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腹诽错过近距离观赏美男时机,可这侍郎大人有点蛮横傲娇,也不知坊间传言清正廉洁,听讼明决,是真是假?
她倒是瞧着有几分小肚鸡肠!若是,这养着的属下也不会差到哪里去!毕竟这上梁不正下梁歪,那属下……凶神恶煞的,莫不是这侍郎骨子里也非良善之辈?
“小人非那颠唇簸嘴之人,未听老爷提起,只知是贵人,万不敢多问,却也是不知。”
王松此人憨厚,几次办案下来,与苏鱼是交情匪浅,自是多嘱咐几句,“这院中贵人苏小弟你可莫得罪!”
苏鱼摆摆手道,“罢了罢了,晓得了,带我去西苑吧!”
王琼,字玉娘,年方二十,自幼聪慧,善曲舞,莺歌燕舞,生得是峨眉春山,朱唇点绛唇,皓齿明眸。
透过窗牖,苏鱼便瞧到了一番绝色,即便蒙尘,席地而坐,也无法削弱那骨子里的娇媚。
右眼睑一颗泪痣,却是让苏鱼都惊叹了这绝色妩媚,如此小娘子,也难怪侍郎大人从生贼心,化身为兽了!
这股风流身段,如何把持得住!
一件桃色上褙绿色锦绣裙,配色大胆,材质精美华贵,看来是个隐形富婆呀!
苏鱼脑补了两人在一起的场景,书生,少妇,这戏好看!如花美眷,似水流年!
画面骨感啊!
在触到那王玉娘的眸眼时——
苏鱼惊诧,王玉娘在赌气?赌户部侍郎的气?
那一闪而过的杂念,一帧帧画面,浮现苏鱼眸眼深处。
少女轻柔剑舞,男子书卷在手,一舞剑,一读书,春日盛好。
一偏偏白衣少年,一如花少女,山谷里,清泉边,潺潺流水,两个人对着山风,向着流云起誓。
“愿生生世世结为夫妇。”
“谷则异室,死则同穴。谓予不信,有如皎日。”
誓言犹在,人亦何处?
如此,苏鱼猜了个七七八八,原这二人青梅配竹马,羡煞众人,却道造化弄人,生了变故,被棒打了鸳鸯?一人风生水起,成了呼风唤雨的肱骨之臣,一人却是死了丈夫,独守空闺,誓言犹在,人情何堪呀!
却是不知这中途生了何种变故?
她突然好想……恶作剧啊!
便附耳王松细细吩咐了几句,两人便站在柴房的窗牖外,树木掩映中遮住身形,观察着柴房。
不多时,两个衙门里的壮汉,便打开了柴房门。
“这小娘子娇滴滴的,不若让爷们先爽一爽!”两人俱是色眯眯地瞧着王玉娘,就要靠近王玉娘。
当头只见王玉娘捡起一枝棒,霎时换了副颜色,一个树枝插上一硬汉肩头,英姿尽显,娇声怒斥,“放肆!”
对着另一个胸口抬腿便是一脚。
两个俱是吃痛,未曾料到,此女竟有如此身手,本以为是件清浅差事,如此便也算达到目的。
王玉娘再攻时,二人俱是避开,堪堪夺门而出。只因王松嘱咐,不可还手。
却谁知那王玉娘竟是不饶之辈,袖中匕首已现,亏二人出逃时关上了门。
这一连串,苏鱼瞧的是目瞪口呆,侠女!还是个狠角色啊!
只怕有意思!很有意思!
王玉娘身手矫健,苏鱼欣羡不已,她这种三脚猫功夫,若是遇上此等情况,只能逃命,哪里还能制敌三分!
遂当着王岑今悄悄低语慨叹道,“两个壮汉都不能她把衣服给脱了,更何况,侍郎大人一介书生,弱不禁风,如何能强了王玉娘?这种事,自是你情我愿的了!侍郎大人莫不是王玉娘的情郎,两人莫不是起了误?且这自古嫖、娼皆讲求情愿二字!王大人,这案子你放心吧!那王玉娘可不会影响到你官途!
临了,又给王贤岑使了眼色,多提点了句,“多半是两人这个价格没谈妥,你……斡旋斡旋!”
王岑今听她如此分析,自是懂了,立马如释重负,又与她寒暄一番,先予了一百两银子,便放了苏鱼离开。
那王松送苏鱼时,道出心下疑惑,“苏小弟,如何知晓那王玉娘是个练家子?”
苏鱼瞧了一眼王松,“那你瞧那王玉娘一眼如何?”
王松挠头憨厚一笑,“自是盈盈玉貌,一弱不禁风的娇娘子。”
“人生一世,草生一秋,世人眼孔浅的多,又有几人愿透过皮相,看骨相呢?很多时候,眼见未必为实。”
“彼时与你相好之人石濂,你道府衙那考题甚难,只答三道,他口头允着,甚难只答两道,却不知心底狂喜着他答出十题,自是要胜予你……”
此话一出,倒是王松愣在原地,待反应上来,遂追向苏鱼,“苏小弟,你如何知晓?石濂那厮坑害于我……”
又三日。
苏鱼摆摊回府,一路哼着小曲儿路过菜场,准备给阿娘买回去一条新鲜鲈鱼,顺便再杀一只鸡,改善伙食。
拎着水灵的鱼儿,路过宣武门,那城墙布告栏里又贴出了告示,她那个丞相爹苏政可真是不死心,这都两年了,还抓着她跟阿娘不放,整日张贴告示寻人。
害的她只能日日扮作男装。
罢了,他寻他的,她过她的潇洒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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