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付帅下来,“你把相机给我,你来了我给你拍。”
嘉欣把相机交给付帅就往后头走了。
五菱和吉普隔着两个车位,大虎熊正靠着车身点烟。
手臂紧绷的肌肉把袖口塞得密不透风。
山里比城里冷了好几度,大家都披了外套,就他穿着短袖。
“喂,小肌肉,你过嚟。”
嘉欣用广东话喊他,后者装作听不懂的样子背过身,风瞬间把打火机的火苗吹灭了。
“我知你识听。”嘉欣说。
大虎熊烦躁地把烟扔进烟盒,转身走过去,用广东话回:“又点丫?”
“讲普通话。”
“靠,你开始讲广东话的,我为什么不能讲?”
“我普通话不太好,要多练习,怎么样?”嘉欣仰着下巴,就是这么嚣张。
“行行行,叫我来干啥?”
“我要去上厕所,你在这里站着不许乱动。”
“你怕不是毛病吧?还没翻篇啊。”大虎熊立即吹鼻子瞪眼,“我看你左右长得……嗯,还过得去,但我又不是变态,光屁股尿尿有啥子好看的,要看也是看……”他说着说着眼睛就往她脖子以下撇。
嘉欣随着他的视线向下,惊慌地捂住胸口,一飞脚踢过去。
“哎呦!”
“下流胚!站着不准跟过来。”
大虎熊抱着腿气得牙痒痒,余光瞥到付帅,对他吼道:“太奶奶的,管好你女人。”
“你只管离她远点。”付帅冷着脸,有丝警告的意思。
五菱虽然老旧,但仍能挡住山间呼啸的寒风。
以至于车内的空气那么地不流通,那么地闷热。
阮漪不自觉的轻缓地呼吸,生怕车里另外一个人放大她的存在感。
应挺从后车镜看到她坐立不安的样子,低着头磨磨了唇瓣,嘴角勾起迷人的弧度。
“鼻子打开,要喘不过气了。”
阮漪听到声音,呼吸一窒,缓了缓呼出一口气又深吸一口,不以为然的样子,“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下去了。”
她拉开门下车,正撞到阿文走过来,对他点点头,跑开了。
她扔掉垃圾后,去了游客最集中的地方。
——一块断崖上的草坪地。
起伏而温稳的墨绿山脉,和耸立在斜前方一座座巍峨的雪山,山峰如一把倒插进去的仙剑。
两种别样的景观。
她拿出手机,想把美丽的一幕永久留下来。
为了找好角度,她没留意到自己远离了人群,到了“别人”的地盘。
拍了没一会,耳边听到奇怪的声音,低头一看,脚边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三只小黑猪。
三只都是及她膝盖高,围在她脚边打转。
而应挺,正站在她对面,两手插进裤袋,目光慵懒而悠闲。
阮漪没搭理他,弯下腰歪着脑袋给三只藏香猪拍照。
“……别舔别舔,来看镜头,猪哥?”
她轻轻抚摸着其中一只藏香猪,满眼温柔。“乖——你是走冷酷风的么……不搭理我呀……再哼一个看看。”
应挺懒洋洋地眯起眼,笑了笑,似乎觉得这样看着她玩就很有意思。
听到他的笑声,阮漪目光向上,瞧了他片刻。
镜头向上移过些许,猪哥哥们和他一起出现在画框里。
应挺不避不让。
他看向镜头。
“咔嚓。”她按下快门。
照片定格在三只藏香猪低着头,一个英俊帅气的男人在清晨的一缕阳光下眯着眼,背后是和他头顶一样巍峨的雪山。
他漫不经心的眼神,好似穿透了镜头到达某处。
“等会我把这张照片传给你啊。”阮漪说,“后面的山拍了吗?我一起传给你。”
应挺看着她:“你帮我留着。”
阮漪收起手机,没来得及多想,脚边其中一只猪哥踢了踢腿,嘴里发出叫声。
“哼哼——”
紧接着另一只也开始:
“哼哼——”
果不其然最后一只也跟着:
“哼哼——”
此起彼伏。
“做什么呢?他们这是在干嘛?”阮漪疑惑的话音未落,两只猪哥不知怎么地把她围住了。
“嘿?这是什么意思?”
阮漪躲着它们,又怕被它们绊倒,张开双臂保持平衡,有些惊慌地望向圈外的男人。
“哟呵,怎么办?”应挺皱紧眉头,手也从裤袋里拿出来了,“它们好像想方便方便。”
“方便?方便是几个意思?”
应挺同情的模样看着她。
“三个一起?”也太巧了吧,她觉得难以置信,“大的还是小的?”
“看这个样子——”应挺指了指围着她打转的藏香猪,“大的吧。”
阮漪很想走开,但被它们围住了根本挪不开脚。
“它拉就拉嘛,为什么还围着我转?”
“也许——找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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