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对父皇这次婚事尚满意?”鱼安半晌问出了这句话。
“有何不满意的?”钟离童兀自饮茶,没说好更没说不好。
“世子待人都如此,那是否大家在世子心里都是一般的,毫无特别?”
“并非全是。”钟离童放下茶杯,认真地看向鱼安,“臣也有十分在意的人,更有十分厌恶的人,臣也是人,复杂的情感怎么可能没有。”
鱼安一时语噎,她从钟离童这边几乎套不出她想要的答案。
她想知道钟离童喜不喜欢她?对于这个婚姻有没有期待的感觉?伤了谢宁甄的心就真像表面一样毫不在乎当做没发生一样吗?
目前能看出的是钟离童在规避鱼安想要地答案,所以鱼安准备先完成正经事。
“晏王殿下与你全说了?”
鱼安转移话题后,钟离童双瞳泛着光彩,来了兴趣。
“觉书确是把过程与臣大致描述了,不得不说,臣佩服殿下的勇气。”
“啊?”鱼安被这“佩服”二字弄得不好意思,“他与你怎说,你就佩服本宫了?”
这个问题一抛出,钟离童眼神突然复杂,他其实很好奇,晏觉书与他提到眼前这个姑娘的时候,情绪明显不大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钟离童那玩意儿在现代来说算个中央空调,烂桃花绝对不少,教养好人品好,但绝对不代表感情方面就很好,他人设如此,虽然后期心里装着鱼安,但是自身素养难以更改,说到底他不大适合谈恋爱。
等到失去鱼安的时候,这娃可能会黑化。
所以还是晏觉书比较适合鱼安,最好的只对最爱的人,无论鱼安哪个时期,他都会一直宠着鱼安。
而鱼安嘛,应了那句话,钟离童惊艳了她的时光,而晏觉书温柔了她的岁月。
最爱的最好的永远留到了最后。
谢宁甄这玩意儿……可怜又可恨,爱情卑微了却总想着算计人可不行。
第33章 她要嫁给别人了?
钟离童与晏觉书的交情不是一点点,他自是明白晏觉书是个怎样的人。毫无干系的人晏觉书绝不会多管闲事,而这次不单救了鱼安还帮她策划一切。
“世子怎么不说话了啊?”
“殿下误会了。”钟离童指尖摩挲着茶杯,浅笑道:“晏王说什么都不重要,臣又不是未曾与殿下有交集的?光听听这般冒险的事都敢去闯,臣自是很佩服的。”
“原来如此。”对于钟离童的夸奖,鱼安不自觉露出腼腆的表情,不再像在北苑那样,神行自如毫无顾忌。
如此小女儿般模样的鱼安,钟离童倒是第一次见到。因为之前鱼安还会端着公主的架子,与他说话不会软声细语。知道鱼安为什么这样,钟离童只会看透不说破。
“好了,殿下谈正经事吧。”钟离童垂眼看向茶杯里飘散的几片茶叶,“臣大致猜想到殿下对北苑事件的想法,殿下定是觉得臣母妃遇害与皇后有关。”
对于钟离童坦然说着他母妃遇害的事,鱼安还是很心疼的。那个瘦弱的身板直直跪在灵堂前的画面重现于脑海中,整个人濒临绝望。
而现在……
鱼安不出声,钟离童这才抬眼看过去,见这姑娘手指抵着腮帮,脸被戳凹了一点都没感觉,还傻愣愣地盯着自己,她的目光微烁,难以言喻融化在一个眼神中。
钟离童心漏掉一拍子,紧接着好笑地拍了一下她的脑袋。
结果这姑娘没坐住,头朝后仰了一下,钟离童眼疾手快抓住鱼安肩领子。
被拉着的鱼安脸刷一下子爆红,抿了一下红唇,羞恼地瞪着钟离童,“世子作什么?”
鱼安脸上的热气仿佛散发到四周烫到了贴在肩头上的手,钟离童慌忙收回罪恶之爪。
现在钟离童也有些好奇,为什么对她会时不时不正经,莫不是因为眼前这个姑娘在宫外待久了,没有宫规教育的刻板?
鱼安见钟离童神色变幻莫测,只以为人家已经很难过了,自己还去刺激他。
“世子殿下你放心,虽然父皇说择吉日完婚,但定是以钟离王妃为重,不会为难世子的。所以,只是有个婚约,成婚还早着了。”
不知道为什么,听鱼安的话,明知道她误解了他的意思,却内心复杂不想解释,只得转移话题,“殿下出来不能待的太晚,臣就长话短说。事与愿违,臣母妃的死与皇后无关。”
如此快速切入正题,鱼安没怎么反应过来,但听完这个答案还是懵了,“你说,无关?”
“是这样的,没有殿下想的复杂,巧合罢了。”钟离童眉眼写满认真,这件事他自是调查过的。
“如此……”一切都与鱼安所想的背道而驰,说不慌也是假的,“那世子……”
“觉书找臣的时候,臣明知道与皇后无关,但还是答应与殿下联手。”钟离顿了顿继续道:“因为臣也需要殿下的帮助,换句话说,没有可以装作有,不过让他们多了条罪名罢了。”
鱼安听罢,暗自捏了把虚汗。
她理解钟离童,若不这样,侧王妃她们干的“好事”就会迟迟不被揭露,恶人只会逍遥法外,若是按上了与皇后联手除掉公主和世子的罪名,那可大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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