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冷笑道:“既然没有证人,什么话不都认你说了?而秋练被你的浮沉珠所伤可是众将士目睹了的,就连尧广他都没有辩解,你还想抵赖?”
王妃看着紫鸢桀骜不驯的模样,心里是又恨又恼,只希望永远都不要见到她这样城府极深的人才好。
故刻意言语讥诮道:“怪道你受伤许久尧广都不愿踏足你这南醺殿,怕是他早已看清你善妒面目,才刻意避开的。如今你伤了啻恒族嫡女撞下这等祸事,看你要如何善了。”说完便甩袖而去。
紫鸢站在原地愣了许久才回过神,她凄清的笑了,那笑像个阴天挂在嘴边的毛太阳,“原来这都是她们设计好的,原来尧广真的是不愿踏足我这里了…”
她以为自己的心早已经麻木了,可是为什么尧广的名字再一次从别人口中提起时,心里还会隐隐作痛呢?透过眼眶里的氤氲水气外界的一切都是迷蒙不真切的。
她将脸上的泪水胡乱的用手抹去,她要去明瑟殿,她要去找秋练,她要亲口问个明白,她们主仆二人如何设计要陷害她,她不甘心就这样稀里糊涂的被人误解,尧广可以转心可以不信任她,但是天下人不能都这样误解她,她要将事情理个明白。
紫鸢才至明瑟殿大门,便遇见勾霍从里面出来,正急匆匆赶路的勾霍看见紫鸢站在门口,正要踏出去的步子骤然停住,他打着千儿道:“娘娘身子如今都大安了。”
紫鸢虽知此事与他无关,可是看着他进出明瑟殿,就如往日进出南醺殿一般,就鄙夷的看着他,如看着一株随风招摇的墙头草一般。
她简单明了的开口,“有你家主上的照拂,秋练大约身子也好的差不多了,进去禀报一声我要见她。”
勾霍拧着没为难道:“这…这…娘娘莫如再等上几日,待侧妃娘娘身子利索,主上会亲自给您一个解释的。”
紫鸢缓缓开口,语气淡淡的却一字一句不容人拒绝:“我现在就要见她,你只管禀报就是,你家主上怪罪下来,我一力承担就是。”
勾霍看着她清灵如水的双眸里写满了坚决,他虽知道尧广此时不会见她,却也只好应着头皮进去禀报。
他现在寝殿外,轻声道:“主上。”
正坐于案桌前假寐的尧广,睁开眼看了一眼窗外,知道勾霍是个极妥当之人,没事他是不会来打扰的,他正要举步走出,秋练忙给正在打扫的阿娇丟了一个眼色,阿娇见尧广走到门外,忙假作擦拭窗台稍稍的躲在门后将他们的对话一一偷听。
尧广对紫鸢已是十分愧疚,知她此时就等在门外,如何还能耐得住性子,不及勾霍说完他拔腿就朝门外走去。
秋练以目示意,阿娇立时冲着尧广还未远去的背影惶急的喊道:“天神您快看看,我家上仙这是怎么了?”
尧广还欲再走,屋内又传来了急促的声音,“上仙,上仙你怎么了,你不要吓奴婢啊…”
尧广一想到紫鸢自受伤以来他从未去探过,心里便十分不忍,外界所传他虽无力制止,但他相信个中定有情由,紫鸢决计不是外界相传那般,这一点他是坚信的。
只要是误会迟早都能解开。他扭头看向屋内,秋练是被浮沉珠所伤不假,不论如何他不能不顾她的死活,她若死了,啻恒族追究是小,紫鸢因妒生恨伺机杀害秋练的罪名就坐实了。
心念至此,他的脚步便停了下来。
第60章 不见
紫鸢站在门口,里面安静极了,遥遥听见远处不知名的虫儿有气无力的鸣叫着。站的久了她像是失望极了,自嘲的弯了弯嘴角。
“我还是走吧,自己天真的以为只要是自己问心无愧,事情总能白话清楚,实则不然,因为不在乎,所以也不会有人特意顶着炎热巴巴来听自己理论。分明还是好好的啊,我与尧广什么时候变的连见一面都嫌多了呢?所有事情好像是预谋好的,一环接一环,压的自己喘不过气来,我真傻,自己的丈夫什么时候变的心自己都不知道,莫不是因为我如秋练得王妃欢心,这样僵硬的关系使他夹在中间太难处了?他累了?倦了?我真是可笑,一切都悄无声息的发生了变化,自己却还不自知。即是如此我还占着这正妃的名头有何用?不若早日让贤成全他们。”紫鸢拖着疲惫的身子走在甬巷里,概许多事她是永远都想不明白的,她既然决定离开这里,那末这里的一切自然与她也再无干系了。
翌日清晨,东方渐露鱼肚白,尧广一直未见紫鸢一面,他情知已是不妙。眼看着秋练此时已无大碍,他心里便一直惦记着要将事情跟紫鸢说个明白。
尧广走到南醺殿大门,他薄薄一笑,“还是那样爱睡懒觉都这个时辰了,大门还没有开。”心里想着便伸手去敲门。
仙娥一打开门看见是尧广,诧异远大于欢喜,她垂着脑袋依依道:“天神。”
尧广环顾四周,院子里沉静的发闷,他奇道:“怎样就你自己?其他人呢?”
仙娥踯躅道:“其…其他人还在睡着。”
尧广听之不免心中一沉斥责道:“都这个时辰了,你们都还睡着,娘娘若是醒来岂不连个近身伺候的人都没有?”
这仙娥吓的哆嗦着跪了下去,“娘娘…娘娘她…她不在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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