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羽说全小武打过电话了,而且还准了假,这是唯一让我尽慰的事。我还没失业。
我一时兴起拽着季羽去买了一些五谷杂粮撤在了房间的个个角落。
这是一种传统去霉气的方法,更象是播下了希望的种子。
生活希望的种子,但愿一切能重新来过。
我们通宵达旦的把那个封面完成了。
看着季羽特焦粹的样子,我突然问他这几天是怎么面对一栋空荡荡的房子的。
“抽烟,坐在脑前琢磨封面,沉沉的睡去。让闹表惊醒,去医院,挺充实的”他说的很充实。
我可觉得是一种生活破碎刺心的痛。
“对了姐,我在电脑里发现了一组照片。是个女人的,很漂亮的,所以有她的陪伴,就不在那么无聊了。生活悠哉的不得了。”季羽还是那样,避重就轻的表现出一种乐观。
那好,我奉陪,大家都装的跟个傻子似的,也挺好的。
“是吗?比我漂亮吗?”我问。
“当然是比你……难看了。”他坏笑着。
“切,这还差不多,在哪儿呢?我得亲眼看看。”
季羽给我找了出来。
不得不承认,她比我难看纯属季羽拍马屁。
她是个美女,应该是20多岁吧。
照片的背影却很苍老,应该是好多年前的。
女孩一脸的心事,连照片都显得很忧愁。
估计是全小武过密的异性朋友,弄不好还是个初恋情人什么的。
可如果按全小武现在的体态容貌,单想思十有八九。
可张姐说过全小武是后进化成这样的,那么他们的关系就有些扑朔迷离了。
逮到机会我得问问他。
我又风风火火的走在希望的田野上了,重新展开双臂拥抱生活。
因为我明白,我所能拥有的是现在和未来,而不是昨天。
我不在想在回忆里跌跌撞撞了,一切都该顺其自然。
我承认对逝去的东西还抱有一丝希望,只是因为我觉得弄不好哪一天时来运转,那些曾属于我的东西又会物归原主。
事事无常,我还是满相信的。
我把封面给了全小武。
几天后他对我说作者很满意,特别是那个封面的名字。
你看物极必反,否极秦来,我的好运气,他们正在朴面而来,挡都挡不住。
老让我倒霉,那准是上帝出问题了。
我又和它没过节。
全小武还说过几天作者会来这个城市做签售,还要见见我。
于是全小武把几本书的封面的电子版交给我,我又得开工了,因为把平面宣传的工作也交给我们了。
我挺得意的,总觉得这单生意是我争取来的。
在下班前我就交了功课,因为都是些常规性的设计,也弄不出什么花样,主题也苍白.
在回家的路上,走在拥挤的人群中,我多少能扬起头走的潇洒些了。其实如果你能很认真的生活,就充满希望,无论精不精彩。
而所谓的绝望只是人把自己困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却又想拥有很多,最后会挤的很窒息。
爱情算一个。
当我把它当成一切时,我们已失去很多,拥有的很少了。
一损既损,一荣即荣,困惑其中。
而我现在有种抽身而出感觉。
我不在执迷其中,冷眼旁观,它小的可怜。
而现在,我头顶和脚下是无限的空间,有驰骋的风,有覆盖的云,有阳光铺满身体,身边有无数陌生的面孔,动听的笑声,和很多朝气勃勃的风景。
我觉得只要留心,我就很富足。
我不急不缓的步量人生。
到家时,路边的微灯象把伞撑住黑暗。
虽然没有太阳明亮,可至少不会让我陷入绝望的黑暗。
我按了下手机,借着微弱的光小心翼翼的上楼。
还剩一层到家时,有微弱的光穿过缝隙,明暗界清的贴在地面或墙避上。
门半开着 ,我闻到了饭菜香味。
走进去,季羽正在厨房手忙脚乱,颤三倒倒四的挥舞着手。
手中的厨具象是杂耍般在空中起起落落。
我把包放的客厅沙发上挽了挽袖子走过去,
“你的火放的太大了,豆角需要文火慢顿的,不熟吃了会中素的。”我把煤气放小,又加了些水,盖上锅盖,里面很快想起了蒸腾的声音。
“象你这样,咱家几天就得跟饭店后厨似的,在屋里都得打伞。”
“为什么?”他问。
“防油呀”
他笑了,低下头用手噌了一下鼻子,脸上花哨的象个小丑。
“对了,你怎么也不关门?嫌小偷进咱家太费劲儿呀?”
“啊?哦,咱们家灯坏了,所以想借屋里的光,给你照个亮,怕你摸黑走错门儿。”他顽皮的笑着。
可我笑不出来。
我说“我心里清楚,脚下的路就不会黑”
“姐,你适合当作家。”他说完又噌了下鼻子,然后用抹布擦了下手,从裤兜里拿出一些钱。
“姐,我的稿费,200块,买了些生活用吕还剩160块,给你”说完塞我手里。
我说“你给我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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