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珩是早些年因缘巧合之下才得了这么大块冰玉,他将之雕琢成一具棺材,剩余边角料打磨成一对玉佩。
数年之后,冰玉棺有了作用,而玉佩……
“喵!”谢妘抬爪拍了拍床榻上的软被,又指了指墙壁。
容珩会意:“我将软被抱下去垫着。”
谢妘满意地点了点头,目送他连人带被一起抱下去后忽觉不对——容府上被子那么多,为何偏要用容珩的被子?!
谢妘正只猫都不好了,等到容珩从密道里出来,她默默地盯了容珩一眼,转身留给他一个气鼓鼓的背影。
容珩不知道她又怎么了,轻声问她饿不饿。
高冷的奶猫儿甩尾巴,不搭理他。
容珩并不生气,又接着问她需不需要歇息。
于是谢妘站起身来,作势要下床去,容珩怕她疲惫之下走不稳摔了,一把将她抱起,开了房门出去。
木芷果然还没走,见容珩抱着奶猫儿出来,急忙几步走来,连行礼都顾不上,一双水汪汪的杏眸直愣愣地瞧他怀里的奶猫儿:“绒绒……”
谢妘看见她眼眶都红润了,朝她喵呜一声,抬爪蹬腿要她抱抱。
再一次被无情嫌弃的国师大人冷静地将猫儿递给她,道:“她一时憋过气了。若还有这样的状况,不必喊大夫,直接带来找我便是。”
谢妘身份特殊,她的情况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木芷红着眼应是,爱怜地挠了挠谢妘的脑袋,将她挠得眯了眯眼,撒娇似的喵呜一声。
看起来只是精神差了些,倒是和平时无二。
木芷将悬了一早上的心放下一半来,哄着她道:“饿不饿?我们去吃粥粥,吃小点心……”
谢妘肚子适时的低低叫了一声,她抱着木芷的手臂软绵绵的喵喵叫,很快,木芷就笑逐颜开,抱着她心肝宝贝的喊着走了。
容珩:“……”
他站在原地,站了许久,倏而失笑,缓步走向书房。
……
木芷发现,绒绒最近很爱睡觉。
以往她早上要处理事情,都是提早煮好绒绒要吃的粥、点心,小零食,先给她送去再回来处理事务……当然一般回来的时候通常会收获一只奶猫儿。
但是最近好几天,她清晨去送早饭时,绒绒醒是醒了,但吃完东西后,又会懒洋洋地表示要睡觉。
木芷想起她那天无故昏迷的事情,心里担忧,想带她一起回去,反正以前她处理事务的时候,绒绒在旁边也能睡。
然而绒绒这回拒绝了她。
她住在容珩院子里,木芷不好久留,又担心她,只能反复叮嘱她要是不舒服,就跑到院子里——容珩的院子里明面上并没有安排侍卫,但一直都会有暗卫守着。
奶猫儿昏昏欲睡,也不知听懂了没有,木芷忧心忡忡地离开了。
她不知道的是,她前脚刚离开,奶猫儿就立刻站起身来,抖抖毛,那精神抖擞的样子,哪看得出一点倦意!
谢妘虽然对欺骗木芷一事心怀愧疚,但她现在更关心的是她的身体——已经歇息好几日了,或许今天可以试一试能不能再回到自己的身体里。
她轻车熟路地跑去容珩的屋里,小爪子费力地拧机关。
上回容珩开机关的时候并没有瞒着她,她看得一清二楚,只是这精细的机关对于她软绵绵毛绒绒的小猫爪子来讲,实在是太难操作了。
好不容易扭开了机关,谢妘松口气,轻巧地从密道跑了下去。
为了方便奶猫儿,密室里不仅多了几枚夜明珠,将四周照得更明亮,冰玉棺边还隔着两张小板凳,方便奶猫儿跳上冰玉棺。
谢妘连蹦带跳地蹦进冰玉棺里,长公主一身素净里衣,静静地躺在里面,身下是容珩的锦被,她面如珠玉,如还活着一般。
奶猫儿小心翼翼地用小爪子碰了碰长公主的手背。
没有反应。
她又将小爪子塞进长公主微微蜷起的手中,轻轻蹭了蹭。
还是没有反应。
一连试了好几个不同的姿势,谢妘才终于感觉到了熟悉的眩晕感,等那阵子眩晕感过后,她睁开眼,发现自己真的再次回到了人身。
刚回人身,骨头和肌肉有很难受的酸软感,偶尔动一动,还有些疼痛。
谢妘躺着不动,缓了好一阵子,才忍过了疼痛感,但动作时还是有些难受。她忍着不适,慢慢坐起身来,扶着棺壁,小心翼翼地踩着小木凳出去。
双足落地时,膝盖一软,要不是她一直扶着棺壁,怕是要栽倒地上,脑门上多一个大包。
谢妘倚着冰玉棺,细细地喘了一会,再次适应了一下脚踏实地的感觉,才慢慢地从密道上去。
于是这天木芷提前处理完事情,匆匆忙忙来找奶猫儿绒绒的时候,就瞧见一位女子从容珩的屋里出来了。
素衣翩然,腰身纤细。如瀑墨发披在身后,脸上以帕做面纱,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明亮水润的凤眸,眸底还有未完全消散的慵懒倦意。
她姿态随意闲散地推开了门,从容珩屋里走出来时,脸上神色怡然自得。
然后她一转身,和木芷诧异的眼神对了个正着。
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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