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递到阮漪鼻子下晃了圈,“咖啡,咖啡伴侣,怎么没可能搅在一起。”
“咳咳——”阮漪神色极其不自然,尽管知道其他人并不清楚她们在谈论什么,“喝快了。”她解释。
再让她说下去,她不知得咳成什么样子。
“你们要去新都桥摄影吗?”阮漪拉开话题。
“对呀。看,相机。”嘉欣展示了一下她的相机,显然并不在意阮漪转移话题有多拙劣。
“我们想去新都桥摄影,该死的被那个大胡须司机给骗了!”
扎西听到她的话反驳道:“你啷个能这样说嘛,跑车的活就这一条路线,喝你一个几百块钱那他以后还做锤子生意哦。我们拉人进藏的活,从来不会跑单的嘛。”
嘉欣说:“哦,你们都是四川人当然这么说啦,那你说他收了我的钱,为什么又把我扔下,又没有人说的让他先九。”
“嗨,有这种可能啊,是不是你们跟他说不记得了。”
“怎么可能,我又不系鱼。”
扎西还想说话,被付帅打断。
“嘉欣,不介绍一下啊,这两位是你朋友吗?”
“哦,这是阮漪阮记者,前面是应挺应——”嘉欣想了半天发现自己并不知道应挺是做什么的。
“哎呀是但啦,反正他们是我昨天在火车上认识的朋友,我告诉你可惊鲜了,他们简直就像史密斯夫妇知道么,那么多拐子佬都被他们亲——庆——擒住了。”
嘉欣说完又缀了句,“厉害了,疯狂给你们打电话哦。”
“拐子佬啥子意思?”
“人贩子。”付帅说。
“噢,难怪的。”扎西想起昨晚的事,又问,“为什么要疯狂给他们打电话?是不是电话投票呀?超级女生那样?”
“什么?投票?你们村里没通网吗?”嘉欣有意调侃。
“网嘛——饭店里有的嘛,就是山里信号不太好,有时会收——”
“啊哈哈哈。”嘉欣大笑,“您可真逗。”
阮漪也抿起嘴。
“原来都是见义勇为的英雄,你们好,我叫付帅,嘉欣的朋友。”付帅说。
大家各自打了招呼。
“拐子佬是哪里的话,怎么像没听过的嘛。”
经过狭窄的弯道,扎西一边在弯道处显得漫不经心地拐弯,一边发问。
嘉欣说:“粤语阿,我是香港人。”
“难怪的嘛,我听你的口里音音都别的地方话不像,香港人,难怪的嘛。”扎西搭在换挡杆上的手晃了下,回了回头,“你和后面车的那哥音音有点像,他也是香港来的?”
“哪个?那个小肌肉才不系呢。”嘉欣一提起大虎熊就变色。
扎西说:“不对,块头大的哥口音像是东北地区的,我听出来的嘛。矮一点,白一点的那哥,不怎么说话的,他的口音和你很像。”
闻言嘉欣问阮漪:“阮记者,你朋友也是香港人?”
阮漪不知道怎么回答,她从大虎熊那里大概了解了他们的身份,但应挺并不知道大虎熊和她说了这些。
正当她看向副驾驶的方向时,应挺回过头来和她视线撞上。
他看向一边的嘉欣,“那是阿文,他是香港人。大虎熊也是香港人,但他母亲是山西人,所以也会点普通话。”
“你呢?你不会都系香港人吧。”嘉欣惊喜地爆出一句广东话,“唔会咁巧吧?”
应挺耸肩,瞥着旁边的阮漪,笑道:“就是这么巧了。”
“嘿,老乡碰见老乡楼,还是海峡两岸的同胞,这去稻城的路上不常有的嘛。我们甘孜州的美丽也是在这两年才被全国人民发觉,圣洁甘孜的名字可不是你们来了才有的嘛,这是……”
在扎西天上地下的讲解甘孜的壮美中,时间不紧不慢走过一个钟。
但在这前后绵延五千多公里的国道上,他们好似才刚刚体会到感觉。
——山峦连绵起伏,白雾升仙缭绕,旷野遍布视线,五彩经幡随风飘扬。
☆、第十四章
“……这里就到康定了嘛,康定晓得不?《康定情歌》你们肯定听过的嘛,就是这里出来的啰。”
扎西逐渐减速,把车停靠在一个修葺好的站点。
“那里,看见嘛,都是游客,你们下去拍照照透气气,莫急嚯,我上个厕所就来。”
路边至少停靠了五辆以上的私家车,或大或小的几辆旅游巴士。数不清的游客下车四散拍摄风景。
卖牦牛肉的藏族小哥坐在摊位前快刀片着风干的牦牛肉,站在厕所门口的藏族妇女一个接一个收钱。
“出来玩真是不容易,人都快坐裤啦。”嘉欣下车伸了伸懒腰,对车里说,“阮记者走,我们上个洗手间去。”
“我不上了,我下去走走,你去吧。”阮漪清理早餐留下的垃圾,准备下车去扔掉。
“好,我很快来,来了我们在崖边拍照片,那里风景好。”对要下车的付帅招呼了声,“付帅我上洗手间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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