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好生糊涂,若不是儿子见情况不妙,及时休妻请罪,自请降职,并将您送到庄子思过,咱们池家就完了,如今圣上念着儿子昔日的功劳,放我们一马,整个上京的人都在盯着我们,要是被人抓住把柄,又得生出事端来。”池蘅冷声教训道。
这次的事情一定是傅同从中动了手脚,不然岂会闹得这么大,好在他机灵先负荆请罪,这才幸免于难,如今他虽然被革去将军之职,只就职于小小的兵部左侍郎,但好在池家是保住了,如果母亲再生事端,傅同一定会趁机揪住这个把柄,到时候要想保住池家可就难了。
池老夫人自也是明白的,她哀叹道:“母亲知道,只是今日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回来,母亲舍不得你啊,蘅儿。”
“母亲自可放心,儿子有空就会去看你,等风头过了,儿子必会接您回来。”池蘅安抚道。
池老夫人只得点点头,一步三回头的跟着下人离开了。
母亲走后,家里突然就显得有些空落落的,池蘅走出门口,秋风吹扫落叶,显得格外萧条凄凉,他握了握拳头,他是不会就这样认输的,傅同,你给我等着!
云香被处斩的前一日,池蘅去死牢探望了她,见到池蘅来了,云香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扑过去喊道:“蘅郎救救香儿,救救我,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
“香儿,我无能为力。”池蘅看着昔日美艳动人,高贵妩媚的女子成了这副肮脏落泊的模样,心底涌出一丝厌恶。
云香一身恶臭,头发上也挂着干草,脸上污秽不堪,唯一双眼睛瞪得极大,眸中全是惊恐,“不,我不要死,蘅郎我不想死啊,你救救我好吗?”
她在牢中这些日子都要疯了,她不想在牢中待下去了,她要出去,她要回府,她是高高在上的将军夫人,她怎么能待在这样的破地方呢?
“你害死了那么多人,没有任何人能救你了。”池蘅冷漠道。
云香哭道:“可是我是为了帮你生孩子才这样做的,我是为了你啊!”
“我可从来没有让你去做那些事,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终究是曾经爱过的女人,池蘅心里还是有丝不忍的,“你放心,你死后我会好好厚葬你的。”
云香看着池蘅,突然问:“池蘅,你究竟有没有爱过我?”
“为何这样问?”池蘅桃花眼一挑,不解道。
云香冷声道:“在牢里这些天,我心中一直有一个疑问,我与云夕在你心中有何不同?”
池蘅不作声,桃花眼注视着她满是脏污的脸,再也看不到曾经的一丝柔情。
“当初你那般绝情狠心的对云夕,如今你又这般绝情的对我,在你心中,我们根本没有什么不同的吧?池蘅,你压根就没有心,你眼里只有你自己,你就是一个自私薄情的人,我看错你了,我也爱错你了!”云香痛心的喊道。
池蘅挑了挑眉道:“我没有对云夕做过什么,害她的人是你,当初也是你勾引的我,你明知我是你的姐夫,你还主动爬上我的床,你诬陷她偷人,害她失去名节,险些活不下去,如今害死那么多人命的人也是你,落到这个下场,你怪谁呢?”
云香面色煞白,斯歇底里的喊道:“可是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你怎么能见死不救,你怎么能在出了事后就将我一脚揣开,一日夫妻百日恩,池蘅,你难道一点也不挂念我们之间的情份吗?你难道忘了,我们还有一双儿女吗?”
池蘅突然笑了,“我和云夕也曾是夫妻,我们也有一个儿子。”
“所以,在你心里我和云夕没有半点区别对吗?”云香斥问。
问题又绕回来了,池蘅不想与她纠缠下去,淡去笑容道:“随你怎么想,这些酒菜算是我看在你我夫妻一场的情份上给你送行的,你吃了好好上路。”
“池蘅,你这个绝情无义的小人,我恨死你了!”云香指着他的俊脸骂道:“我为你做了那么多,你竟然这样对我,你对得起我吗?”
池蘅面色平静的转身离去。
云香望着池蘅的背影不停的大骂着,骂完了又开始哭求,但池蘅却再也没有回来,她摊坐在地哭得撕心裂肺,她当初为了池蘅不惜对云夕下毒手,如今同样因为池蘅落得这个悲惨的下场,报应,一切都是她的报应!
正哭得伤心,突然听到有脚步声,云香以为是池蘅回来了,顿时坐直身子转头看去,却见到一道挺拔魁梧的身影,一张刚毅俊朗的脸印入眼帘,她诧异出声,“傅、傅同?”
翌日,云香母女便被斩首于菜市口,两人行刑之日万人空巷,待两人的头被砍下,全场叫好,没有任何人同情她们,曾受她们所害的人家朝皇宫的方向磕了三个头,大呼圣上英明。
“你是说最近傅同在找当初说与云夕有染的男人?”池蘅看着顾全问。
顾全点头,“没错,虽然是暗中寻访,但我们的人还是得到了消息。”
自从池家出事后,傅同就让他暗中注意着傅同的动静,虽然傅同行事格外隐蔽,他们还是听到了风吹草动。
“傅同是要帮云夕洗刷污名吗?”池蘅桃花眼眯了眯,若有所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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