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洒洒已经偷听好一会儿了,小心把门拉开一道缝,她的眼睛才扫过去,就和闻泱的撞在了一起。
“你到底想怎么样?”他好看的眉皱着,这一次的语气可就不怎么友好了。
付洒洒在胸前比了个心,志玲姐姐附体:“别担心,你就算秃头也会很帅喔。”说完,她又跟医生护士打了个招呼,马上变脸紧张兮兮地道:“我就在门口,哪儿都不去,麻烦有什么紧急情况随时叫我。”
“啊,我们会尽力的。”护士小姐呆呆的,不自觉被她的表情感染了,莫名其妙产生了站在了抢救室手术台前的错觉。
“那什么,等下见哈。”付洒洒这会儿已经不敢看闻少爷的脸了,火急火燎地关了门。
接下来的时间,她识趣地没有再去撩虎须,乖乖坐在长椅上等着。只是才等了短短十五分钟,兴许是被过分担心的心情影响到了,付洒洒就有些坐不住了,看一眼紧闭的诊疗室门,大约估摸了一下时间,她又站了起来。
外头夜色浓重,肚子咕噜噜直叫,她这才想起两人原来都没吃晚饭。踟蹰片刻她去自动售卖机地方买了瓶阿萨姆,又把奶茶放到校服里准备捂热。
买完饮料穿过长长走廊,右边是急诊大厅出口,有少年从左侧诊疗室走出,步履匆匆,背着书包的颀长背影异常熟悉。
付洒洒愣了一下,然后朝那边跑了几步,喊道:“闻泱!”
那人充耳不闻,径自朝外走。
付洒洒震惊,他竟然敢骗她,还说叫她在门口等他,结果眨眼就想甩她!
“闻泱!你等等!”
付洒洒绝望地看着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对方是存了心要躲她,任她喊破了喉咙也是铁石心肠不肯回头。
急诊大厅又来了不少新看病的人,付洒洒心一狠,就在众目睽睽之中蹲下身去,举起手,像是抑制不住悲伤捂住了脸:“前面那个穿白衬衣的人,你走吧,我们的孩子……”
此言一出,石破天惊。新一批吃瓜群众纷纷驻足。
少年脚步顿住,不敢置信地转过头,医院白炽灯下,他的眉眼染上冷色,配上因为失血而泛白的薄唇,还真有点负心汉的意思。
付洒洒适时地把话卡在关键处,还蹲在那里,维持着沮丧的姿势没动,耳边脚步声愈来愈重,下一刻,她就被人用力拉起。
少年咬牙切齿:“走。”
手腕被拽得生疼,付洒洒还没意识到自己在花样作死,出了门不远处就是回廊,穿过那里就能出医院后门。
他在最后一个转弯处松开她,往前逼近一步,微低下头,警告道:“你……”
刚说了一个字,就被打断。
“等等!”
她很自觉地把背贴到了柱子上,然后抓起他的手放到自己耳侧,害羞道:“其实我特别想试试被你壁咚的感觉。”
“……”
“最萌身高差要不要来一发?”付洒洒没有注意到他的神情,把膝盖往下蹲了蹲,直接降低了十公分的身高,用自认为非常有诱惑力的低低语调,“现在是不是想要做点什么?”
想打死你。他浑身一僵,脸色更难看了。
“或者你有什么话要和我说吗?”付洒洒满怀期待地盯着他。
少年板着脸,最终垂下眼,叹了口气:“别喜欢我了,行吗?”
第14章
这一晚对闻泱来说,实在是有些不走运。
一年有六个月时间都在当空中飞人的闻郁竟然在家,这位生意场上以铁血手段著称的男人根本不懂什么叫做心慈手软,就连唯一的儿子都不能例外。
此时,翻了一半的财经杂志被搁置在茶几上,他看一眼衣衫狼狈的少年,淡淡道:“打架了?”
“恩。”闻泱不置可否。
闻郁连原因都没问,直截了当:“去反省。”
听到父亲的话,他倒是没什么意外,冷着脸把书包放下,直接往负一层的小祠堂走,只是还没来得及迈步就被迎面而来的女人紧紧拉住了手。
“反省个屁!”闻太太救世主一般杀出,怒瞪着丈夫:“闻参瑾,你没看到你儿子受伤了啊?”
闻郁一脸严肃:“又没断手断脚,叫他面壁思过而已。”
听听,这就是闻家男人的思维。闻太太觉得太凄惨了,三代单传的闻家长孙,饭都没吃上一口,头破血流地回家,居然还要受惩戒。
夭寿啊!怪不得闻家的后代都给养成冷血动物了。
“我不管,我不听,我不准。”闻太太三连完毕,看着儿子头上的纱布,有些心疼地道:“严不严重啊?是不是破了个大口子?”
闻泱任母亲捧着自己的脸上看下看,语气很无奈:“妈,就缝了三针。”
闻郁点头,一脸“我就说没事”的表情。
闻太太懒得理他,拉着儿子坐下,忧心忡忡:“你跟你爸一样,性格差劲到死,就一张脸能看了,现在破相了还会有人喜欢你吗?”
“……”被妻子点名性格差劲的闻郁只能默默拿起杂志继续看。
闻泱也懒得解释那么多,脱掉外套,换上佣人递来的干净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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