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漪干笑两声,说:“不是,那也不是什么名牌包,里面就有一两件换洗的衣服,我赶着飞机回去开会,省得麻烦,还是算了嘛。”
“哦。是这样啊。”师傅说。
解释完,她这才感觉师傅脚上加了油。
他又开始说:“那两个人肯定是外地人,看着就不像是成都人。我在这一片开了十几年车这里治安一向很好,小偷都很少出现……”
阮漪上衣口袋里的手机这时候震了下,应该是她问朋友仰阿莎案件的宣判时间有了回复。
因为又冷又紧张,她的手不自觉开始哆嗦。
案件的宣判时间在二十一天后。
这二十一天,对所有跟这个案件有关联的人,都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阮漪的思绪沉浸在案件中,没注意到又被人跟上了,是司机先发现的。
“诶,这后面那摩托……那不是刚才那两个人,怎么回事?怎么跟来了?”
阮漪立即回头,果真是刚才那两个人,呼吸一滞,连忙拍着司机的靠椅。
“快、师傅快,油门踩到底!”
“你这是惹的啥子人嘛?我就是个开出租车的,可惹不起一丁点事。我的车撞烂了上有老下有小都没有得过生活。不行你下车去吧,我拐过路口的弯你快下车,随你跑还是报警。”
“不行!师傅你这样可不行。”阮漪转头见摩托车紧跟车尾,她这时可不能下车。
“你熟悉路,你把他们甩开一点我再下车,不然我不下车你也有危险。”
“好好好,”司机猛踩油门,“我开过两个路口你可一定要下车!”
司机利用地形和下班高峰期,在某条街尾猛打了个转,把跟着的摩托车甩不见了,之后死活囔着非要阮漪下车。
这地方不算僻静,但她就算在公安局门口下车也没用,她目的不在抓住他们,而是要摆脱他们,自己赶上飞机。
她望着前方的江堤,路边种了很多绿植,看起来茂密而隐蔽。
她对这里的地形并不熟悉,到处乱跑不如藏起来。
白色的身影窜过几颗香樟树,斜躺在江堤上擦着背溜下去,再过几步便是绵绵江水。
藏起来后,阮漪紧张地不停喘气,整个人倾斜着和石块贴的密不透风,从没这么想和长在江堤上的杂草融为一体。
江风来了又去,眼前已经模糊不清了,但头上的云朵烧地火红,整片天空是层峦叠嶂的红峰在涌近。
这辈子没见过这么红的天,如果不是摩托声一直在耳边不消停,她一定会坐下来静静欣赏,或许再发个朋友圈感叹良辰美景。
但事实上,她现在连个字都打不出来,浑身飘忽,又紧绷,大气不敢出一个。
那两个人就在附近,摩托车刺耳的震动一会儿远一会儿近。
她等。
也许只过了一分钟。
但那一分钟绝不会比一个小时要快。
她感觉到耳膜剧烈震荡,恐怖地预感到车熄火的一幕。
“跑啊,还想往哪跑?”
听到声音,阮漪好似认命一般紧闭了双眼。
还是没能躲过去……
从她右前方滑下来那两个人——刺头青,面目可憎,流里流气,和社会混子十成有九成相似。
阮漪缓缓后退,说:“我钱都被你们抢了,身无分文口袋比街边乞丐还干净,你们还追着我干什么!”
在她右侧的男人,右眼皮到眼睑的地方有一条狰狞的疤痕,看起来凶神恶煞。
他啐了一口痰:“少他妈装傻充愣!你包里什么都没有,你根本一早料到会有人抢你东西。”
“你说这话动脑袋想过吗?我早知道了还会被你们抢?”阮漪话一出被刀疤男瞪了眼,就要冲过来,她立即拿着手机喊:“别过来,再过来我报警了!”
阮漪一厘一厘地后退,生怕被他们察觉到了,但这种反抗在他们眼里根本无足轻重。
另一个长相阴森的男人拦住刀疤男,对阮漪说:“知道害怕就乖乖回上海做你的记者。阮记者做了几年媒体人,难道还不知道插手别人的隐私是要付出相当的代价!”
阮漪心里在打颤,面对着两个壮年男人心里更是没底。
刚才才看见马路上人来车往,现在却感觉荒无人烟似的,但她极力保持镇定。
“我只是来成都采访的小记者,不知道采访还会插手到哪个大人物的隐私,需要如此来警告我。”
阴森男人笑起来,像一条鬼魅的毒蛇。
“阮记者是见过世面的人,你知道你现在是在和赵老板作对,你不知道的是赵老板背后还有谁撑腰。你再不放手这件事,就不是你想的警告这么简单了。”
他威慑完后缀了句,“识趣点,回上海去有你的好处。”
从他的话里,阮漪感受的不是单单的害怕了,她更加惊讶于赵志成背后的靠山,这个人一定比赵志成有更高的社会地位!
“你不就是想搞点新闻么,赵老板那里有的是你意料不到的案子,爆出来每一个都是热门。只要你不再插手,以后想要什么都有。”他循循善诱。
阮漪显得有些兴趣:“什么新闻都可以给我消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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