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凉深嗅着男人身上熟悉的气息,坚冰的心,脆弱得不堪一击。
这个时候,她才知道自己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想念他。
“阿泽……”花凉还没来得及诉说心底最深的想念,小嘴就被男人给封住了。
男人吻得切,像以前一样缱绻而缠绵。
花凉一颗心就真的沉了,沉进深深的漩涡里,哪怕这一瞬,君泽昊要了她的命,她也是毫无还手之力。
花凉也很急切的缠着他,两人吻了很久很久。
久到寂静的雪地里,就只能听到两人粗重的呼吸声。
君泽昊温热的大掌捧着花凉的脸,轻而一笑,仿若夜间绚烂的烟花,魅惑迷人。
花凉一时便看得痴了。
“阿泽,我好想你。”
“所以,我来了。”
他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花凉全身气息冷封,用力将君泽昊推开,轻嘲道,“你来的方式还真的够特别的。”
面对小女人的怒火,君泽昊也没去哄,背靠着大树,双手抱着胸,“吃醋了吗?”
男人低低沉沉的笑声,在这格外寂静的夜林里,显得特别荡漾。
花凉眉眼斜剜了过去,“是啊,我是吃醋了,没有哪个女人遇到这种事会开心的。”
“我也是想直接过来给圣女大人下聘礼啊,可是我若真的这样做了,只怕还没靠近天山边界,就被天山群起而攻之了,你放心我和严晨没什么的。”君泽昊解释。
其实君泽昊的性格是不想解释的。
今天却跟花凉解释了。
花凉并没有因为听了这个解释而开心,反而蹙起阴郁的秀眉,“你到底在做什么?”
她知道他有仇人,有自己的另一个责任要去做。
至于是什么,君泽昊不愿说,她也问不出。
就是如此状态,她爱他爱得可以去死。
而他君泽昊,对她花凉来说,深不可测得探不出底。
“我有事情要找严山算账,这事,你别管,你圣女的职责,该做就做什么。”君泽昊摧了一身的温和,忽然变得阴冷骇人。
这股气息,冻得花凉浑身一哆嗦。
花凉知道君泽昊身上有很多秘密,也没想过去剥光了他,但他越来越像她琢磨不透的迷雾。
君泽昊很少发怒,可一旦他生气,必须就得有人付出生命的代价。
这一次,君泽昊是来要严山的命吗?
一开始,花凉就是这样猜测的。
花凉心口微涩,他果然并不是为了自己而来。
否则也不会是以严晨未婚夫的身份而来。
“什么事?”花凉执着起来,也不是任何人能够左右的。
包括君泽昊。
“你别多事。”君泽昊严令警告。
俨然这事,他是不会让花凉插手的。
花凉心口微寒,她已经被君泽昊排出身外。
她不甘心又试探的问道,“那严晨呢?”
利用一个女人的感情,去达到自己的目的。
是不是也曾这样对过她?
君泽昊的心思,让她细思极恐。
“你的蛊毒可解了?”君泽昊岔开话题,听似关心她。
花凉却懂这话背后的意思,若是她连自己身上的蛊毒都还没有解掉,就真的太过无用了。
8年的时间,以她那点医术和炼丹能力,真的就对蛊毒没有一点办法。
这些天,花凉想到了一个方法,但是现在因为君泽昊和严晨的事情,乱了心。
哪里还有什么心思,去尝试那个方法。
如今更是没了那个百分百的信心,在君泽昊面前,她更是不会笃定。
“如果我一辈子都解不了呢?”花凉忧忧伤伤的问。
被林间寒风一吹,心里更是怅然了几分。
完全没有来时的激动和喜悦。
君泽昊冷幽幽的凝视着她,空气越来越冷。
冷得花凉就算用尽一身的灵力的去抵抗,也感觉不到暖意。
就算她早就习惯了这种冷。
“我不喜欢听到这样的话,希望下次见到你的时候,你带给我的是好消息。”君泽昊说完,黑色身影一窜,就消失在这片林子里。
没有了他的气息,这样的雪地里,就是连他的脚印也没有留下。
就好像从未来过一样。
花凉站在原地,站了好久。
身体僵硬,就连心脏也冻僵到感觉不到任何情绪。
她以为再见君泽昊,真的就是她风光大嫁之日。
她到底还是空等了一场。
后来,花凉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去的。
只知道数月之后,无意从寻尘那里听到严山受伤的消息。
严山只有三个徒弟,一宗宗主受伤这么大的事情,她作为圣女,却是从寻尘喝醉了之际才听到这个消息。
看来严山已经不知不觉中,不在信任自己了。
花凉冷笑,她好像也没做过什么不入他眼的事情。
唯一的相驳,也只是严晨的婚事。
呵!以严山多疑的个性,真没想到他居然中意君昊那样的。
这最是让花凉想不通的。
还是说严山在隐瞒什么。
思来想去,于是到了夜里,花凉悄然潜进严山的寝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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