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菀不得不承认,这是最近几年才遇到的事情。而这件事情,让本来就已经偏于怪异的黄金镇,甚至陷入了一种荒诞的混乱之中。这种混乱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却让舒菀的内心充满了绝望感。
这种绝望感开始使她无所适从,直到走进屋子里,从纸片人的状态恢复了正常,她都无法将这种绝望感彻底驱除。
舒菀看着辛深河带着一脚的血迹走进屋里,恢复正常的他在地上留下几个血脚印。舒菀凝视着那几枚脚印,缓缓地发话问他,“你不擦一下地上的血吗?”
作者有话要说:
生活的重压.jpg
其实这个情况我觉得是两点 都简单带了一下
被压力夹扁+人命不值钱 啧
接下来我可能要做一些宣扬我的价值观的事情了 会不会把人吓跑……哭唧唧
第29章 邻居
被这么一提醒,辛深河才突然察觉两人又恢复了正常。终于不再是看上去脆弱又诡异的纸片人了,辛深河在心里舒了一口气,没忘了询问其中缘由。
舒菀大多时候还是愿意回答他的问题的,虽然也只是他问什么她答什么,绝不多说半句相关字词。但只是这些表面皮毛,也已经足够他了解一些大概。
舒菀却没急着回答他,只是盯着他留下的血红脚印,“先把脚底下擦干净。”
辛深河往后一看,也被自己这几个血印子吓了一跳。
之前那些纸片人踩过那些血迹以后,留下的只是一些短横线似的东西,没想到自己恢复正常以后,脚印也跟着恢复了正常,一步一个血脚印,怎么都不能像刚才一样毫无芥蒂。
舒菀从一边的鞋柜里摸出块抹布扔给他,他一边擦一边问,“现在我们怎么变回去了?”
“如果连在家都让你觉得充满压力,”舒菀又找了块布去擦地上看着格外刺眼的血迹,“那你活着就是真的没意思了。”
既然这么没意思,在哪里不一样,不如选择找座高楼了结。在哪里都是纸片的人,不是现在还在楼顶上往下飘落呢么?
辛深河却无法认同舒菀的看法,“有压力就一定要用这种方法寻求解脱么?”
“也不是,”舒菀回答得并不轻松,“只是选择了这种方法的人,必然是已经无路可走的人了。”
也是。辛深河聪明地不再聊这件事,而是换了一个话题,“这是你的家?”
“对呀,”舒菀笑了笑,“是不是看着很熟悉?”
她这个回答让辛深河久久没说话。辛深河的确觉得这个地方熟悉,而舒菀好像也清楚他对这个地方的熟悉。
他在思索她的话的同时,总觉得她好像是在影射些什么事情。他突然就想起了进入这个黄金镇之前,她对自己说的话。
我知道你的过去。
这句话让辛深河忍不住看着舒菀,他自以为知道自己的过去,现在却也对自己已知的过去产生了怀疑。有了这层怀疑,他忍不住想要开口去问,却没有真的开口,他直觉舒菀不会告诉他。
“这里将会告诉你,你真正的过去是什么样的,”舒菀的话也证实了他的这一猜测,“你自己身上的事情,总要你自己亲自了解会更好一点。”
辛深河就知道她是这样回答,点了点头坐在沙发上,仔细而郑重地叫了舒菀的名字,“舒菀。”
舒菀稍微偏了偏头,认真听他说话,让辛深河想起了高高支棱起两只耳朵的兔子。甩了甩头把这些想法甩出去,辛深河才小心翼翼地试探了一句,“舒菀,你不是一个人。”
舒菀听见他这句话有显而易见的惊奇,还有些懵懂的模样,“你是在骂我吗?”
“没有,”辛深河像是身体不受自己控制似地揉了一把舒菀的头,“我是说,你自从从说书人那里出来以后,好像有什么心事。你有什么事情,可以和我说。”
舒菀却还是不能理解他的话,“可是我说了,你也帮不到我。”
这话说得有点诛心,但辛深河又不能不承认这件事情。他对于黄金镇的了解,还不如一个三岁小孩认识的汉字多。辛深河想了想,又试着从另一个方面同她讲,“我有没有这个能力是一回事,可我有帮你解决问题的心思就又是一回事了。”
“那我体会到你的这份心了,”舒菀叹了一口气,“你也不用为帮不到我有任何自责。”
发现和她说不通,辛深河一时有些丧气,起身走到窗边,试图从自己的兜里摸出根烟,最后只在皱巴巴的西装口袋里摸出了一根皱巴巴的烟,塞进嘴里,还没摸出打火机,就被舒菀制止了,“别抽烟。”
辛深河“哦”了一声,有些灰溜溜地把烟攥了攥,往窗外看了一眼,却看到个熟悉的身影,不由“呀”了一声。
舒菀好像早知道辛深河会看见谁似的,在沙发上有些悠闲的模样,“看见蒋斯年了?”
辛深河沉默了一会儿,才说了一声“嗯”。
蒋斯年在室外,没变成纸片人的模样,在一众纸片人里有些格格不入。但这些都不足以挑起辛深河的注意,除了他消失的地方。
是他们对面那栋单元楼的楼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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