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可忍孰不可忍!
“你们官职几品?何以让秦王殿下亲临?我们大宋朝官上百,哪个不能与你们谈判?你们这些人根本不是有心议和,分明是存心刁难。”
文官都有个毛病,朝堂上打嘴仗打习惯了。
吕蒙正刚想来一场唇枪舌战,但辽人根本没给他机会。
辽人都是马背上长大的,不喜欢磨磨唧唧,当然喜欢用真刀真枪来解决问题。
辽人的领头一声呵叫,“本王还未曾刁难,现在倒是要刁难看看!”
一声鞭响,辽人队伍已经冲上前。
“抓住他们!谁抓到的是大官儿,赏官,赐币!”
高昂的声音夹杂的凌乱的马蹄声当中,只听马哨声随之而起,那十多个辽人身后突然冲出数十人马,不由分说围攻而来。
“不好,他们有埋伏!”郭羡见状大喝,但为时已晚。
“撤!撤!”
“来不及了!发射信号弹求援。”
草原上的马肯定比圈养的马四肢强健,力大善跑,只不消一刻钟,郭羡他们已经被围堵的无处可逃。
“我们是来议和的,都是来使,所谓两军交战不斩来使,你们今日所为会使天下人耻笑。你们代表这整个辽朝谈判,如若今天伤了我们,天下人都会议论辽朝不守信用!以后再无人相信你们!”
吕蒙正求生意志强烈,率先发难。
“不守信用?我们可事先说好了,除秦王之外,其余人都无谈判资格。你们毁约在先,倒是说我们不守信用了!这话岂不是自打嘴巴?”
“我们秦王已经遇难。”
“哈哈哈!那就怪不得我们了!”
“耶律阿己,你们根本就是听说了秦王遇难,约我们谈判议和不过是诓骗我们!好把我们一网打尽!”郭羡恍然醒悟。
“小人!小人矣!”吕蒙正气的仰天长啸。
“你,你叫什么?”
“本官乃天子近臣,吕蒙正。”
“天子近臣?本王怎会没见过你?”
“大宋天子!大宋天子!”
“就你们还敢称天子?我辽地广阔,天山之下,我耶律家的才是天家。”
“你!你!你!是可忍孰不可忍,休要辱我大宋!”吕蒙正气的手指发颤,“中原从古至今都是华夏大地,你们这些虎狼之辈是吃人的兽,还敢自称天家?”
“我们就是狼,而你们是待宰的小羊羔!哈哈哈……把他们都绑起来!想当初我父王掳了杨无敌,到今日郭将军落到我的手上,简直就是大快人心!哈哈哈……”
老将军威势不减,端坐马头,长枪往地上一插,喝道,“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生当人杰,死为鬼雄。
郭羡一辈子都在战场,早就看透生死,能死在战场才是他的最终归宿。
“将军,我们护您出去!”
“护着吕大人!”
郭羡一声吩咐,长枪握在手里,夹马冲上前去。
耶律阿己手拿长刀,对上郭羡。
一把长枪直逼而来,长刀相抵,对上矛头尖刀,“呲”一声,发出刺耳尖锐的声音。
吕蒙正早没了斗志,夹紧马背,抱紧马脖子,随着辽军攻击而左右躲闪,护着他的二人被敌人引开,他惊慌失措,完全没有方向感,只胡冲乱撞。
以少敌多的场面,很快便分出了胜负。
郭羡旧伤裂开,战斗力不胜从前,他强撑出手,却蓄力不足。
吕蒙正胯下的马前蹄失足,整个人跟着马扑倒在地上,只听咔嚓一声,腿骨折了。
正此时一把长刀逼近,尖锐的矛堪堪对上吕蒙正。
不待吕蒙正反应,矛头断在面前。
一人手握长刀,扬臂挥过来。
郭羡以一敌二,长枪横截,二人落下马去。
耶律阿己见状,暗道不可让他们等到援兵,抬手狠厉道,“杀!一个不留!”
他扬起长弓,一把长箭嗖的一声飞出去。
吕蒙正眼看着长箭对着自己,早已吓得魂飞魄散。
下一刻,只听扑通一声,一个黑影重重的倒在自己身前。
“郭将军!”
长箭穿透胸膛,那一刻耳边的厮杀声吕蒙正已经全都听不见,他爬着往前,大声哭喊,“郭将军!”
“辽狗,我跟你拼了!”
一声怒骂,那举着长枪的小将满身鲜血,冲上前,却在下一刻整个身躯栽下马背。
郭羡抬着手,似乎想要抓住他,却能眼睁睁看着,那双眼已是通红,唇微微颤着。
郭羡抬头,看着手下的兵接连倒下,那一刻他似乎看到多年前全军覆没的杨家军。
“王爷,他们援兵到了!”
“这么快?”耶律阿己咒骂一声,“捉住他们,撤!”
辽兵拖着重伤的郭羡,吓傻的吕蒙正,拥着耶律阿己扬马撤走。
一队人马还没走多远,却听前面马蹄声越来越近。
一行人停下马,其中一人惊呼,“前面也来人了!”
“他娘的!怕他个球!一起冲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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