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没有什么?”
李岑君起了兴致,黑子却闭不开口。
应挺目光跟着阮漪:“没有。”
“没有什么?”
“作为女士,你不但勇敢,还有够大胆的。不过无论打得死老虎,还是玩得过狮子,你在我眼里都是个小姑娘,该被我保护。”
大虎熊手中把玩的筷子跌下去,黑子侧过身,以一种对方失去理智的眼神看着应挺。
但他很快认清此刻的处境,又酷又痞地对着李岑君。
“我要说的跟他一样。”
“靠!标答啊。”大虎熊用屁股捶了下凳子,“我要是有个对象也是这个意思。”
说着若有似无往对面瞟了瞟。
阿文似模似样点头:“嗯。”
“哇,你可以呀。”李岑君举手鼓掌,已经数不清吃了他们多少回狗粮。
她在阮漪和应挺之间来回看,“你也没话说了。求生欲很强了。”
“至于你们,三个屁精。”
阮漪羞的脸不知往哪放,宛若被当众告白。
她的脚抽地踢向对面,眼神警告他严肃点,却在中途不知碰到谁的腿,又见李岑君半身都顿住了。
阮漪看着踢偏的方向,霎那间发现了什么惊天秘密。
她收回看向黑子的视线,抿住嘴巴,又问应挺:“所以这一个多月,你们究竟经历了什么?”
大虎熊:“说起过程,三天三夜都讲不完——”
应挺:“当时被找上门,没有办法不刚下去,于是想了个法子顺水推舟,再和香港警方联合一网打尽。这段时间一直在南丫岛活动。”
嘉欣说:“你们回了香港。”
算起来,她也很久没回去了。
阮漪:“怎么搞的这么狼狈?”
大虎熊接话:“狼狈?这都叫好的了,那群王八羔子在山林子放竹箭,闷声不响插在肩头上跟子弹搅在里面似的,他奶奶要不是老子们有目的,还会假意中招?!老子抓起一根就整上去让他们尝尝绞肉机的鲜味。”
阮漪盯着应挺受伤的胸口:“假意中招?”
应挺扶额说:“我们和聂sir商量的策略——”
大虎熊手在桌上拍的一响,大喊:“他奶奶的这次吃了大亏,说起来当时聂sir进来后老子应该多给他们几拳,得亏老子命硬,像阿头那么挨打下去,十条命都扛不住的。”
阿文偷偷在底下拽他的衣服,不停咳嗽,奈何他越说越起劲,人都快站起来了。
阮漪的脸色煞白,愈发难看。
应挺偏头瞪着大虎熊,后槽牙咬得吱吱响。
“你来说好不好。”
“没得问题撒。”
“……”
大虎熊讲得风生水起,有的没的乱说一通,总之能有多威风说得更加威风。
但一些重要的、机密性的东西,一个字都没从他嘴里蹦出来。
尽是说他们多危险,多刺激,多勇猛。
正当他讲得最起劲时,李岑君听不下去起身。
“队里有会要开。”
黑子跟着她走了。
接着阮漪起身,手指扣扣桌面,眼神指着应挺。
“你,跟我来。”
应挺无奈叹了口气,只怕后面洪水滔滔在等着他,可是没办法,老婆兄弟都是自己找的。
他站起来,两次转身又回头,偏偏大虎熊贱兮兮地说:“她要跟你私聊嘿。”
闻言,应挺忽地笑了,食指点点大虎熊,对他展开微笑。
不过几秒,应挺偏头对嘉欣快速说:“南丫岛榕树湾街口的老板娘找大虎熊要微信,他给的很爽快。”
语闭,压着的一口气顺畅了,他神气地离开。
“喂?阿头,怎么成我……”大虎熊急忙瞥向嘉欣,撇清关系,“他扯淡呢!”
“废话。”嘉欣气鼓鼓地跑开。
“啥,啥意思啊?哪句是废话?”大虎熊是真搞不懂,但也不自觉追上去。
像一场荒诞喜剧落幕,演员们陆续散场。
闹哄哄的大厅只剩下阿文和小护士。
两位观众大眼瞪着小眼,跟着走也不是,继续坐着也不是。
尴尬中夹杂着一丝异样火花。
“没事,他们都没事吧。不会吵架吧。”小护士说。
“吵架的。”
“啊?”
“吵完就好了。”
“哦,哦。”小护士呆呆地点头,对阿文一笑,“不吵架就好了。”
她笑起来眼睛弯弯的,像两轮弯月挂在脸上。
阿文有一瞬愣神,也跟着笑了笑。
“对了,一直小护士小护士叫你,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五月,我的名字叫五月。”
☆、第六十四章
厚积的白雪把高原大地覆盖个遍,世间任意一把尺子也丈量不出雪域的深度。
唯独顶风步履的人,能感受到来自这片藏地的善意。
和脚下挤压积雪发出的咯吱咯吱的雀跃。
应挺跟着这声音一路走进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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