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驿不管不顾,坐到床边,把长靴脱下一甩,大喇喇斜躺到床上,长手长脚的占了大半张床。
他轻描淡写道:“我过去看看岳母大人,懒得走远路了,便走了密道回来。”
“……”
一只长臂伸过来,抓上她的手,紧紧握住,“夫人,你打我吧。”
“……”
“你好好打我一顿,明日起,再不要这般不搭理我……”
他抓着她的手,放到他的脸上,闭眼磨蹭着。
“你这样,我很难受……”
“……”
他坐起身来,双手环上她的腰肢,把人往怀里带,“难道你不爱我了?”
董晚音一阵胸闷,喉咙堵得难受,咬牙憋出一声:“不爱了!”
封驿身子一顿,心头像是被人狠狠揉搓,痛得要人命。
“你再说一遍?”
董晚音垂下眼眸,嘴角抽动两下,才要出声,双唇便被他狠狠咬住。
她不禁发出一声低鸣,伸手抓住他胸口,试图要推开他。
他松了口,头稍稍离开些,两眼红红盯着她,“还爱吗?”
未等她的回答,他又歪头过去,深深贴合上去,从上唇到下唇,吸.吮着日思夜想的甜美,未给她喘息的机会,他撬开她的齿关,用自己的火热直取她的温凉,直搅起一片火海来。
“封驿……”
封驿把人压在身下,手伸进她的寝衣里面轻薄着,“叫我相公。”
她咬紧牙不叫,又被他惩罚般痛亲了一回,“叫不叫?”
她紧抿着唇,嘴角抽动着,一只手背盖到眉眼处,满心满腹的委屈如汪洋大海,弥漫开来。
封驿要把她盖着眼睛的手拿开,她死死压着,滚烫的眼泪从手背下流出来,“封驿……你一点都不好……”
封驿心如刀割,躺平把她搂进怀里,大掌给她抹着眼泪,“你可以打我,骂我,却不能不爱我……”
她睁着湿漉漉的双眸,抽泣道:”为何不能!”
“凭我是你相公。”
“我……已经写休书给你了。”
“那休书无用,我早就撕了。”
“那我再写!”
封驿捏上她的下巴:“我知道晚晚还爱我,可还是受不住你嘴硬说不爱了,真不是滋味,往后你别说这话了。”
“为何不能?”
他低笑:“你再问这个有意思吗?就算全天下都知道你休了我,我们不还是夫妻,再如此闹下去,你难受,我也难受,夜里你就不想我?”
“不想……”
还嘴硬,封驿气结,才要再好好收拾她,便听见她说:“我在江淮的时候,想你想得整夜流眼泪,你就是不出来,我便下了决心,往后再也不想你了!”
“下决心就能不想了?”封驿失笑,心如乌云见日,一派明朗。
她又冷脸瞪他,怎的他还有脸笑呢?
“我受伤了,床也起不来,见了你又得难受,又何必呢。”
董晚音一愣,她虽有预感,但此次见他回来,并无异样,还是以往那个样子。
“伤在何处了?”
“背上。”
董晚音伸手就要把人掰过来,“我看看。”
“别看了,再吓到你,今夜又不给我睡了。”
她嫌弃往他身上拍了一掌,“快点!”
“那你答应我,看完我们便睡觉。”
“好,睡觉。”
封驿得逞,嘴角起了邪邪的坏笑,“是我睡你你睡我的睡觉。”
董晚音不再和他废话,上手去解他的衣扣,封驿勾着唇,随她动手。
他的衣扣不好解,她有些心急,伸手往他后腰摸去了,才摸到,脸色就变了,又往上摸,呼吸顿时加重,急急便要让他趴着,掀起里衣一看,背上赫然红红皱皱的一大片,异常刺目。
犹记得她最喜爱摸他如绸缎般光滑的后背,还逗他只怕苍蝇拄拐都站不住。
她手轻轻抚摸过这一片才长好的新肉,心疼得快要窒息了。
这得有多疼啊!在江淮没有一个贴心人在身边,这三个多月他是如何熬过来的?
“为何不告诉我听?”
他在她身下笑,肩背跟着一抖一抖的,“告诉你又有何用,又难看,白叫你不好受,好在没伤到脸,要不我真怕你不要我了。”
“……”
“我遭了一回罪,我夫人却成了左相,想来封家祖宗还是更爱护你。”
“……”
知她又在身后偷偷抹眼泪了,便逗她:“夫人,该睡觉了。”
“……你这身子……如何能睡觉?”
这他便不能忍受了,翻过身子坐起来便把她困在怀里,“夫人且放心,命根子好着呢!”
董晚音到底被他逗笑了,伏在他胸口抖动着。
“那日大火,我想着,别的地方都能烧。”他拉她的手就往下放,“唯独这里不能,为了我夫人,我死都要护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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