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就去两年吗,再说小姐也是该嫁人了,小柒陪着小姐,不怕吃苦!”
吴信瑶心道,等你去到那种地方就知道怕了。她也不完全是因这寒苦之地才郁闷,打小她就在京城长大,这里有她的父亲母亲,还有哥哥嫂嫂以及招人疼的侄子侄女,热热闹闹的。要嫁给了郭正睿,她要两年不能归家,想想就难过。
“小姐,明日表小姐不是约好了郭三公子,要小姐一起去紫金山狩猎吗?明日就可以看看小姐的夫婿了。”
吴信瑶这才想起此事,音儿来说的时候亲还没定呢,现下定了亲,这狩猎去还是不去?
“去,派一顶轿子到悦公候府,把表小姐给接过来,就说是瑶姐姐想见她了,让她回来陪我一晚。”
……
悦公候府,董晚音早晨醒来,封驿那手还抓着她一只手呢,夜间迷糊中她翻过几次身,怎的手还是被他抓着了?
她轻轻把手抽出来,手肘撑着床,悄悄打量他,这人睡着的时候看起来比醒着的时候要乖巧多了,这美人尖,这剑眉,这长睫毛,这鼻这嘴……封驿的睫毛轻微颤动一下,她直挺身来,再不敢看了,下床的时候轻轻掀被看了一下他的腿,渗了点血,已经干了,无甚大碍,这才去叫下人端水洗漱了。
洗漱好把碧儿翠儿六喜等人叫过来,交代下去,说爷在房里养伤,为免老夫人担忧,就说爷已经连夜去了江淮,得过个十天半月才回来,不要说漏了嘴。众人应下,她才去给老公主请安,老公主倒没多意外,只是念叨着,这封驿怎的赶夜路走,也不来和她说一声。
董晚音才回到醉仙居,还未迈入主屋的门,就听见封驿在发脾气。
“这是给爷吃的东西?把管家叫过来,是家里月银没给够他,还是他私藏了,怎的拿这猪食来喂我?”
六喜为难:“爷,管家冤枉了,这是翠儿拿来的,夫人交代了,不让多余的人知道您在家里养病。”
封驿这才想起有这么一回事,难不成翠儿拿下人的吃食来给他?
“翠儿,这丫头存着饿死我的心思呢……”
董晚音哭笑不得,这大爷娇贵惯了,一点苦都吃不了。
她疾步走进去,“谁要饿死你了?大喊大叫的你是怕祖母不知道我扯谎了么!”
封驿见她回来了,眼睛登时就亮了,脸上阴转了晴,“怎的一大早就起来了,醒了连个人影都没有。”
董晚音面上有微微的窘迫,这人当着六喜的面也不知道收敛着点。她只不理他,往那食盘上看,莲子粳米粥,素小窝头,肉末烧饼。
的确是寒碜了点,也不知道翠儿是从哪儿端来的。
“你身上有伤,不宜吃得太油腻了,多食用一些促进伤口愈合的膳食才好。”说着就转身交代六喜:“六喜去药房拿些虫草,再叫人买乳鸽回来,叫厨房的炖好了,再煮上金银羹,就说是我想吃了。”
六喜应下就出去了。
封驿向她伸出手来,“过来。”
董晚音嫌弃瞪他一眼,道:“我才和祖母说了你去江淮了,你倒大喊大叫的,三里外都能听见你的声儿。”
“无事,祖母耳朵再好也听不到醉仙居来,谁让那翠儿拿猪食糊弄我。”
“你说拿猪食喂你,可不是认自己为猪了么?厨房里的人都道爷不在家,你让翠儿去哪里给你弄山珍海味来!”
封驿见着她,猪食还是山珍海味也无甚要紧了,就想和她好好说话。
“老祖宗可有说什么?”
董晚音没好气道:“还能说什么?你这顽劣孙儿又不是第一次如此,只说你为何要行夜路去,也不和她说一声。”
封驿伸出手就拉上了她的手,轻轻摇晃着,仰脸笑道:“那你今日便陪着我吧,我一个人在闲在这,快孵出个鸟儿来了。”
“这才没到一日,你就知道闲了?我没有功夫陪你。”说着就甩掉了他的手。
封驿翘起那只好腿,双手抱胸,“你不在家伺候相公,能有何事?”
“今日我要去学骑马,明日要陪瑶姐姐去见郭三公子,后日还要回我娘家,和母亲商议瑶姐姐成亲的贺礼,再往后还要回外祖家帮舅母置办瑶姐姐的嫁妆。”董晚音掐着手,一根,两根,三根,四根。
封驿嗤笑一声,“你这都比皇上还忙了……”
他都瘫在床上了,她不好好关心呵护,倒对别人家的事儿上心得很。
“我岳母大人没教你以夫为纲?你如何能丢下相公出门浪荡?”
董晚音扬眉,“你不是去江淮了吗?”
封驿一噎:“……”
“再则,我又不是像你那样,无所事事浪荡,我有正经事做。”
封驿再恼火,知道她要去学骑马,还是让六喜等人跟着去了,董晚音经过昨天那一遭,对那棕色马儿还心有余悸,咬着牙走了两圈下来,马儿乖乖的,才放心大胆去跑了。
午时才过,董晚音和老公主用过午膳,才走回到醉仙居,吴府下人就来了,说吴大小姐叫接表小姐回去。她念着封驿自己一人在屋里,还是要问过他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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