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温柔缱绻,勾起浩渺的雾气, 在她脸上轻柔地拂过。涟歌压根没往这上面想过, 于她而言, 俩人才互通心意不到一个月, 怎地就到谈婚论嫁的地步了?
她的沉默令人窒息。
傅彦行漆黑的双眸深邃静谧, 雾气缭绕凝结成冷霜,直勾勾地望着她,低沉道,“你不愿意?”
“太快了啊。”姿势上的压迫感让她目光一闪, 傅彦行松了一口气,道, “只是定亲。立后的诏书先颁下去,等你长大了,再大婚。”
他又道,“我都登基一年了,还未立后, 你不怕我被人抢走吗?”
涟歌冷哼一声, 指着他的眼睛、鼻子、嘴巴一样一样数过去, 道, “我的,不让抢。”
小霸王似的,傅彦行却似饮了蜜一般,心情极好,“嗯, 不让抢,也没人抢得走。”
他的眼里泛起个不明显的笑意,涟歌听着得意极了,又听他说,“可是我怕你被人抢走了。”
她自然说不出旁人也抢不走自己的事,可她大胆,能做,便想伸手勾住他的脖子想借力坐起来哄哄他。刚一动,光裸的下肢在被衾里摩擦的滑腻触感让她整个人一颤,连膝上疼痛也顾不得了,脸色涨红地缩回来。
傅彦行变了脸色,问道,“怎么了?腿疼?”
他欲掀被去看她的腿,她却一下用手按住,有些急了,凶他,“不许看!”
凶巴巴的样子像一只狂暴的小兔子,傅彦行一下反应过来,却故意诱导她,道,“其实,我早就看过了。”
涟歌脸色瞬间变成一朵烂漫的春花,红得仿佛能滴出鲜艳的露,被他近乎无耻的坦诚气到了,声音扬起,不可置信版问道,“你身为一国之君,怎么能脱人家的裤子!”
傅彦行一双眼暧昧地望着她,她越想越觉得脸红,连耳根都要烧起来了,用手捂住脸,道,“你先出去。”
傅彦行长吁一口气,不知该高兴还是郁闷。之前没表白的时候,她面对他时是何等的恭谨和顺,如今知道了他的心意,竟恃宠生娇起来了。
慢说他现在是帝王,哪怕他未御极之前,也无人敢对他这般呼来喝去。
也只有她敢了。
脚步声逐渐远去,涟歌睁开眼睛,缓缓坐起来,刚掀开被衾,又听得有人推门而入。
望舒走了进来,去檀木衣柜里取出一条宽松的中裤,替她换上,见她欲言又止的模样,便道,“方才是奴婢为您脱的。”
她一直守在外间,自然听到了涟歌拔高了声音的那句话。
涟歌撇撇嘴,哼哼道,“他居然骗我。”
涉及皇帝,望舒自然不好随意接话附和,却也不敢告诉她是傅彦行为她抹的药。
她将涟歌抱到软榻上,拿了毯子给她盖住腿,又出去了。
傅彦行推门而入,便见涟歌一脸羞赧地望着他,“行哥哥,我又误会你了。”
傅彦行不知道望舒替他说了话,但十分喜欢她每次认错时的乖巧模样,他趁热打铁,坐到她边上去,语气淡淡道,“光道歉可没有用。”
涟歌道,“是你先骗我的,你自己说……”
后半句她说不出口。
傅彦行挑眉,“可我没脱你裤子。你须知,污蔑一国之君,可是掉脑袋诛九族的大罪!”
现在涟歌可不怕他,扬起下颌道,“你别想吓唬我,你才舍不得呢。”
瞧瞧,小姑娘如今把他吃得死死的了。
傅彦行勾住她精致的下巴让她抬起头和他对视,道,“我自然舍不得。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这回得叫你吃点苦头,长长记性。省得你下次再这般胆大包天,随意怀疑你未来的夫君。”
涟歌瞪大了眼睛,便见他低下头在自己嘴巴上啃了一口。
是真的啃,他的牙齿还咬了咬她的下嘴唇。
力道不大,可她还是被吓到了,一时间愣在那里,连他方才那句暧昧的话也都顾不上反驳了,好半晌才红着脸扭扭捏捏道,“你怎么能亲我!”
傅彦行在心中冷哼,亲你一口算什么,比这更缠绵的都有。
但他面上不显,肃着张脸,教训她,“你想歪了,我只是在惩罚你。”
这般强词夺理,涟歌全不知如何回应,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直勾勾地望着他,清泉似的,傅彦行心念一动,一手揽着她的腰肢,一手拢住她的肩背,将她牢牢禁锢在怀中,复低下头吻了上去。
或许男人在这等事情上都是天赋异禀,不过才几次,他已经深谙要领。
这一回的亲吻,他舔的很有技巧,先含住了她花瓣一样的红唇,用牙齿轻轻咬住,研磨。最后用舌尖挑开牙关,勾住她的小舌打着转儿逗弄,与她交换着最直接的情感,急切的、热烈的、非她不可的。
涟歌完全清醒着,被动地接受他在自己樱唇上辗转,吮吸,好半晌才反应过来,挣扎着想要说话的时候被他乘虚而入,察觉到有湿热柔软之物灵巧的钻进她的檀口之中,侵占着她柔嫩的芳香。
她呼吸都乱了。
殿内寂静,两人的心跳声愈发明显,涟歌有些喘不过气来,用力将傅彦行推开。还未来得及说话,便见他轻轻微笑,手指抚上了自己的唇,神情回味而流连,一脸邪气的望着她道,“这样子才是亲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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