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公寓离这儿远吗?”Allen问屹湘。他关心的是另一方面的问题。
“不远。”屹湘说。
“那好。明天早上来接我吧。今天我要跟舅舅睡。刚说好了的。”Allen说。吃了两口烤红薯,又说:“就住几天啊,我还是喜欢这儿……”
“是呀,有烤红薯吃,是吧?”郗广舒开Allen的玩笑。
邱亚拉搓了搓Allen的耳垂儿,说:“真好收买。湘湘,这几天你可得看紧了他,回头别不管谁拿着烤红薯就给拐跑了……”
正说着,外面有人在喊“爸妈,我们回来了”,是潇潇。
Allen头一个跑出去,还攥着吃剩了半个的烤红薯,嚷着“Baby、Baby……我要看小Baby……”几个大人在后面喊着让他慢点儿,跟着出来,就看见潇潇把Allen举过了头顶……
屹湘走在最后面,进进出出的人们让刚刚还寂静的院子里骤然热闹了起来。大约在这段时间内,还会继续热闹下去……
屹湘在家里吃过晚饭才走的。
跟Allen说好明天早上接他,告诉他不用带什么东西,她那儿都有。
她回去之后一样一样的核对,发现还缺一双拖鞋。冬天穿的绒布拖鞋是有的……董亚宁还没有回来,时间有点晚了。他一整天也没有给她打电话。
她给旺财换了水和食物,坐在地板上看着旺财吃。
旺财的耳朵动了动,过了一会儿,她才听到脚步声。
她等着门锁开启,感应灯一亮,门开后董亚宁进来,见她坐在地上,摸摸旺财的头,又摸摸她的头,轻声说:“怎么又坐地上,不凉啊。”他说着,却也顺势就坐在了她身旁。
他身上一股外面的凉气,还有很淡很淡的药水味。
她忍不住打了个喷嚏,看着他,问:“吃饭了没?”
“没有。”董亚宁回答。已经习惯了,很习惯了,在这里吃她做的晚饭。
“想吃什么,我给你做。”她说。药水味渐渐的浓起来。应该是被热气烘的。她想站起来,被亚宁拉住,于是人仍旧在地上。靠的很近,她又打了个喷嚏。
他也不说话,只是坐着,过了好一会儿,才问:“多多呢?”
“好着呢。”她说,缓了缓,小声道:“会过来住几天。明天早上我去接他。”
董亚宁沉默着。
屹湘的手指在他眉眼处画着圈,先是眉,再是眼、鼻子、下巴……停在心口处。
怦怦的,心跳很有力量。
他抓住她的手,紧握着,低头亲她。
热烈而凶狠的逼上来似的,迫切。就像有什么必须在现在抓住,再不抓住就会溜走,他紧紧的将她掌握,一点多余的空间都不想给她……
番外 遗失的美好(七)
这让她有一点点发慌。
没有一点准备,他就这么像一把火似的燃起来了。而且在很短的时间内,愈燃愈烈。
她是想沉着的随着他的,只是越来越激烈和粗暴的亲吻让她慌个不停,终于忍不住咬了他一下,趁着他稍稍一停,她攀着他的身子,深吸了口气,却在她就要说话的一刻,再次被他封了口。
他手上的劲儿是越使越足,能清晰的听到棉衫被撕扯,连接处那细碎的纱线迸裂开来的声响,就好像接下来轮到的会是肌肤是骨骼,那样的凶悍而不管不顾,让她有点迷糊……只好凌乱的跟着他折腾。
光裸的汗湿的肌肤贴上地板,还是凉。
她轻轻的缩了一下,被他发觉,似乎是咬着牙的,停了一会儿,她被轻巧的托了起来,完全暗下来的屋子里,他如此粗重的兽一样的呼吸,盖过了一切……
在他那张宽大的床上,两人似乎是找到了巢穴的鸟儿。他终于可以为所欲为,而她渐渐的心神也就定下来……她的下巴搁在他肩窝上,一侧脸,恰看到他腮边的伤疤。很轻的,她的舌尖触了那里一下。
咸咸的。
他轻轻的揉着她的背,伏在他胸膛上的她,轻柔的如同丝绸一般,暖而滑。
她伸手想要拉开灯,被他攥住手。
“别开灯。”他说。有些倦怠,慵懒,低沉。也有些不容商量。
她的手被攥出了些湿气。被底的温度渐渐的升高。她觉得热。热的难耐……“我去洗澡……”她说着,就想立即起来。
“不要。”他的手停在她后心处,狠狠的一用力,让她牢牢的贴近自己。
她默默的对着他。
“湘湘。”他几乎是咬着她的耳垂的。
她动了一下,月光进来了,她的圆润的脚踝在月光中像晶莹透明的瓷。
他不由自住的叹了口气。
屹湘开了床头灯。
亚宁的眼睛被灯光晃了一下,下意识的抬手一遮。
她看不到他的眼,于是轻轻的蹬了几下腿,当他的身体是滑轨似的,挪上去,脸对着脸,硬要看着他的眼。
像他刚刚硬要她一样,迫着他看自己。
而她也要从他眼里读出点儿什么来。
他低低的说:“告诉你多少次了,这么乱动……很危险的。”
一条溜滑的美人鱼似的诱人想要立刻抓住。
她在他唇上亲一下,滑下去,躺在他旁边。
安静的手扣着手。
“跟我说说,这么反常是为了什么?”她问。
她的指尖抵在他手心中央,最柔软的地方。慢慢的移动着,拇指、中指、掌心下方……那又是再坚硬不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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