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盛钦望着车下的人,声音透着几分寒意。
“尚且在屋内。”那侍卫回答道。
盛钦闻言,便往那院子里走去,推开了那扇陈旧脆弱的木门。
屋里头坐着一个四十上下的中年男子,那男子腿部有疾,正是鬼面玉佩的主人。
“你是何人?”中年男子从鼻孔里哼出一口气,眯着眼睛打量着盛钦,俨然是不屑于对方这样展露权势的阵仗。
盛钦看着屋内简朴的摆设,语气中透着几分肯定道:“鬼面玉佩的主人是你。”
中年男子闻言显示一愣,再看盛钦时候,渐渐有些不可置信。
“你……你什么意思?”
盛钦转过身来,面如白玉宛若寻常富户公子,可眸光却犹如鹰隼般阴骘。
“当年盛家的一场灭门惨案,参与的劫匪被斩杀后,身上便掉下来一块碎裂的鬼面玉佩,我虽年幼,却始终记得那个图案。”
他的话刚说完,对方面上血色顿时全然都无,他刚一发动,盛钦便蓦地伸手捏住了他的下颌,发出一阵令人汗毛竖起的骨骼错位声,他毫不避讳地将手指伸进了对方咬舌后鲜血淋漓的口中,两指夹出了一枚极为珍袖的黑色药丸。
“想死,早就该死在了当年,现在,你只会求死不能。”顷刻间,药丸粉碎。
盛钦弹了弹指尖上的黑色粉末,在对方愈发悚然的神情中,对着屋里一尊观世音雕像低声说道:“只怕你此刻的绝望远不及我当年的万分之一。”
被围成铁桶一般的小院子很快便得到了解脱,一群人训练有素,来去如风,片刻,大街上又空了下来。
原本躲避的行人又渐渐出没。
他们如往常吆喝叫卖,却只字不提方才的场景。
黑色代表着不祥的征兆,一不小心惹来的,绝不会是好事。
院子的门阖着,静谧的好似死了一般。
一直等到夜深,才听得里面啪地一声。
一个妇人从柜子里爬了出来,她的神情充满了惊惧,哆嗦地冲进了厨房里,扒在水缸旁不停地喝水。
与此同时,盛家府宅灯火仍旧未熄,书房中更是当灯火通明。
盛钦收起有关盛家的卷宗,面色冷淡。
“你知道的,这种人说什么话都是不足采信的,依我所见,当年盛家的事情,未必就没有二殿下生母的参与……”说话这人是白日在他马车中的侍卫,却不同于任何一个盛钦手下使唤的人。
他是当年护送高信侯心腹之子,同盛钦一样遭遇了家破人亡的不幸,在幼年却远没有盛钦那般幸运,却在一次意外中被盛钦带走。
“你想说什么?”盛钦闭上眼睛,揉着眉心,“抑或是你还想提醒我什么?”
秦淮道:“你庇佑的人,也许是我们的仇人。”
第46章 封嫔升荣华
盛钦看向窗外, 似乎并未理会他的话语。秦淮看了他许久,心里不免失望。
他过去曾经不止一次旁敲侧击想要从对方口中撬出对这小殿下的态度, 可对方回回都是避而不答, 久而久之, 他总能感觉的这位殿下在对方心中与众不同的位置,这令他感到相当的不安。
他握紧了手中冰冷地刀柄, 目光亦是愈发冷冽。
此人日后若成障碍,他必会先斩后奏。
这厢陵玉不知自己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成为了一些人的眼中钉子, 只等她安排好了事务便连赶着出了宫去, 想要约上陈玄颐一同去玉器行物色商品。
陈玄颐打府里出来就一副恹恹的模样,令陵玉稀罕得很。
“你这怎么了?”陵玉问他。
陈玄颐听她忽然问道自己, 往她身上扫了几眼,随即清了清嗓门,却压低了声音压在陵玉肩上, 在她耳边轻声问道:“你猜我是怎么了?”
不待陵玉发作,他连忙嬉笑道:“我同你说,前些日子我房里安排进来两个如花貌美的丫鬟, 我也是才知道男女之间是如此美妙……”
陵玉听着半懂, 嫌恶地推开肩膀上的那只手道:“想来是你夜夜春宵, 这才气力不继, 出来丢人现眼了。”
陈玄颐听她这般评价有些窘迫, 但又不甘心被她这样讥讽, 随即一脸坏笑道:“你可知道我为何如此上瘾?”
陵玉皱了皱眉道:“我如何能知道, 你能不能不要同我说这种事情了?”
陈玄颐神神秘秘又凑到她耳边道:“说出来你可能还不信, 我特稀罕的那个丫鬟长得同你有些相似呢……”
陵玉只觉得耳边仿佛有一只毛毛虫爬过,顿时激起全身的恶寒,忍无可忍一脚揣在了对方的屁股上。
“陈玄颐,你再膈应我,你今天就别想好好地回家里去!”
陈玄颐见她颇有恼羞成怒之势,小声嘀咕道:“说得好像你打得过我似的……”
二人进了那玉器行,老板虽不认得陵玉,却是认得陈玄颐,见是贵客来了,忙亲自招待了对方。
“公子想要选玉,来我这里便是来对了地方,想来二位公子也不是舍不得钱的人,若是外面这些俗物看不上眼,不如进我的珍藏阁去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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