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才从小都不待见我,在他的眼里,我本来就应该是一个死人是不是?”古挽问道。
火云突然跪在她面前,说:“只要你杀了古粼,替小琴报仇,我愿意给你母亲偿命。”
古挽一脚揣在火云的胸口上,火云当时就吐出了一口血。
古挽说:“你以为你自己的命值得几个钱?”
“是,我的命不值钱,但是你母亲的命值钱,你的命也值钱。”
古挽深吸了一口气,把成亲那天顾淮清插在她头上的簪子取了下来,拿出笔墨给顾淮清留了一封信,说自己有事需要处理,让顾淮清在这里等她几天。
她当时走得太匆忙,事情没有考虑的特别仔细。
她留给顾淮清的信件被小二不小心弄翻茶水给浸湿,所以最后留给顾淮清的,只有那一枝孤零零的簪子。
她不知道,当顾淮清回来却发现屋里只剩下一枝簪子时是个什么心情。
这时候顾淮清才怨恨自己的双目失明,就是因为这双眼睛不能视物,所以他从来都不知道古挽长了一副什么样子。
他想找她,却完全没有头绪。
最后他只有求助江家,江芸却告诉他,女孩子把定情信物留下来的意思就是,
恩断义绝的意思。
林菀,摆明了就是要离开他。
大家都在说,别找了,她肯定是自己想走了。
说得再狠一些人的人,直接就说,她不要你了。
第334章 莲云山上
顾淮清一个人在祁林城中走了许多天,逢人便问,有没有见到一个,约莫十五六岁,长得特别漂亮的姑娘。
自从林菀消失了之后,为了找她,他第一次跟身边人打听起林菀的样貌来。
这才知道,林菀果然不是哄他,她是真的长得好看,就连一向和她不对付的江回也叫他不要担心,说林菀那样的长相,只要见过的人都不会忘记的。
但是具体的,究竟林菀长了一个什么样子,那些人也说不上来。
一个好看,一个漂亮的形容太过笼统,就连他听了,也没法在心里勾勒出林菀的一个样子来,更何况是跟林菀素不相知的陌生人。
但是他还是要问,虽然别人都说林菀是自己要走的,但他不相信。
他们不会知道自己和林菀经历了什么,他们不会懂得他们成亲那天的光景,不会懂得他们对彼此许下的诺言。
况且,那天他回去之后,能在房间里问出一点似有似无的血腥味来,所以他很担心,担心林菀出事了。
他决定开始修习《广陵潮》,从失明到现在,他第一次有了那么强烈的,想要重见光明的动力。
就连从小看着古粼长大的莲云山的老人也觉得古粼的行为特别不仁义。
他以前一直不待见他的亲生闺女也就算了,顶多也就是面上难看一些。
最近几年,他接连娶了两个新夫人,偏偏这两个新夫人对古挽和她母亲都不待见,整天在古粼耳边鼓动着,说要把古挽和她母亲除族。
她们怕的,无非就是古挽容不得她们,以及容不得以后从她们肚子里出来的孩子。
事实上古挽也确实容不得,端看上一个夫人的下场就能知道一二。
可是古挽再怎么过分,毕竟也是古粼的骨肉血亲。
古粼不怜惜她从小丧母,却总是把她当做一个扫把星看待,最近更是疯魔到,疯魔到自己策划把自己的亲生闺女给围剿死在了下属的分堂上,一时沦落成武林中每个人的谈资和笑柄。
现在又要听信那个女人的话,把古挽母亲的灵牌和尸首迁出莲云山。
老家丁把布满灰尘的,属于古挽母亲的灵牌递到古粼手上,还是忍不住地说了一句:
“这是夫人……”
古粼及时打断他,说:“什么夫人,莲云山的夫人就只有一个。”
新夫人笑得很得意,以为自己终于坐到了她梦寐以求的位置。
古粼接过灵牌看了不过一眼,就随意地把她扔在了地上,吩咐旁边的手下,说:“烧了吧。”
这时,一个浑身带血的手下冲了进来,跪倒在古粼面前,说;
“尊主,火云……火云他回来了。”
古粼眼睛眯起,说:“他还敢回来,他偷了我莲云山武功秘籍的事情我还没找他算账呢,他居然还敢回来。”
火云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站在古粼对面几米处远的地方,直视着古粼,说:
“古粼,别来无恙。”
“狼子野心,我当年要是看出你是这么一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我就该把你掐死在襁褓里。”
火云无所谓地笑笑,说:“我现在也在后悔,我当年怎么就没趁着你走火入魔的时候拔剑杀了你呢?”
古粼沉住了脸,连说了三个“好”字,然后说:“想必你今天回来就没打算离开了,还是死在莲云山好,我会看在这些年的情分上给你留具全尸。”
“情分?”火云笑了起来,说:“你居然还知道情分?你要是念及情分的话,也不会这么对待夫人了。”
因着火云的目光是盯着被他扔在地上的灵牌,所以古粼知道,他口中的夫人,指的是古挽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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