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着老师傅教的,林爱青回去后教给了榨油机的操作员,效果是有的,出油率提高了百公之五,林爱青摸了摸油籽饼,还是有微微浸润的感觉,里头还有不少油。
“师傅,咱……咱们拆机器啊?”杨铁蛋都傻了,林爱青晚上让加班,他们还以为是干啥呢,结果是去拆油坊的榨油机。
十年前的老机器,和今天才买来的新机器外型上已经有了不小的变化,出油率的话,是新机器好,但出的油质没有老机器的澄清,林爱青打算研究一下。
如果能够找到改进机器的办法,那就更好了。
刘栓柱从县里回来后,一直惶惶不安,担心张红强真要干什么坏事,心里对工作的执念反而少了不少。
因为内心实在是太不安,他这两天都没窝在家里,而是在修理站附近蹲着,注意着林爱青的动静,他这回倒不是盯林爱青的梢,而是想着万一张红强真要做什么,他能拦一拦。
至于主动去跟林爱青讲,刘栓柱心里还是怕,就没他这样儿的,背地里做了坏事,又怕去受害人面前邀功。
“栓柱子,你干嘛呢。”齐双全下工回来,开着拖拉机准备去修理站买桶柴油,结果就看到了蹲在路边的刘栓柱,直接把车停了下来。
先前张红强使人弄坏两台拖拉机,齐双全被刘栓柱拖累,因为这事,兄弟两人虽然有一点儿小龌龊,但毕竟是亲戚,碰上了还是说话的,何况刘栓柱也吃到了教训,被县里开除了,齐双全也就释怀了。
刘栓柱看到齐双全吓了一大跳,心里有鬼,脸上自然就显现了出来,齐双全觉得不对,再看看刘栓柱刚才盯的方面,脸色立马就严肃起来。
上次的事,齐双全还欠了林爱青一个天大的人情呢,齐双全虽然一直没说没道歉,但心里一直记着的。
“你在这里干什么,别是又想使什么坏。”齐双全看着刘栓柱,皱着眉头,有些恨铁不成钢,“栓柱子,你拖拉机手的位置被撸了,真怪不上林干事,就是真要怪,我只能怪张红强。”
本来就是,拖拉机坏了两年,刘栓柱不也两年没开过拖拉机。
为什么林爱青一去,拖拉机就能修好,归根结底还是林爱青自己有本事,刘栓柱就是要怪,也只能怪张红强,当时白滩坪可没少请张红强过去,但人愣是修不好,有什么办法。
要是张红强早把拖拉机修好,哪里还有林爱青什么事儿。
“不是我,是张……是张红强!”刘栓柱听齐双全替林爱青说话,咬了咬牙,直接把张红强给供了出来。
齐双全立马问到底是什么情况,话已经说出了口,刘栓柱也没再吱吱唔唔,把张红强许诺他,给他安排工作,只让他把林爱青的行踪调查清楚的事情给说了。
得知刘栓柱已经去县城告诉了张红强情况,齐双全都不知道说刘栓柱什么好。
林爱青除了下生产队,几乎每天都是三点一线,知青点、公社和修理站,大部分时间都是固定的,一逮一个准。
“你说你怎么就这么糊涂。”齐双全叹了口气,拉着刘栓柱就往修理站去,让他亲自跟林爱青讲清楚。
刘栓柱本来就是想借齐双全的嘴,让他去说,结果齐双全二话不说就扯着他走,他自然是不肯的,两人拉拉扯扯地,还提到了林爱青,从他们旁边路过的徐向阳和魏延安对视一眼,停下了单车。
“这个张红强,居然一点也不吃教训!”听完全程,徐向阳气死了,看刘栓柱的目光也十分不善。
瞅他那样子,是想在路边上就把刘栓柱给揍一顿,魏延安把徐向阳给拉住,“等去找爱青,把事情跟她说一下。”
说完,让齐双全和刘栓柱也跟上,这事还是刘栓柱来说最好,不会出现什么遗漏。
刘栓柱苦着个脸,无奈地上了齐双全的拖拉机,还有一截路呢,齐双全也不能把拖拉机丢在路边上。
“这事用不着跟爱青说,别把她给吓着了,我就能处理好。”徐向阳觉得这事就不应该让林爱青知道,现在他们知道了,直接把问题解决完了就行。
张红强的岳父倒了,张红强就是被拔了牙齿的恶犬,揍一顿就老实了。
魏延安看了他一眼,“这事谁都可以不知道,但林爱青必须知道,她要是没有一点防备,你能承担最坏的后果吗?”
“……不能。”徐向阳心里有些烦躁。
两人正说着这事呢,后头齐双全突然喊了一声,他们也没听清是什么,停下车回头一看,就看到刚刚发起拖拉机走了十来米的齐双全又熄了火,刘栓柱正一瘸一拐地往回跑。
刘栓柱跳车了。
齐双全被刘栓柱吓了个半死,好在他才启动,拖拉机开得并不快,刘栓柱跳下去后,还能瘸着腿跑,应该伤得不重。
刘栓柱跑了,齐双全还不能走,徐向阳和魏延安只听了个大概,但他听得详细,他得先去跟林爱青说清楚才行,这是最紧要的事。
跟林爱青把事情说了后,齐双全叹了口气,忍不住还是替刘栓柱说起了情,“林干事,栓柱他人不坏,他就是家里逼得太狠了,想要个工作,他这两天良心也是备受谴责,就算我不出现,他也是要来跟你说的,你别……别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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