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才会心一笑,往屋里去了。
吴信瑶听说表妹夫有话要和她说,疑窦顿生,莫不是郭三公子让封驿带话来了?
待两人到了窗边,看见封驿杵在窗外的身影,董晚音敲敲窗棂,“封驿……”
未有声响,她又提高声音,“封驿。”
“谁啊?”窗外传来淡淡一声。
吴信瑶和她对视一眼,眼神里露出疑问:还谁啊,你们可约好了?
董晚音知道这不要脸又装蒜玩她呢,扒拉一下就推开窗,低声呵斥:“别闹!”
封驿蹲下,探着脑袋从窗下含笑看她:“哟!是我夫人晚晚啊!”
吴信瑶憋不住笑出声来,“还晚晚呢,别到我屋子里来打情骂俏!”
董晚音热气又上了脸,伸出手去就把封驿脑袋往下摁,“你是不是又想干仗了,都说了不要让瑶姐姐看见你,你再伸个脑袋,小心我拿刀给你砍了!”
吴信瑶往后退了两步,做瞠目结舌状,“音儿,你怎的这般说话,这还是我妹妹音儿么!又干仗又砍人的!哎呦,表妹夫对你做了什么,怎的把你带成这样!”
谁不知道她表妹董晚音贤淑静雅,千里挑一的好性子姑娘,怎的和夫婿相处竟是这般样子。
封驿起身,靠在看不见吴信瑶的另一边,支着一条腿,抖着一条腿,“吴姑娘,你嫁了人可别学我夫人,整日又打又杀的,我整日闲着晃荡,我夫人打我我认了,郭三驻守边城,上阵杀敌,你可要好好服侍我们的少年英雄。”
在屋里的两人听了他的话,都没有出声。
“郭三和吴姑娘大婚,连皇上都赏赐了大礼,可谓城中大事。”他压低声音,对着窗子肃声道:“可是二皇子憋着火呢,皇上自然也不痛快,好在你和郭三大婚后就赶往北境了,郭三为国拔刀斩敌,受人敬重,过两年你们回来,此事就算翻过去了。”
“若是你跑回来,被皇上知道,只怕吴老爷和郭大人都要受牵累了。”
吴信瑶脸上微微一变,“我何时说要跑回来了!”
“你母亲不能跟着你到北境,一则,不合规制,二则,像吴夫人这般年纪,在北境那种寒冰之地,只怕熬不住,以往有老妇跟过去,待不了几天就被抬回来了。”
无信瑶低垂着眸子,心里翻滚着,封驿这些话,她未必没想到,只是任性不往深处想,她从小到大都有父亲母亲兄长呵护,总觉得无论何事他们都会扛着,不用她烦忧。若母亲跟着去,确是不太妥帖,可为何父母亲不和她明说呢!再一想,母亲不跟着去,在那北境寒苦之地,她如何能过得了两年。
“吴姑娘,二皇子虽定亲了,还有一个十七岁的三皇子,也该娶亲了,这三皇子身子可不好呢……你若不去,只怕皇上又要起心思了。”
董晚音听到封驿把舅母不能北境的事儿直接说出来了,心早就跳到嗓子眼了,上前搀着瑶姐姐,瑶姐姐倒没有想象中大闹,这般平静却是让人害怕。
第42章 演戏
“姑爷董林之随礼咯!鸳鸯锦褥两张,云母八宝扇两把……”
宴席记账的先生大声报着董府抬过来的贺礼,那吴府管家听见,心头一跳,抬脚就跑过去,按下记账先生的话头,“董府先不报。”
吴靖远听了管家的报信,未多思量,张开道:“扔出门去!”
管家愣在原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老爷,这……如何使得?”
老爷没叫给董府派喜帖,他当老爷是对董林之有诸多不满,下下董府的面子罢了,可是董林之贺礼都抬过来了,想必晚些也会亲自过来贺喜,老爷让把贺礼丢出门去,这且不是连亲戚都不要了……
吴靖远喝道:“我让你扔出去便扔出去!且是要当着董府的人丢,你别等人回去了再丢,传不到董林之的耳朵里,他来了还败我的兴!”
“这总得有一个名头吧,这么多宾客在这里,该说我们吴府……”
“你就说姑奶奶在董府吃了苦,吴老爷要把姑奶奶接走,吴府和董府再无关系!这礼也不必送,让他们拿回去,快去!”
管家只得一路小跑,叫了个张狂嗓门大的小厮,赶紧去府外大门口,把贺礼当着董府送礼人的面丢了去。
“我们姑奶奶在董府受了那么多委屈,老爷不想见到你们董府的人,以后董府和吴府再无干系,你们把贺礼扛回去吧!”
那小厮嗓门大,又故作扔一样喊一嗓子,引来一大群人围着看,众人皆已诧然,吴府和董府的关系竟到了这般田地,莫不是姑奶奶和董府断了关系了?
董府的几个家丁未料到吴府这般强硬,竟把贺礼丢出来了,仿若被人狠狠打了脸,一个气性较大的唤庆同的家丁跳脚指着吴府小厮喊到:“我们大夫人今日还是从我们董府里过来的,你算哪根葱,竟如此败坏董府的名声,报上名来,改日让你来个痛快!”
“我大号李岩,你且先把贺礼搬回去,禀报你家大人,免得你家董大人收不到信儿,还急哄哄跑过我们吴府来,我们可不招待!你要约架,明日再来约,今日我家大小姐大喜,我没空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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