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铺开张以后,可有兴趣做掌柜?”
张前满脸诧异,眸子闪烁不已,“四小姐,我……”
“工钱按现在陈掌柜的标准来算。”
沉默良久,张前微微抬头,语气坚定,“承蒙四小姐信任,小的一定尽力而为。”
“行,那明天方地主那边你去接洽,在官府立了契,这块地就可以动工了。”
张前满心欢喜的回了店铺。
楼漫因则打道回府。马车刚在云家大宅之前停下来,就见着云斐一身锦袍,正欲出门。
“相公,这是要去哪儿啊?”
“梁公子在金西园大宴宾客,来请过三次了。”
楼漫因还是知道这个梁公子的,梁知府的儿子,平时醉心于舞文弄墨。之前她三哥也曾受邀过。
楼漫因心血来潮,“你等等。”
不一会儿便换了一身男装,“相公,我同你一起去吧。”
两人同坐一辆马车,整个车厢里只听见车轮滚动的声音。
良久,云斐开口,“娘子今日出门很早。”
“嗯,我去看了永安山下那块地,准备买下来了。”
云斐但笑不语。
“咳咳,我不是听了你的话才买下来的。”
“我知道。”
楼漫因正欲开口解释,却听得云斐继续说道,“娘子一向有自己的主意。”
好吧,这话中听。
楼漫因掀开车帘往外瞧了瞧,集市上的人渐渐多了起来。楼漫因放下帘子,转头望向云斐,“相公,你除了去参加这些文人墨客的聚会,平日里还做些什么?”
“平日里都是待在书房。”
好吧,这样一看,聚会也是挺有意思的。
梁公子在自己的私宅设了宴会,楼漫因从车帘处往外望去,这金西园的围墙足足有三百米长。
楼漫因心下啧啧赞叹,这么豪华的园子,实在很难想象梁知府是个两袖清风的人呐。
马车停在了大门前,云斐刚下车便受到了热情的接待,梁公子居然领着门客,亲自在门前候着。
楼漫因坐在马车里面,听得外面文人的一阵商业互夸,突然有些不想下去了。
不料车帘突然被轻轻掀起,露出云斐那张风轻云淡的脸。
楼漫因只得硬着头皮下了车。
面前的人约莫三十来岁,着一身紫绣团袍,系一条金镶玉腰带,富贵逼人,通身打扮与周围人明显不同。这,应该便是梁公子了。
梁公子见着来人,明显愣住了,“这位是?”
“我结识的一位朋友。”云斐在一旁开口。
“哈哈哈,既然是云公子的朋友,想必也是博学多才、满腹经纶之人,里面请,里面请。”
楼漫因不敢多言,默默跟在云斐后面。
设宴的地方十分宽敞,有好几位宾客已经就席。走了几步,楼漫因似乎在人群中看见了熟悉的身影。
待走近一看,楼漫因顿时傻了眼。
她拉了拉云斐的衣袖,朝西边指了指,小声做着口型,“我三哥!”
第十六章
金西园中,假山秀丽端方,翠竹交相辉映,流水潺潺,春意暖暖,八角凉亭坐落其中,宛如一幅自然山水画。
楼漫因依着云斐落座,偏着头,不断的躲避来自某处的视线。
她越是躲避,楼承续越是好奇,侧起身子,左顾右盼,依旧没有看清这云斐身边是何人。
干脆施了施礼,朗声问道:“这位小兄弟,我看着眼熟,咱们是在哪见过吗?”
楼漫因不得已,抬起头,面带微笑,“楼公子应该是认错人了。”
楼承续不觉地身子趔趄,差点倒在地上。
面前这人一身男装,但这模样,不是他四妹是谁?
楼承续默默地擦了擦额头的汗,端正身子,尽量装作无事的样子。
这一对话却引起了梁公子的注意。梁公子打量着楼漫因。
“这位公子,请问尊姓大名?”
“免尊姓李,单名一个然字。”楼漫因起身说道。
“啊,原来是李公子,从前倒是不曾见过。今日和云公子同来,既是云公子相交好友,不如赋诗一首,为本次宴会作序,如何?”
楼漫因艰难的咽了咽口水,微微扭头,用余光瞟了瞟云斐。云斐悠然的端起茶杯,悠然的喝着茶水。
看样子这是完全不打算帮忙了。
楼漫因摸了摸脑袋,此刻的脑细胞正在飞速凋亡。
记忆中的《兰亭集序》倒是记得很清晰,永和九年,岁在癸丑,暮春之初,会于会稽山阴之兰亭……。但是,拾古人牙慧是很不可取的。
楼漫因突然有了点子。
“梁公子,今日春光融融,坐在这凉亭饮酒多无趣啊,不如我们来个‘曲水流觞’?”
这个提议一出,在场的大多数人附和。
庭院里有环形小溪,大家纷纷出动,依次在溪水旁坐了下来。楼漫因依旧紧挨着云斐,坐在了他的下游。
既然是楼漫因提议的,她便端起一杯酒,走到了上游。
“咱们先说好,这杯酒在谁的面前停住了或是打圈了,那面前的人可就要赋诗一首,如果作不出诗来,便要饮下这杯酒。如果第二次轮到,还是作不出诗,那便要喝三杯;第三次,那便是六杯;依此类推。”楼漫因说完,便轻轻将酒杯放在水面上,然后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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