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童!”晏觉书毫不犹豫地上前捏住钟离童的手腕,输入些内力,源源不断的内力往钟离童身上流去,直到他脸上恢复些血色,晏觉书才收回手。
“死不了。”钟离童有些气恼,气恼自己还被比自己小两载的人照顾。
“你若真想死,大可在此多跪上几个时辰,你终是不知道母亲想要的是什么!你负气给谁看的?给府里那些人?他们只会更加冷眼!若是给你自己看的,本王告诉你,大可不必,养好身体做你该做的事情。”晏觉书说这些话的时候,心中异常平静,不是他无情了,只是他之前就体会过和钟离童一般的感受,道理就是这般,能不能做到,就看自己愿不愿意为以后而忍住自己那股倔。
“时辰不早了,你换身衣服进宫吧。”见晏觉书不动,钟离童皱眉道:“本世子会回屋修养的。”
“嗯。”晏觉书点点头,招手让管家来搀扶钟离童。
见钟离童走远,晏觉书突然在他背后勾唇道:“来的匆忙,未曾多带物件,世子衣服,借穿一下。”
钟离童脚步一顿,想起什么,噗嗤一笑,“晏王随意。”
晏觉书笑得极其温和,钟离童还是钟离童,晏觉书依旧是晏觉书。
朝凤宫中。
“娘娘,今日鱼安公主去了北苑。”小抉将刚刚得到的消息禀报给祝箬雅。
“呵!北苑的阁楼都破成那般了,大姐姐没被砸够吗?居然还要去看看!”正在一旁吃着葡萄的谢宁茵拍了一下桌子不可置信道。
祝箬雅白了谢宁茵一眼,这件事没有跟谢宁茵说过。
“宁茵你不知道,就别瞎说,她哪里是你大姐姐了!”
“母后,这什么宁茵就不知道了,鱼安那不就是个愣到无药可救的傻孩子吗?本以为能玩到一块去的,找她几次,对宁茵这么冷淡,无趣得很!”谢宁茵早已经忘了当年想烧死鱼安的事了,“不对!本宫儿时的宠物还拴在她那!改天得要回来!”
谢宁茵在那喋喋不休,顺带往嘴里塞几个葡萄。
祝箬雅有些看不下去,想她如此美丽大方高贵优雅宽宏大量的女人,怎么就生下这般刁蛮的女儿,谢宁茵这般坏性子都不知道随了谁!
“娘娘。”
小抉在旁唤了一声,祝箬雅愣了一下,才想起那个消息,一掌拍在扶椅上,眉毛一条,“那死丫头去那做什么!”
“诶诶诶!”谢宁茵慌忙咽下葡萄,冲祝箬雅挥了挥手,“母后,您消消气,注意一下形象,想想你女儿在外面都是乖巧伶俐的,怎能和母后这般暴脾气连在一起,你再这样,下次宁茵就不往你殿里跑了。”
“什么?”祝箬雅气得直接站起身,“母后哪里暴脾气了?谢宁茵,谁教你这般说母后的?”
“哎呦呦呦。”谢宁茵吓得往边角一缩,表情都要拧一块了,“儿臣的错,母后息怒,你们继续,继续……”
听了谢宁茵的求饶,祝箬雅才深吸一口气看向小抉,示意她说完。
小抉默默擦了额角的冷汗,不敢看向祝箬雅,“大公主似乎想进去,但也被拦住了。”
“拦住了也好,以她在外头呆了十年回来一副蠢笨的模样,怕想不到什么。”祝箬雅得意地晃了晃脑袋,“跟她娘一模一样,都没什么厉害的,还不是得任本宫摆弄。”
小抉跟着附和,连忙说“是”,可心里也知道鱼安是什么样的,但不敢和皇后说,生怕触及皇后哪条弦,突然暴躁起来。
“呸呸呸!”谢宁茵苦着脸在旁边将葡萄吐了出来,“这什么啊,都烂掉了,谁端的葡萄啊?烂了也敢弄上来!”
殿里一个小宫女吓得哆哆嗦嗦,上前跪下,“殿下饶命,是奴婢……但奴婢只负责端上来啊……殿下饶命啊!”
谢宁茵皱紧了眉,“本宫管你负责哪块,你这个不长眼的奴才,本宫的吃食,你都敢怠慢了是吧?”
小宫女吓得伏在地上,“殿下饶命,皇后娘娘饶命,求饶奴婢一命。”
谢宁茵冷嗤,“本想你端了烂葡萄上来,把你舌头捣烂就罢了,你既然都说没看见,也就说明你眼睛瞎了,看不见要眼睛何用?不如本宫让人帮你挖了吧。”
宫女听了这惩罚,吓得哭喊,“公主一向仁慈,宽宏大量,求公主饶命,皇后娘娘你最好了,救救奴婢吧!”
祝箬雅轻藐地看着匍匐地上的宫女,“你抬起头给本宫看看。”
小宫女听话地抬起头,已经哭湿了一张脸,水汪汪的迷茫大眼,我见犹怜,看的祝箬雅就是一气。
“一个小小宫女就生得一副狐媚模样,还不知道想勾引谁的,这双眼,本宫见了也心烦,来人捣碎这贱人的舌头,挖了双眼喂狗。”
“皇后娘娘!”宫女吓得脸上血色全失,瞪大眼睛,嘶声力歇道:“皇后娘娘,你不能这样!您是一国之母,不该宽宏大量,惩罚分明吗!”
“大胆,你敢污蔑本宫!来人,拖下去!”祝箬雅彻底被惹毛了。
“皇后娘娘!”
“你若再哼一声,本宫立马将你送入军营!”祝箬雅眼神带刀,直直戳向宫女心中,宫女真的一句话不敢说,像死人一般被其她宫女拖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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