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hiller教授过来拥抱了她:“别难过,我的孩子。我真的为你开心,我的Asteria这么优秀这么漂亮,有那么多男孩子喜欢,可是他在你心里是不可替代的,不是吗?所以你等了他这么多年。我真的为你开心。如果你们决定结婚一定让我知道,如果他让你难过了,这里永远都是你的家,实验室的大门随时为你敞开。”
“谢谢你,Steven,谢谢你!”
齐继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坐在那里发呆,想着还能为教授最后做点什么,手机震动起来,是蒋彦泽,她接起来:“喂,你忙完了吗?”她知道今天他有一场品牌活动要出席。
“已经结束了。你声音不太对,感冒了?还是哭了?”他有些担心。
她的眼圈又红了:“我和Steven说了回国的事,有点舍不得他,觉得自己有些对不起他。”
“每一次别离,都是为了下一次相聚,否则你们都不知道彼此有多重要多珍贵!我们可以多找点机会回来看他,或者看看有没有其他方式可以让你继续为他工作?再不然你现在就多想想他惹你生气的时候,想想他可恶的一面?”蒋彦泽试着开解她。
“呵呵,虽然我经常因为他的吹毛求疵一遍又一遍的做实验、写程序、改论文、修正模型,有时候甚至熬到天亮,对他恨的牙痒痒,但是不知不觉中我就变成了自己想要成为的那种人。他卓尔不群,特立独行,正直又善良,幽默又豁达,他教会了我很多东西,给了我很多机会,我已经开始想他了。对不起,我也不想……”她说着说着又想哭了。
“我只恨自己不在你身边,不能让你靠在我肩膀上。”他深吸了一口气,“如果不是知道Schiller教授是个比我大三十多岁的老头儿,我估计要酸死了!不对,是明知道他比我大三十多岁,我还是觉得酸的厉害,怎么办?”
齐继知道他在逗她开心,故意说:“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君怨我生迟,我恨君生早。”说完就呵呵的笑了起来。
蒋彦泽听她笑了,心里轻松了不少:“你还是‘绕床弄青梅,两小无嫌猜’比较好!对了,我给你一个地址,你可以把想带回来的东西打包寄过来,我帮你收着。”
齐继想想也觉得有道理,她父母还不知道她要回去的事,寄给他们是不方便:“好,那就寄给你好了!”
孰不知蒋彦泽在电话那边心里美滋滋的,想着东西都过来了,离把人骗过来还远吗?一定要哄着她和自己一起住。
国内一个实验室多次和齐继接触,希望她能够加入,她一直回绝。这次实验室负责人亲自来美国和她见面,她不好连面都不露。
她静静的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蒋彦鸿,沉默良久。蒋彦鸿任她打量着,从容淡定,一派自然。她不说话,他也没有急于开口。
齐继梳理了所有关于他的信息,与蒋彦泽的信息进行匹配比对后终于开口:“我母亲曾经告诉过我,这世上没有真正的巧合,所有事情都有它的因果。”
蒋彦鸿了然的微笑:“伯母睿智!”
“所以我和蒋彦泽重逢不是偶然对吗?和您的实验室有什么关联吗?”她直截了当的把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
“的确是有关联的。去年我来MIT其实就是想为实验室物色电子工程方面的专家,但你并不在我们的名单上,遇到你对我来说确属偶然。年龄和性别应该是我们忽略你的主要原因,不过那天你表现出的专业程度实在让同行的几位教授折服,你应该还记得当时我问你如果想吸引留学生回国需要什么条件。”
齐继点头,她当然记得。
蒋彦鸿继续说:“所以回国后我们调查了你的专业背景和学术成果,才发觉我们竟然遗漏了真正的‘五彩石’。可是我发现我们没有任何筹码能够吸引你,Schiller教授对你而言既是恩师又是伯乐,还是个慷慨的老板,我们的人和你联系不出意料被你拒绝了。这样放弃实在有些可惜,但我所接受的庭训又不允许我利用你和彦泽的过往,而且我也并不确定他对你的影响力究竟有多大,所以延揽你的计划只能搁置。凑巧的是那之后不久,我婶婶——也就是彦泽的母亲突然找到我。彦泽这些年拍戏一直很拼,身体长期处在过劳的状态,元旦后一场重感冒差点转成肺炎,婶婶亲自照顾了他一个星期。她跟我说彦泽高烧不退昏昏沉沉的那两天反复叫了你的名字——齐齐。”
果然见齐继呆愣了片刻,他继续说道:“你的名字一直是个禁忌,不许多提多问,连他母亲也不例外,所以婶婶只能和我商量,看有没有办法让你们见上一面。如果我没有在波士顿见到你,可能我不会那么痛快的把她的想法付诸行动。为此我还专门去找了徐开,因为你们两个的事,除了本人,恐怕只有他最清楚,徐开也很赞同这个提议。”
齐继有些意外,原来时隔十年催动命运□□的不仅仅是她的坚守,还有他埋在心底的情愫。
蒋彦鸿继续说:“既然确定你们都还在意对方,我就推了他一把,说服他遵从自己的心来美国找你。你们的行业峰会时间地点早早就确定了,我用了一些关系影响了他们剧组的安排,但你能不能来,我左右不了。反正他原本也打算去波士顿找你,我就不需要在这个上面做文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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