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其实收到风,他要做什么小武一五一十都跟她汇报过,他只是没明确表示要洗手不干。
“都十年了啊。”李岑君说,“我也累了。”
“什么意思?”
“你有你的坚持,我也有我的立场。既然你从没把我当回事,我也想明白了,警匪警匪,警跟匪,怎么走到一路去?”
“哪里看出来的?”
“什么?”
黑子凉凉瞥过一眼,像看着哪个没良心的能说出这种话。
“哪里看出来我不把你当回事。”
“不说别的,上次给鼎爷做打手,你走了大半年找过我一次吗?”李岑君就像在等着他上钩,话早就打好草稿。
“不找我也是对的。”她自说自话,“我趁早跟你撇清关系也是对的。到时抓你的时候犹豫都省了。”
黑子闻言,目光聚集收缩,脚下仍保持良好的车速。
“你会抓我?”
李岑君也凉了心。
“你尽管走,这条路一直走下去,早晚一天,不是我也会是别人。”
黑子侧首,目光笔直对着她。
“会不会?”
李岑君的眼神有些漂浮。
“看车。”
“会不会?!”
“会!”
“好。”黑子沉声应下来,抬起手就抓了李岑君的衣领,“老子搞死你。”
他轻手一提,就把她按坐在腿上,隔在他和方向盘中间。
毫不迟疑对准红唇咬下去。
车还在开。
山间公路上,没打过一个盹。
他撬开她的唇,席卷,吮吸,誓必要抽离她浑身上下的氧气,成为她唯一的依附。
李岑君一反之前的态度,她沉浸在这个热烈的吻里,格外顺从,格外享受。
这才是她真正想要的。
无论是身,还是心。
一吻过后,李岑君爬回座位。
她用手指擦了擦嘴角,发现淡淡的红色。
口红都晕了,嘴唇麻木,估计也肿了。
该死的下了狠嘴。
“冲下山你不怕啊。”她问。
黑子哑着声:“死活你都得跟我在一起。”
李岑君哼了哼,听出来声音染了几分隐忍,她把手伸过去,搭在他的大腿内侧,眼神勾了勾。
“小心玩出火。”黑子幽幽道,也没把手拂开。
“拳馆真是正经生意?”
隔着厚厚的一层棉裤,但仍然感觉得到,她的温度游走在危险地带。
“之前大部分事都为它散了。”
她的手一顿,不小心加了点力道,很是兴喜。
“谁敢找你麻烦我抓谁。”
话音将将落地,汽车发出刺耳的刹车声。
雪花飞跃而起,徐徐展开。
黑子俯身过去,把她整个人勾起来,贴上一个火热的胸膛。
“在……在这里?”
“怕了?你撩起的火,你来灭。”
……
而在几公里以外的旅馆外头,大虎熊护着嘉欣滚到坡下。
幸好雪厚,坡也不陡。
“丫头,还好吗?摔着没有?”大虎熊问。
嘉欣趴在他身上没有反应。
“喂,你可别吓唬我啊……”
他扶着她的肩膀想把人抬起来,但隐约有股力量往他怀里压。
大虎熊转念一想,索性是不跑了,压就压吧,大不了就冷一会儿。
他喜滋滋地松开手。
嘉欣把头埋在大虎熊的胸口,纹丝不动。
也许风声太大,雨滴般淅淅沥沥的,听着竟然像哭声。
但没过一会,大虎熊就察觉到不对劲了,这声音总在往耳朵里窜。
心神不宁的。
“咋……”他知道嘉欣在哭,原本搭在她背上的手不知往哪摆了,“怎么了,摔着了?”
“是不是啊,哈?”
“别就是哭呀,你得跟我说摔着哪了?”
大虎熊着急,屡次拉开她都不让,就是闷在怀里哭。
越哭越感伤,越哭越悲凉。
渐渐地,大虎熊悟出了什么。
“哭吧,哭完了跟我回去。”
他拍着她的背,说不来其他的话,或许她没来过甘孜,会恨死他们也不一定。
又或许,现在就恨上了。
“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你们!”
嘉欣死死拽着大虎熊的衣服,怨天怨地一般地质问。
让她恨不能,爱不允。
“老子还想问为什么呢。”大虎熊视线向下,“你要怨就怨,老子不后悔,死在那个断崖也不!”
嘉欣猛地吸气,抬头愣了半响,我见犹怜样子,嘴瘪得更高了。
“你就会凶。”
她哇哇大哭,“我二叔没了,我唯一的亲人都没了……”
“啊?你爸妈呢?”
她哭得更凶了。
“别别,还以为我把你怎么着了。”
大虎熊怼人就会,对谁说过好听的话啊,当然不知道怎么哄人,胡乱安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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