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驿一听,这吴信瑶怎么那么多事儿,脸就臭了。
“不是说明日才去吗?”
“许是有什么话想问我呢,要嫁人了,总是会焦虑些。”董晚音给他端着乳鸽汤,不知为何,说话的口气带了点小心翼翼。
封驿拧眉,这说的什么话,好似她嫁人嫁出经验来了,还能做老师了?
“噢?问你你又如何,就算你嫁人了,你能教她什么?”
董晚音一愣,脸登时就热了,刚才说的话似乎不妥,她是什么也不会啊!
“我是说,要如何跟夫婿家里人相处……”
“这你也能教?我家里就老祖宗一个,你当谁家都是如此?”
董晚音再不出声了。
封驿咕噜咕噜把汤喝下,背后出了薄汗,他扯了扯前襟,“午时都过了,现下去,回来该晚了,明日再去吧。”
“瑶姐姐说让我陪她一个晚上……”
封驿顿住了,脸一沉,把手里的东西就往董晚音手里塞,“这假小子都要嫁人,还不知道出嫁的姑娘不能在外过夜?”
董晚音横着给他一个白眼,“何时有这一说,我要是和祖母说,她也会让我住的。”
封驿一时失语,“……那是因为,她当我不在家,我在家呢!你怎么能宿在外头?”
董晚音被他说得有些底气不足,“那什么叫外头,那是我舅舅家……”
封驿往背后一靠,没好气道:“那你便去吧,何须来问我。”
“那我去了,明日晚些我再回来,我现下就去和祖母说。”说着放下东西就往外走了。
封驿没想到她还真去,他这口气,她当真听不出来吗?
老公主听了,二话不说就应下了,姐妹出嫁后,就难在一个被窝说体己话,她是过来人,自然不会拘着孙媳。
翠儿碧儿在屋里给董晚音收拾衣物,碧儿如往常般开心,翠儿却看得出来世子爷的脸又臭了,心下叹气道,这姑爷就没见过有好脸的时候,今日还说她给他端来的是猪食,想要饿死他。
阿弥陀佛,要是那么容易饿死就好了!
董晚音把六喜叫过来,交代了给封驿的膳食,封驿总算找到不让她出门的理由了。
“你出门了,厨房的人该怀疑了,爷和夫人都不在,这东西是煮给谁吃,没的叫老祖宗听见了。”
六喜忙道:“爷和夫人放心,六喜和益源几个煮,不让厨房的人知道。”
封驿恨不能捅了六喜这臭小子。
“你煮的东西我敢吃吗?”
“爷,我煮得不好,可有人煮得好啊,夫人安心出门,我们定照顾好爷。”
封驿:捅不死你!
“别跟翠儿似的,拿猪食糊弄我!”
“啧!”董晚音看了一眼翠儿,拿手轻轻拍封驿,“饿死你才好呢……”
翠儿:你是猪!你是猪!
第19章 哄骗
秦氏见着董晚音,自然是喜上眉梢,若不是这外甥女和新姑爷从中斡旋,瑶儿指不定真要进宫里去受气了,音儿可不就是大功臣。
“怎的不带着姑爷回来?舅舅舅母还没能好好谢他呢!”
董晚音一向不惯对着亲近之人打诳语,只避开舅母的眼神,道:“他出门去了,这几日不在家呢……”
秦氏拉上她的手,“他何时回来,记得叫人来说一声,我叫人去接你们回来,你舅舅说了,须得宴请姑爷,以表谢意。”
“都是家里人,何须谢来谢去的,再说舅舅舅母忙着瑶姐姐的婚事,哪得闲呢。”
吴信瑶听到董晚音来了,才从房里跑出来,风风火火冲到正厅,一把抱住董晚音,“音儿怎的才来,我都闲得发慌了。”
董晚音顿时哑笑,瑶姐姐倒是和封驿似的,闲得要她陪才好。
秦氏嫌弃瞟吴信瑶一眼,“你当音儿跟你似的闲着?嫁了人了哪里像做姑娘时候那样,想去哪便去哪儿,先不说家里的长辈挑理,夫婿也要看不过去了。”
董晚音一听,想起封驿在家里瘫着呢,她还不是跑出来了,这么一想,心里就有些愧疚。
“舅母,按你这么说,如若舅舅在家,你就非得在家伺候着,不能出门了?”
秦氏当她是打趣舅母的话了,笑道:“你舅舅就跟银子亲,我陪不陪于他来说无甚要紧,不过他平时忙,若回了家,舅母自然要好好照顾着。”
董晚音一想,倒是呢,只要舅舅归家,舅母必定守在身边,贴身照料舅舅饮食起居。这么一对比,心里就更挂念家里的那个伤患了。
以前没嫁人,哪里会留意这些,母亲和父亲感情淡薄,父亲极少会来大房屋里,她也无从知晓夫妻相处之道。她快嫁时,母亲也未教导她以夫为纲,许是母亲怜她,不愿用那俗训约束她吧。
“音儿可学会骑马了?”
“学会了。”
吴信瑶扬眉,不可置信,“当真?”
“自然当真,我还想着来和瑶姐姐比一比,好看看我是什么水准呢。”董晚音都能追上六喜了,想必和瑶姐姐比,也不会差得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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