去看看啊,她早上就醒了。”
阮漪又向拐角看了眼,低头盯着相机想了想,说:“行吧,我过去看看。”
他们去到蔷薇之前睡的屋,里面所有陈设如常,只是不见蔷薇的身影。
张英桀站在门口,对里面的阮漪说:“我没骗你吧,就说她不在屋里。”
阮漪把还在漏水的吊瓶关掉,说:“她手机在身上吗?你把手机给我,我给她打电话。”
“没用的,她不会接的。”
阮漪拿出自己的手机:“报电话号。”
张英桀一个数一个数挤出手机号,脚底在门口磨磨蹭蹭,不易察觉地退后了些。
阮漪打过去,那边显示已经关机了。
阮漪走出去:“我去喊人找找,她身上那么严重的伤,有什么事非要出去?”
张英桀立刻指了一个方向:“我之前看见她往那里走了。”
“看见你不拦着她?”
“她、她肯定去找她的包了,你知道包在哪里吗?说不定她就在那里。”
“你不是说是你的包。”
“……”
“我先围着这里到处找找,你想找包就去找江措。”
阮漪说着就走了,也不指望张英桀和她一起找人。现在他们人都在山上忙着,她打算自己先找找看。
村里房屋的间隔太窄,每个房子又都长得一样,没什么方向感。
她一路喊着蔷薇的名字都没有人答应,走着走着就走到张英桀指的那块偏僻小径。
这条路是一条径直绵延向上的小道,左右两边不是灰尘满布的高墙,就是杂草丛生常年不开的后门。
背阳的地方显得十分幽深荫凉。
阮漪着急把蔷薇找到,碰到张英杰的不好的预感被她忽略,直到在上坡的路上听见诡异的口哨声。
那干枯向上的杂草,被黑色皮靴踩在脚下,褐色红砖上坐着一位周身散发煞气的男人。
好似预感到危险,阮漪的心跳陡然加快。
仅仅是见过一面,但他的打扮着实让人印象深刻。
被嘉欣称作拉登的男人,他的青黑长袍从腰下扒到一边,露出里面压迫感十足的黑裤黑靴,红格子布巾在他手里,但阮漪已无暇注意他的长相。
若隐若现的黑壳,握着手柄旁若无人的擦拭,好似国家管制物在他手里并不算什么玩意。
阮漪呼吸一窒。
她装作若无其事,发虚的脚步法连贯地从他面前走过,当目光对上黑森的枪口,魂魄都快被吸了进去。
她匆匆贴着墙壁拐进胡同,一逃开逼迫人的视线范围,缓口气的时间都没给自己腾出来,马不停蹄离开。
虽然不清楚是什么情况,但也绝不会是虚惊一场。
越是紧急,阮漪脑里越是清晰的记得每个胡同通向的路。在她住的地方,墙角开满了橙红色的格桑花。
眼看就要到了。
“招呼也不打一声,急着去哪?”
“啊!”
阮漪吓了一大跳。
狭窄的巷子被堵了,人墙把它一分为二。
“Hi,又见面了。”
他冲她友好一笑,她却觉得透心凉。
阮漪逐步向后退,一个转身就想再次溜进巷子。
“我眼神可不太好,伤了你别见怪。”
身后的死亡威胁,令她举起手转回身。
对面的人放下枪,丝毫不担心她再跑。
“很好,比以前镇定多了。”
“老坤派你来的?”
“你好像知道很多,听说你是他的马子,你说我算不算你们的媒人?”
阮漪听他的口气,就像他们之前是认识的,但记忆里她并没有见过这人。
她放下手来:“你在说什么?”
“伤心了,不记得了?那好,我们去叙叙旧。”他说完侧身带路。
阮漪未动,手已经摸出来手机,但怎么按都没有反应,这才想起昨晚忘了充电,打给蔷薇那会就已经是最后一点电了。
丧钟把她的动作看在眼里,轻蔑地笑了笑:“等他来救你?是因为这一次抱有希望,所以不害怕了?恐怕要让这位美丽的女士失望了。”
阮漪故作镇定的姿态:“你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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