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妘放下心来,朝容珩喵了一声,就率先朝外走去。
容珩脚步一移,挡在她面前,弯下腰将她抱了起来,举到面前与她对视,平静道:“陛下方才命我即刻去并州查那件杀人案,你可要和我一块去?”
谢妘眯了眯眼,温太后将这事和谢昭明、和容珩都说了?
她想了想,也不觉意外。在京城里查长公主被害一案既然没有进展,自然是要从别的地方找线索的。
不过温太后知道的东西毕竟有限,谢妘在表达了自己要跟着去的意愿之后,拽着容珩去了小书房,一顿比划,算是大概地交代了之前她所查到的相关事情。
当初温太后请求她派人去并州查看故人坟是否有恙的时候,谢妘并未太在意,只派了一队侍卫去。
谁知拖延至一个月后,才回来了一个传话的,说是故人坟被掘了,找不着尸骨,而同时,又查出来了一件骇人听闻的案件。
五月里,并州一共死了十二个人——皆是死于凶杀。而至今两月过去,仍未查清凶手。并州知府被受害人的亲属逼得没法,私下里偷偷找长公主府的人求助。
谢妘知道这事后大为震惊,当即让凝雪去亲自跟进这件事。凝雪办事极快,很快就传信于她,说是查到了一个和凶杀案有关的神秘人,这个神秘人就算不是凶手,也一定和凶手关系匪浅。
谢妘让她继续细查这神秘人的身份。这一查,就又是一个月。紧接着便是“凝雪”快马加鞭地赶回京城,为谢妘端上了一碗毒冰酪。
如此一想,并州一案和长公主一案,怕是又千丝万缕的联系。
……
外表质朴内里奢华的马车在官道上飞快地行驶着,驾车的仍是于伯。
谢妘发现容珩府上是真的很少人,这么多天,她就只见过木芷和于伯,以及若干杂事奴仆——木管家据说是有事暂不在府,目前府上的一应事务,都是木芷在管。
平日里想来见容珩的人不在少数,但容珩只会在朝堂上与他们相处,私底下是一概不见,容府大门常年紧闭——如此算来,容珩竟算是京城里最孤单的一位贵人。
谢妘在朝七八年,除了容珩,还真未见过这样“洁身自好”的。
于伯的驾车技术极佳,路虽然颠簸,车却驾得又快又稳,谢妘在车里坐着,也只感觉到轻微的晃动感,容珩甚至还在煮水泡茶。
并州路远,快马加鞭过去都要四五日,此时驾车而去就更要多个几天。
刚开始谢妘和容珩在车内长时间独处时还有些不自在,直到后来夜里到客栈休憩时,容珩以“相互照应”为由,只定了两间房——一间于伯的,一间他和谢妘的。
玉盆带着不方便,容珩只带了些木芷为奶猫儿织好的软垫被子。夜里便用这些东西在他枕边搭出来一个猫窝,请谢妘安睡。
这般“同床共枕”几天之后,谢妘整只猫都淡定了——反正她现在只是一只猫!这么多年被容珩气得头秃,现在享受一下容珩的照顾怎么了!
心里一想通,谢妘渐渐就恢复了“长公主”的做派了。
水要温热的,烫一点都不行;糕点要最精细的,糙一点都不行;出门在外没了木芷精心熬制的粥,谢妘吃得很是郁卒,有时候吃几口就将碗推到一边,还得容珩哄着才多吃几口。
在她慢慢生起“这样欺负容珩感觉还不错”的念头时,并州终于到了。
第11章
并州知府翘首以待了七八日,终于等来了容珩一行人。
他几乎是热泪盈眶,离着远远地便去迎接。被这宗案件压了两个月的他每天头发都要掉了一大把,掉到现在用一顶官帽盖着都有点遮不住。
身材微胖的并州知府见了容珩就像见了爹,险些给扑上来,容珩不动声色地退了一步,温声道:“时间紧迫,知府大人还是先与我们讲一讲案子吧。”
到了知府议事堂,茶水果盘点心一干上齐,并州知府抱来一堆宗卷,开始细讲这宗案子。
最开始,这件杀人事件并不是没有预兆的。
五月初时,就开始断断续续地有人来府衙处报案,说是家里有人失踪了。
当时知府还没放在心上,再兼之失踪的都是男人,他还曾和手下提过,说不定是那些人眠花宿柳,躺在哪位小美人儿的床上忘记回家了。
底下的衙役们见顶头上峰都是这样的态度,就更不当一回事,随意查了几天,被查出个所以然来,便也搁置一边。
直到后来有一户张姓人家急急慌慌地来报案说他们家闺女不见了。
说起这位张姑娘,知府是知道的——毕竟她曾因貌美一度被称为并州一枝花啊!
知府也曾见过这位张姑娘一面,端的是一副如花似玉的好容颜。这位张姑娘家中小有钱财,人又漂亮,多年被吹捧着,眼界便高了,年已双十仍是云英未嫁。
牵扯了女子失踪,知府终于开始正视这件事,一查,发现这姑娘已经是本月第七位失踪者了。
短短十几天就失踪了这么多人,知府察觉这是非同一般,顿觉头疼,赶紧派人去查。此后十几天又陆续有人来报案,前后加起来共有十二人,里头还有个六岁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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