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憋着嘴,用手捂住胸口,“我受伤了,我的心……”
他虽用玩笑的口吻说,她却听出了他的委屈,好似是一个备受宠爱,在她跟前讨要糖果而不得的小男孩。
她手劲搂着他后腰的手,柔声道:“你就是被宠坏了,来一个不愿理搭理你的你就受伤了。”
封驿觉出她的柔软,心脏莫名一缩,“若是别人就算了,看我封驿不顺眼的人也少,可我夫人不能不理我。”
她往他胸口靠去,“若你的夫人不是我呢,若你娶的是别人,你也会像对我一样这般待她吗?”
“我如何待你?”
胸前的人儿轻笑一声,“你待我很好。”
这一句很好,封驿就满足了,“你问我这个我如何回答,我的夫人不是你还能是谁,别人我也不会娶啊。”
她抬起头来,嗔道:“就你嘴上说得好听,若不是皇上赐婚,你可不是要娶了别人。”
封驿挑眉,“也就董晚音我才娶,别人我可不娶!”
两人抱着笑作一团,腻歪了好一会儿,封驿到底怕她着了凉,起来穿衣,去叫人给她换了一个浴桶的水。
这一夜,是一个惊涛骇浪又波折起伏的夜,一个要进一个想退,一个憋死了,一个痛死了,折腾了大半夜,弄得一身疲累,才勉强圆满了。
翌日,睡得死沉死沉的,碧儿几乎喊了几嗓子,没见动静,没办法,咬咬牙下力气敲门,“夫人,今日舅老爷家大喜,该准备着起身了。”
董晚音猛一睁眼,才知道睡过头了,才要掀被,不禁痛呼一声,这浑身酸痛的,可和拉弓箭那几日相比了。
封驿被她吵醒,睁眼一看,夫人柔夷捏揉着玉臂,大红锦被落在雪白柔软上,煞是灼人。
他侧身,大手大脚挂到她身上,把人往怀里一拉,“夫人昨夜睡得可好?”
董晚音拍打他的腿,再咬牙推开,嫌弃道:“快拿开,我要痛死了!”
封驿笑,“夫人现在知道痛死了不可乱说了?”
董晚音一顿,“为何?”
“你学拉弓箭说痛死了,修缮宅院也说痛死了,外人听了,指不定以为我对你做了什么呢,现下你痛死了,可还要和人说去?”
她脑袋“嗡”一声,是了,怨不得祖母听她说痛死了就皱眉呢……封驿腿伤,她还喊痛死了,祖母才留她在玖映居住呢……这么一想,脸就火辣辣的燃起来,真是脸都丢尽了。
她抓着锦被盖在脸上,“可不是不能胡说,你怎么也不提醒我,丢死人了!”
“我哪里敢,提醒你你还让我碰?”封驿搂着她的腰肢,凑上去亲了她一下。
她轻哼一声,嘟囔道:“若是这般痛,往后便不让你碰了。”
“夫人忍心吗?”封驿轻叹一声,咬了咬她的耳垂。
“快起吧,该晚了……”
两夫妻带着贺礼先往吴府去了,吴府张灯结彩,热闹非凡。幺女出嫁,吴靖远只宴请了亲戚,商道中结识的人一律不叫。吴家人丁兴旺,吴氏五兄弟带着家眷,还有吴靖远这一辈的亲戚等,宾客一堂,杯盏交错。
董晚音进吴信瑶闺阁一看,瑶姐姐带着红妆,还在把玩昨日哥哥给她带的新鲜玩意们,哪里有半点新娘子的激动和惘然。
“我的好姐姐,怎的你还有心思玩呢!”
吴信瑶展颜一笑,“音儿,你怎么才来啊,快来看看,四哥哥给我带的好东西。”
董晚音哪里有心思,方才碰见舅母,舅母强颜欢笑,又是难舍又是忐忑,就怕今日出了岔子啊!
想起封驿昨日说的话儿,心下一动,说不定封驿真能唬住瑶姐姐呢!忙出去寻封驿,封驿正拜见岳母大人吴氏,身边都是吴家一群亲戚,封驿一个个给这些长辈们作揖问好,董晚音急匆匆过去就扯着人走。
封驿跟在她身后装乖:“夫人,你拉拉扯扯作甚,让岳母大人和各个婶娘舅母们看见了像什么样子,再说,我还有话要问我岳母大人呢!”
董晚音顿住脚步,“你有何话要问母亲?”
封驿一本正经道:“问她为何没教我夫人如何伺候相公啊!”
董晚音嘴角一抽,“你若敢问,我……我……”
封驿盯住她:“你如何?”
“我便服你了。”
“服我?那我叫你如何你便如何?”
“行。”她大手一挥,懒得和他扯皮,料想封驿也不敢去问母亲,现下要紧的是瑶姐姐的事情。
“你昨日说有话唬住姐姐,你可想出来了,我准你去唬唬她。”
封驿扬眉,抓着夫人的手甩了甩,“那还不简单,走!”
两人也顾不上什么风俗禁忌,往吴信瑶闺阁中走去,奈何在屋外被那梳头的喜娘拦住了。
“表夫人,这不是……真不能进了,别说表妹夫,就是亲哥也不能进啊!”
董晚音还欲与那喜娘交涉,封驿贴着她耳边道:“夫人,就几句话,你进去,把吴信瑶带到窗边,我说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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