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云接着说:“你这么不顾及情面,这么对待夫人,你说,要是被夫人最亲近的人知道了可该怎么办?到时候人家来找你寻仇怎么办?”
古粼笑得猖狂,说:“最亲近的人?她家里的人早就不管她了,你难道还指着古挽那个小野种来给她母亲报仇?那小野种估计现在连骨头都被豺狼啃干净了?我倒是指望着她来报仇,可是她还能活得过来吗?”
“古粼,别来无恙啊。”
突如其来的声音,惊得莲云山所有教众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们完全没有发现,什么时候这里竟多了一个让他们发现不了的人。
尤其是这个人的声音,分明就是他们家大小姐的。
可是不是说大小姐因为围剿惨死吗?
难道是大白天见鬼了?
古粼的感官比他们要敏锐许多,在听见这个声音的那一刻他就循着声音望了过去,然后就看见了一声白衣站在屋顶上的古挽。
货真价实的古挽,完完整整的古挽。
古挽笑得很愉快,眼睛朝着站在她脚下的一众人望去,说:“好久没有回来了,多了许多新鲜的面孔。”
古挽的演技一扫,立即就看到了站在古粼身后的,传说中那位他娶得新夫人。
果然长得花容月貌好不娇俏。
只是,戴在她头上的那支玉簪,那支一直藏在古挽箱底,她母亲留给她做嫁妆的那支玉簪被戴在这个人的头上,让她觉得分外的刺眼。
她脚尖一点,已经轻飘飘地从屋顶飘了下去。
古粼看着她稳稳当当地落在地上,目龇欲裂地朝着火云吼道:“你骗我!”
他当初分明告诉他,说他已经照着他的吩咐挑断了古挽的手筋脚筋,就算她没死,这辈子也是废人一个。
可是现在看古挽的样子,哪里有半点行动的样子,而且功夫比之前还要精益数倍不止。
古粼见古挽一步步朝他走近,不受控制地把剑拔出来横在胸口。
古挽瞄了他一眼,躬身把扔在地上的灵牌给捡了回来,擦干净灰尘收到了衣包里。
古粼的剑尖已经对准了她,古挽全然没看在眼里,她还是朝着古粼的新夫人走去。
那人估计也知道她曾经做过什么疯狂的行径,所以现在看着她的眼神里全是恐惧。
古挽脸上的笑容越咧越大,在古粼的剑尖就要戳穿她心脏的时候,用手指轻轻弹开了。
看上去她半点力道没使,可是古粼却因为她弹剑而差点没拿住这把剑,古挽弹剑的力道震得他虎口生疼。
古挽越过她,走到了新夫人面前,注视着她,说:“初次见面。”
新夫人吓得说不出话,古挽接着说:“听说是你一直在要挟我父亲,让他把我和我目前从莲云山除名?”
对方还是说不出话来。
古挽接着说:“看不出来,长得倒是一副好样貌,心肠怎么会如此歹毒。”
说到这,古挽的手已经抚上了对方的脸。
古粼来不及制止,只能闭上了眼。
他知道,古挽常年身上都带着毒,其中有一种毒最霸道,只要沾过的人,全身必定腐烂而死。
现在被她摸过了脸,想必这张脸是保不住了。
古挽从头发尖抽走了那支玉簪,收回到了自己的袖子里。
她看着古粼说:“我现在也不想见到你,我现在看到你就觉得特别恶心了。你带着你的新夫人离开莲云山吧,以后都不要再让我看到你们。”
古粼涨红了脸,说:“凭什么?我才是莲云山的尊主,整座莲云山都得听我的。”
“现在已经不是了。”古挽提醒她,说:“现在的莲云山,是我说了算。我不待见你们,所以希望你们给我滚远一些。从此莲云山再不跟你相关。”
“小野种!”古粼叫嚣着朝着她冲了过来,古挽一抬手,那支刚刚拔下来的玉簪就插到了古粼的胸口上。
“这支簪子当初是你送给我母亲的吧,现在我不稀罕了,还给你。”
古挽淡淡地说道:“这次只是警告,下次我再动手,绝对就不是只让你流点血那么简单了。”
“来人!”古挽吩咐道:“把古粼和他的新夫人请下莲云山,从此再不得踏上莲云山一步,就当莲云山从来没有过古粼这个人。”
整个莲云山的教众,在见识了她这么一手后,没有人再敢发表评论,古粼和他的新夫人果然被请了出去。
古挽把她母亲的灵牌重新送回到灵堂,擦拭了一遍又一遍,才对着她母亲的灵牌说:“你知道你当年的眼睛是怎么长的,怎么就看上了这么一个狗玩意儿?”
顿了顿,她接着说:“不过还好,我的眼睛长得不像你,我总还是分得清好坏的。你放心,我现在找的这个人,对我很好。比古粼这个狗东西要好上数千倍数万倍。我再也不会重走你的老路。现在整个莲云山都是我的了,再没有人能够把我们母女从这里赶出去。”
古挽眨了眨眼睛,一颗眼泪就掉出来,可她还是笑着,笑得特别开心,说:
“我以后恐怕都不会来看你了,我要和顾淮清离开了,我要跟他到山里去,这辈子再也不出来了,我们会白头到老,我们会儿孙满堂。”
52书库推荐浏览: 肆贰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