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妃之死,已经有了结果,凶手就在我们在座的其中一个。”
颜含玉刚说完,就听有人来传话,“老爷,大公子。”
“人呢?”陆佑涵问道。
“回大公子,府里上下都寻遍了,没有找到何二。”
何二,正是刚才给他们传话说楚王妃出事的家丁。
此刻找不到人只有两个结果,一个是死在哪个难寻的角落,另一个就是早就逃出府去了。
“清容县主,凶手有了结果什么意思?难不成杀人凶手就是那个小家丁不成?清容县主这么说也太会推脱了吧?”曹霖不满。
一个小家丁能和楚王妃引起什么大怨,以至于杀人灭口?
“不可能是何二,何二是家生子,平日里胆小怕事,从不敢惹事。”陆佑涵道。
如若真的杀害楚王妃,他们一家都别想继续留在宰相府。
何二根本就没理由杀人!
“不是何二。”颜含玉摇头,“何二失踪,定是有心人为之,此时极有可能已经遭遇不测。何二恐怕也只是听了别人的话才去传话的。”
“哼!”曹霖冷哼一声,“说来说去,我妹妹的死都与清容县主脱不了干系。”
“死穴是人之大穴,试问有多少人能在双方争执之下将银针刺入对方的死穴?曹大人身为将领之后,不知道能否一次准确无误的刺入对方的死穴?”
颜含玉不给对方回答的机会,继续道,“衣衫整齐,发丝未乱,死时又无丝毫防备,口鼻未见迷香之物,尤可见凶手与楚王妃相熟,且武艺高强,一招毙命。”
与楚王妃相熟之人,整个陆府还真的没几个。
“整个汴京城,我妹妹哪里认识多少人!就说陆家,她还是头一次来!”
楚王妃自小生长在秦州,不通人情,来京一年多,从没见曹家跟哪家来往密切,只是楚王妃听说楚王为清容县主抗旨一事,心中忿忿,曾多次去太傅府拜访,可从没进过太傅府。
“那根银针虽说是我的,可却是我上午跟楚王妃争执时留在楚王妃身上的,而楚王妃死在一根留在自己身边的银针之手,在未打斗,身上还无任何伤痕的情况下只有一个可能,楚王妃自己把银针给的对方,对方才有机会下手!”
句句以理剖析,神思清明的人也瞬间觉得清晰。
可是跟楚王妃相熟又武艺高强的人又有什么动机杀人呢?
“呵!”曹霖冷笑,“真是越说越荒谬!”
“跟楚王妃认识,又武功高强的人,我们当中应该是好找的吧?”
跟楚王妃相熟的只剩楚王府的人了。
楚王府的人又有什么理由去杀他们的王妃?
一时间目光都看向端坐于上的楚王殿下。
“荒唐!真是越说越荒唐!”曹霖第一个不相信。
此刻坐婆突然上前道,“死者还是处子之身。”
死者是谁?
那是已经嫁给楚王殿下的楚王妃!
楚王妃嫁出门怎么说也有十来天了,竟还是个处子之身?
曹霖觉得可笑,他妹妹因为年纪最小,所以备受宠爱,自幼娇惯,平时多有放纵,行事我行我素了些。阿娇虽没有清容县主貌若天仙的容貌,可也是个俏丽可爱的女子,曹霖可不相信楚王殿下也有隐疾,竟摆着新婚正妃连碰都不碰一下!
“楚王殿下,你难道不给一个解释吗?”
一时间楚王殿下成为众矢之的。
“曹霖,你让本王解释什么?”一抹沉肃,那双眼眸抬起,目光深邃令人难以捉摸。
“我妹妹乃是正妃,嫁进王府十多天却还是处子之身!”
“难不成本王的内闱私事要在这里一一讲给你们听?”那双目光看不出怒气,就连语调也听不出。
此事于他们曹家简直是个笑话!
颜含玉从没想过跟楚王对立的那天竟会来的这般快!
“清容县主!不要以为我不知道,楚王殿下是因为清容县主,楚王殿下根本不喜欢我妹妹!”
“曹霖,我知你因为楚王妃被杀心里难过,难道你不想知道到底是谁杀害的吗?”
“就是你!”曹霖指着她,怒道,“我妹妹跟人无冤无仇,只你有杀人动机!若是我妹妹把银针还给你,你趁机偷袭,我妹妹焉能活命!”
“曹霖,你妹妹不傻吧?”颜含玉慢悠悠反问。
“你!”
“楚王妃若单独跟我在一起,她的鞭子可是从不离手的,我只修习过浅显的内功,仅以养生而已,却在动武上丝毫不是她的对手。”
“狡辩!”
“是你不愿接受这个事实!”知道跟曹霖纠缠没有意义,颜含玉一双澄清的目光朝着楚王殿下,移向他身后的两个人,距离他一步之遥,一左一右的两个人,目光停留在赵宽身上。
“赵宽!”
赵宽被喊得一个激灵,抱手回应,“清容县主。”
“午时到未时中间这一个时辰,你在哪里?”
赵宽被颜含玉这么一盘问,心底冒出不满,亏他们主子真心待她,如今竟怀疑他是凶手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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