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颜含玉上前一步。
有祖父和赵贤在背后护着她,她还有何惧!
“我妹妹死的冤屈,如若秦王殿下和太傅大人庇护凶手,曹某定去击登闻鼓,让皇上为小人做主。”曹霖此刻痛失幼妹,悲痛万分。
颜含玉不再畏缩,紧跟着开口,“楚王妃死的蹊跷,仅凭几句话就臆断我是凶手,这个黑锅,我不背!”
“你与我妹妹起争执,我妹妹死时,只有你一个人停留,凶器又是你的银针,你还有何话说?”
“如若楚王同意,让我再验一次尸,我会证明此事与我无关。”再怎么说楚王妃已经嫁给楚王,就是楚王府的人,所以颜含玉问的是楚王。
“你是凶手,却还要验尸,如若让你暗中做些手脚,撇清了与你的关系,此事还如何查去!”让她验尸,曹霖哪能答应。
“曹大人,我敬你是曹将军之子,不与你纠缠,只是未得出结论,你就一而再再而三的说我是凶手,凭你这几句强加之辞,我还怀疑你知道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到宰相府上只是强加我的罪!”
那曹霖听罢此言,愤然而起,“你说这些话什么意思?这是我妹妹,我怎么可能去害我妹妹!”
“我和楚王妃之间无仇无怨,更无深仇大恨,为何要杀她!”颜含玉回驳。
“清容县主和楚王殿下的事满京城都知道,如今楚王殿下娶了我妹妹,你和我妹妹怎会没怨没仇?”
“我和楚王殿下清清白白,曹大人莫要信口雌黄。”颜含玉薄怒,“还是说楚王殿下跟曹大人说了什么,如果真是这样,我,无话可说。”
曹霖才知清容县主这个才女之名并非虚传,他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反驳。
楚王殿下怎么可能会跟他说个人私事!
清容县主这句话分明就是在撇清自己的干系。
“陆公子,不知你们从宴客厅出来,是因为有人传话,还是陆公子自己的打算?”
“有个家丁传话,急匆匆的就说楚王妃出事。”
“那个家丁不知道如今还在不在这其中?”
似乎所有人都忽略了这个,此时想起,陆佑涵恍然大悟,四周看了看,立刻吩咐道,“去把刚才传话的人找出来。”
“我也是刚到过院,楚王妃在我到过院前就已经殒命,楚王殿下和陆公子紧跟着就到了,这分明就是一场局。”
“我妹妹死在你的银针之下,清容县主,你以为这样就能逃脱了干系不成?”曹霖不依不挠。
颜含玉此刻并未争辩,只目光对着赵惟吉,“楚王殿下,不知能否给我一次机会,让我尸检,我自知需要避嫌,还请楚王殿下请坐婆与我一同尸检。”
赵惟吉的神情是颜含玉从未见过的复杂,充斥着不知名的情绪。
那张紧绷的面孔,那双紧捏的拳已经泄了他的心事。
到底是已经过门的王妃,重情重义的楚王殿下怎会不伤痛?
“找坐婆来!”许久,才从他口中溢出一句话。
陆家的宴客厅,宴席上的客人男女是分开的,一边是男客,另一边是女客。
宴席上,陆老夫人因知道楚王妃和颜含玉的争执,还特地让人分开,以免再起争执。
哪知分开还是免不了楚王妃的言语讥讽,颜含玉看在陆老夫人面子上未起冲突。
许是楚王妃觉得拳头打在棉花上,自觉无趣,哼着气离开了宴客厅。
从宴客厅到案发地点也就隔了一个院子,本来就是个过院,就算不是人来人往,那也不是个什么隐蔽之地。
所以楚王妃出事显然没有很长时间。
而这段时间在宴客厅附近走动的人都有嫌疑。
有了明确的时间,再寻找从过院来往的人,如此便能找到凶手。
颜含玉一连串的推断,宰相大人率先予以支持,汪耿亦觉得有理,忙让手下一一盘问。
颜含玉懂医,自然能看出一些端倪来,只是尸检说到底跟医术有些不一样的地方,有坐婆在旁边更能查清楚死因。
为了给女子尸检方便,京中就有了坐婆。
衣裙整齐,头饰未乱,全身上下无血迹,没有挣扎的痕迹,通体呈放松趋势,应是无防备之下被银针刺入死穴。
这是坐婆检验的结果。
黄婆是京城出了名的坐婆,尸检不比仵作差。
“死者竟还是处子之身?”
要知道楚王妃可是新嫁,黄婆自然知道死者的身份,她从头到位检查之后,得知楚王妃还是处子诧异极了。
颜含玉听后也是愣住,不过这事应与案件无关。
“黄婆,她口中或鼻腔能不能查出有没有关于迷香之物?”
黄婆被清容县主这么一问,却是想起来了。如果凶手先用迷药视线将死者迷晕,再动手这个可能也是有的,毕竟一般人无法一次准确的刺入对方的死穴。而死者死穴只能看到一个细小针孔,分明就是一次性动手成功的。
尸检结果出来后,黄婆道出自己检查的结果。
颜含玉自信道,“楚王妃之死,已经有了结果,凶手就在我们在座的其中一个。”
第三百六十一章 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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