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不得以的苦衷。”
纳兰容止自知理亏,语气变得小心翼翼。
慕容雨悠冷哼一声,“你是不信我吧?”
“我没有。”纳兰容止答得毫不迟疑。
“没有?那当日我要求借助你暗中的势力时,你怎么回答我的?你说你没有朋友,没有任何势力。天下第一公子的纳兰青城,难道都不能让你出冷宫吗?看着我使出那些笨拙的伎俩,一步一步艰难的慢慢爬,为你出生入死,你很有成就感,是不是?这样耍我,你觉得很过瘾。是不是?慕容雨悠越说越气,越说越激动。
“不是,我信你。喜欢你把我的事当成自己的事qíng,想要你为我而谋,而不喜欢别人为我做任何事。”
这样的话连纳兰容自己都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可是却似乎是下意识的脱口而出。而这样的理由听在慕容雨悠耳里,却有些牵qiáng。
“所以我还应该对你感恩戴德?”
慕容雨悠讽刺的一笑。
“女人,我很冤枉。”
纳兰容止开始示弱,装无辜,装可怜。
“纳兰容止,我告诉你这事没完。你别想三言两语就这样蒙混过关,我很生气。现在,立马给我消失!”
这一次慕容雨悠确实气得不轻。
于是接下来几日,纳兰容止都被锁在慕容雨悠的意念里,独自反省。
而慕容雨悠在这几日里,忙得不可jiāo。频繁的出入赌场,逛青楼,进伶人倌。白天豪赌,上半夜美人在抱,下半夜美男在怀。歌舞升平,花天酒地,好不快话。
于是关于七皇子纳兰容止的传闻在金陵城传开。纨绔,男女通吃成了纳兰容止的代名词。从功臣到恶名昭彰的废物,慕容雨悠表示装也不容易啊!
对于慕容雨悠这号顶着七皇子的名头,打着扶桑第一纨绔的幌子,一个身体装着两个灵魂,实则一肚子坏水的人物,刑部表示十分的头疼。
慕容雨悠三天两头的打架斗殴,不是为这个美人争风吃醋,就是为了那个美男大大出手。大罪从不犯,小罪就按着一日三餐的频率来。进刑部大牢就像逛自家花园一样,这边刚放出去,那边就有人来报案。而且这尊大佛若进大牢,你还得好吃好喝的供着。不然等他一出去,一准闹得刑部jī犬不宁。
她胡闹了几日之后,秦太后突然驾临了静园。
听到太后驾到,慕容雨悠慌慌张张的从chuáng上爬起来,衣衫不整的跑去接驾。
秦太后见到慕容雨悠那一刻,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她不禁感叹,这纳兰容止的变化也太了吧?敞胸露背,满身脂胭水粉味,双目无神,明显就是纵yù过度。当日那个隐忍,坚毅的黑衣少年,竟堕落成这般模样?
“胡闹!”
“皇祖母,孙儿觉得现在这样很好。”
慕容雨悠一副自我陶醉的模样,对秦太后的话不以为意。
“容止,你清楚自己现在在gān什么吗?”
秦太后脸上闪过一抹痛色,恨铁不成钢的道。
慕容雨悠点了点头,眼神坚定。
“皇祖母,孙儿知道。孙儿这些年在冷宫过得什么日子,想必皇祖母都知道。如今孙儿才知,这外面的世界,这荣华富贵是多么的诱人。现在孙儿别无所求,只求美酒,美人,美男。孙儿只想好好的享受这美好的世界,弥补孙儿曾经过得猪狗不如的日子。皇祖母,难道这也有错么?”
秦太后摇头,只是叹气。
“容止,你会后悔的。你是秦家的外孙,你知道你可以有更好的选择。”
慕容雨悠在心里冷笑,这是特意来试探她吗?
她脸上的神色没有丝毫的动容,眼神依旧坚定。
“孙儿谢过皇祖母。孙儿志不在此,孙儿只爱这温柔乡,但愿长醉不复醒。”
秦太后微怔,然后痛心疾首的道:“罢了,罢了!你若执意如此,便依你。”
慕容雨悠妖艳的一笑,脸上宛如开出一朵花来,可见她是多么的高兴。
“谢皇祖母成全。请皇祖母替孙儿转告父皇,孙儿如今这样很好,已别无所求。”
……
第二日,慕容雨悠就从金陵城最大的伶人倌中一口气带了七八个美男回静园。并吩咐那些美男,待会要好好伺候她,不管她说什么,做什么都不要在意。最后谁能将她哄高兴了,她重重有赏。
接着将纳兰容止从意念中放出来,自个儿跑去睡觉了。然后纳兰容止一睁开眼,还没搞清状况,就被七八个美男扑倒在chuáng上。纳兰容止只觉得脂胭水粉味浓得刺鼻,他下意识的一个横扫千军,美男们全部踢下chuáng。
“滚!”声音杀气腾腾,冷如九尺之冰。
不想美男们毫无惧意,竟一个个爬起来,不怕死的又朝纳兰容止扑了过去。
纳兰容止血管bào突,手背上青筋乍现,眼里满是厌恶和杀气。在美男们离他差不多三步距离时,手中凝结内力,猛得出掌。一瞬间,美男们皆是七孔流血的倒在地上。
于是那一日之后,金陵城又有了七皇子新的传闻。一夜七次láng,金枪不倒,一人与八大美男大战三百回合,令八大美男jīng尽人亡。
而真相其实是这样的。
纳兰容止击出那一掌之后,就扶着墙吐得个昏天暗地。一边吐,一边咬牙切齿的骂道:“慕容雨悠,你个该死的女人!”
然后整整一晚,纳兰容止就一直呆在浴桶里不停的洗,恨不得洗掉一层皮。
慕容雨悠解了恨,幸灾乐祸的道:“纳兰,被美男扑倒的感觉,好不好?”
纳兰容止的怒愤宛如huáng河之水,滚滚而来,挡不住,止不住。“慕容雨悠,你给我等着,很快你就会知道这感觉好不好。”
虽说纳兰容止已经警告过慕容雨悠,可慕容雨悠压根就没有放在心上。她觉得纳兰容止只是一时生气,放下那些狠话,过过嘴瘾而已,实际上他不可能翻出什么làng来。
三日过去了,一直风平làng静。
第四日,纳兰容止突然向慕容雨悠提议:“女人,扶桑第一纨绔这顶帽子,短时间里我怕是摘不下。可每日去逛青楼也不是个事,不如我们接几个美人到府里来?”
“嗯?纳兰,这是想女人了么?这段时间憋坏了?”
“我这不是为你着想嘛!在自家府里既方便,又好办事。而且静园这么大的府邸,只有如蓝和晴柔两名侍女,也实在是有些不像话。美人们进府之后,还能帮着如蓝和晴柔打理府里的事。”
慕容雨悠何等的聪明,自是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意思。
“你想将你的人安cha进来?”
“你难道不认为现在是一个好机会?”
于是两人一拍即合,按着纳兰容止的意思,慕容雨悠一口气纳了八名女子进府。
说起来,这八名女子可大有来头,皆出自天下第一楼的暗夜楼。这几名女子的出身皆上不得台面,不是来自青楼,就是来自平常百姓家。有自愿的,也有被慕容雨悠qiáng抢来的。有的容貌出众,有的长相平平。有才华出众的,也有擅长chuáng弟之术的。当然这只是表面现象,实则这八名女子个个身怀绝技。暗杀,用毒,擅医,媚术……所谓大隐隐于市,这些人往常都是分散在金陵城,如寻常小老百姓一般的生活。所以这些女子的来历,纳兰无极纵使是想查,也查不出什么来。
对于暗夜楼,慕容雨悠倒是有所耳闻。只是她没想到的是,纳兰容止竟然是暗夜楼背后的主人。纳兰容止藏得太深,如今看来,她所看到,所了解到的纳兰容止只不过是冰山一角。这纳兰容止太可怕了,太深不可测。她想,若有朝一日,她脱离纳兰容止这具身体,找到了适合她的身体,她绝不再与纳兰容止有jiāo集。
当天晚上,慕容雨悠睡到半夜,突然惊醒。然后她看到自己chuáng上躺着那八名女子,她以为自己没睡醒,赶紧揉了揉双眼,发现那八名女子依旧媚眼如丝的看着她。
她全身一震,恶寒阵阵袭来,全身毫毛倒竖,说话也结巴了。
“你,你,你们想要gān什么?”
那八名女子朝慕容雨悠抛了个媚眼,异口同声的道:“公子,我们是来侍寝的。”
慕容雨悠如临大敌般跳下chuáng,下意识的双手护胸,步步后退。
“你们别过来!”
众美人皆摆出自以为最美丽的笑容,楚楚可怜的看着慕容雨悠,一副求宠幸的表qíng。
慕容雨悠顿觉一个头两个大,她xing取向正常,喜欢的可是货真价实的男人。就是给她一个女人,她也受不起啊!这还一下来八个?玩np么?
“滚!全部给我滚出去!”
可众美人似是听不懂慕容雨悠的话,依旧宛若无骨的倚在chuáng上,风qíng万种,媚态百出的勾引着慕容雨悠。
不知所措,惊慌,恶寒都只是一瞬,慕容雨悠很快便冷静下来。这些女子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出现在她的chuáng上,她们没有这个胆,也不敢。所以只有一个可能,她们是纳兰容止安排的。现在纳兰容止竟能将她阻隔在意念之外来支配这具身体?这是以前从来没有出现过的qíng况,那么是不是代表她已经开始在慢慢失去对这具身体的主动权?也意味着她可能在不久之后就要离开这具身体?
“纳兰容止,该死的!马上给我出来!”
半晌都没有回应。
慕容雨悠磨了磨牙,冷冷的一笑。“纳兰容止,再不帮我把这些女人弄走,我马上去找个男人上了。不,让男人把你给上了。”
“女人,你……”
事实证明,纳兰容止没有慕容雨悠脸皮厚,所以注定斗不过她。
声落,慕容雨悠的手不自主的扬起,白色的粉末撒向chuáng上的众美人。一瞬间,众美人的神色恢复清明,不再是那直勾勾的媚眼。
“公子,奴婢该死!”
众美人显然对眼下的状况也很震惊,竟然在毫不知qíng的qíng况做出以下犯上的事。这若依暗夜楼的规矩,绝对就是死罪。
“退下吧!若有下次,定不轻饶。”
慕容雨悠知道她们都是被纳兰容止算计的,其实也很无辜,所以并不打算责罚她们。
“谢公子!”
众美人依次退下。
“女人,这次是我不对,我道歉。”
纳兰容止能感觉到慕容雨悠正在疯长的怒气,而且这一次,他似乎做得有些过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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