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蘅进了屋,二话不说拽住云香的胳膊扬手一巴掌过去,“你这个贱人!”
云香刚生产完,身体还虚着,突然被大力打了一巴掌,只觉得耳朵嗡嗡直响,眼冒金星,半天没回过神来,等她刚缓过劲来,池蘅的巴掌又招呼了过来,打在她另一边脸上,她眼花缭乱,双耳轰鸣,险些没晕过去。
这时,奶娘抱了一双孩子过来,见状都惊呆了,呆呆站着不敢向前。
润儿冲过去护住主子,着急问:“将军,这是发生了何事?您为何无缘无故打夫人?”
“你滚开,我今天非得打死这个惹事生非,闯下滔天大祸的贱人不可!”池蘅一把将润儿拽开,狠狠掐住了云香的脖子,“你生孩子就生孩子,非得闹出人命吗?你以为你是谁?竟然将城中所有的稳婆都抓进府中来,你好威风是不是?”
“蘅、蘅……”云香已经两眼翻白,张大嘴巴,舌头在嘴中不停的颤动着,求饶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
眼看池蘅就要将云香给活生生掐死了,闻声而来的池老夫人一把拽开了儿子,“蘅儿,你疯了?”
池蘅看到老母亲总算恢复了一丝理智,但他心中的怒火却半点没消减,他指着躺在床上大口大口喘着气的女人怒道:“母亲,这个贱人生产时将城中稳婆全部抓入府中,导致不少产妇无人接生胎死腹中一尸两命,如今那些人尽数将她给告到了府尹那,府尹又连合御史告到了御前,如今圣上命大理寺撤查此案,要是查实无误,我池家就要完了!”
池老夫人闻言脸色大变,“怎、怎么会?事情不是压下来了吗?”
“母亲竟也知晓此事?”池蘅诧异问,问完他又似乎明白了,云香生产,母亲怎么会不知?怕这事连母亲也逃脱不了干系。
池老夫人不敢与儿子对视,小声道:“我原是不知的,她是提前将城中的稳婆请到别院住下,生产时都守在屋外助产,我是闻听她要生产了过来探望才知道的,我也是不赞同的,可是亲家母却说她向来娇贵,如今肚子又格外大,怕出危险,多些人接生妥帖些,我也是怕你的孩子出事,这才默许了。”
“母亲,你好生糊涂啊!”池蘅气极,看着老母怒道:“你可知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吗?整个上京城这么大,每日有多少妇人产子?她将稳婆都抓来,别人怎么办?如今闹出这么大的事儿?这是要将我们整个池家都葬送了啊!”
池老夫人也是悔得肚肠都青了,她忙解释道:“母亲也是一时听了亲家母的话一念之差才允了她们的荒唐行为,且听闻城中出事后,我与亲家已经花重金将事情压下了,想等你回来再做打算,却不知那些人怎么还会去府衙告状的?”
池蘅失望的看着老母,“天下哪有不透风的墙?这事闹得这般大,只要有心人稍一打听,私下去唆使那些出事的人家,此事便能闹开,母亲啊母亲,原本以为您向来办事稳妥,我才放心离开的,如今看来,您也是个糊涂的,如今可好,我池家就要面临灭顶之灾了。”
池老夫人颤颤巍巍,见儿子看自己的眼神全是失望和不满,心头一沉,转头看向床上已经缓过气来,但被吓得脸色惨白的云香,怒道:“都是这个灾星,我池家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怎么会取了这样一个祸水?”
灾星?祸水?
这不是骂云夕的话吗?怎么会骂到她身上,云香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昔日对她宠爱有加的丈夫和婆母,见他们眼中全是厌恶和愤怒,她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在晕过去前,她听到池蘅愤怒的声音,“这双孩子的到来给池家带来了灾祸,怕也是不祥之人,送到庄子去养,不准姓池。”她的心沉到了谷底,彻底失去了知觉。
等再醒来,她已经身在狱中,四周冰冷不已还散发着酸臭味,没有香软大床,没有热饭补汤,也没有伺候的贴身婢女,更没有华贵的衣着,她身着囚衣,头发凌乱的躺在脏乱的地上,四周都是阴森气息。
她猛的坐起来,大声尖叫,“这是怎么回事?我这是在哪里?”
“鬼叫什么?你已经被下了大狱,不日将要被斩首,还是留些力气上断头台吧!”狱卒走过来不耐烦骂道。
云香惊恐万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冲向前抓住牢柱问:“什么斩首?我怎么会被斩首?”
“你这个毒妇,害死了二八十六条人命,你难道不该死吗?”狱卒斥骂道。
云香不敢置信,“我娘家和夫家都赔了银子的,事情了了的,我怎么还会被斩首?你骗我,我不相信你的话!”
“你还不知道吧?你夫家已经将你休弃了,你丈夫池蘅也自请降职处罚,并将你婆母送到了庄子里,这才幸免于难,你父亲云大人也学着你丈夫的做法,将你母亲休弃,推出来挡了罪名,你母亲要与你一并被斩首。”狱卒嗤笑道。
云香脚下一软,摊坐在地,面如死灰。
“母亲,你今日便去庄子吧,不可逗留。”池蘅命下人打点好池母的行李后,朝母亲道。
池老夫人抹着泪道:“蘅儿,就让母亲在家里再待一晚,明日再去庄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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