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画并不着急,你为何还要熬夜?久了身子会吃不消的。”小环关心道。
“夜雨图趁雨夜画好些。”
张殇画画时不吃东西不喜有人在身旁,回到家两个条件都满足着。
来到苏州一个月半了,每日里在画坊与同道中人侵淫,她画画的造诣高了许多,不再单一的灵韵,有些画气势极重,昨夜的石狮图,画得极快而气势磅礴,深蓝的衙门,石白的石狮,相交辉映在画布中,作画时简单的,难在表上画布,极容易表差,张殇又想起姜尚,他的画都表画布,表的极好。这方面比自己高出很多。
平山山寨,张太七站在寨门口等着夜归的张十三,“去哪了?”
“我去哪好像不用向你汇报吧。”张十三胡子就长了一脸,虚疲下服软,“张姑娘走了,没追上,说是去京都了。”
“寨中快马都没追上,跑这么快?”
“嗯,我困了,睡醒再讲。”
“收拾收拾,寨主招见。”
张十三一顿,“好。”
“不在寨中招见,在兴乐门。”
张十三困得皱眉,“你先去,我随后就到。”
张十三将画收好,故意没拿张殇的画像,却没找到上了颜色那张。
兴乐门是平山一家青楼,里面还有赌局,张十三化作个公子哥入了青楼,屋中前半场是圆形,后半场是方形,再后就是他们议事的地方。
张太一低头坐在主位,依次坐着太二到太十,剩下的都站着,张太一是一个枭雄的模样,
很受现在的姑娘们喜爱,抬头间似乎有千军万马呼啸,气势极强,五官冷冽,却带笑唇,就是当朝皇上都不如他好看,但这些都是习修了秘籍的原因。
张太二像个正太,但神色间看得出明显的冷漠。
张太三是男扮女装也是兴乐门的老板,他姿色上乘,动作间无不蛊惑人心。
太四是杀手,不通人情,却别具了一种单一且强持有的纯色,令当今公主爱慕不已。
太五也是杀手,为人阴肆,偏要和太四争,不管是女人还是名头。
太六是女子,经商手段一流,常常男扮女装迷倒万千少女,通体清远且不慕名利。
张十三一直不明白她为何不脱离弄玉堂,直到了解她是太一的亲妹妹。
太七就是是强盗头子,名义上的寨主,也是个极具魅力的主,每次打劫都只劫财,且带着□□。
太八、太九、太十都是太七手下,单拎出来个个都是人中龙凤。
十一是太一的随从,十二是太六的随从,十三是画师,十四是酒师,十五琴师,十六之后就不入位了。
现下只有太一、太三、太五、太六、十一和十二不是纯处子,其它的都还是。
“太七,近来可有选侍?”太一问。
“还未,又一个姑娘,姿色上乘,但是个酒家之女,行为颇为粗鄙,且关店远走京都了。”太七有些可惜道。
“我座看中的女子居然还有在逃的,且不妨当作一场男欢女爱的游戏抓回来就是。”太一勾唇笑笑。
“好!”太七爽朗一应。
“什么模样,可有图?”太五有些兴致,问。
“本——”十三想说未有,但太七已经拿出图像,十一拿过去对着太一已经展开了。
张太一看了十三一眼,“你想说什么?”
“回座上,未有。”张十三掩饰懊恼道。
张太一瞧着画中那即懒又微微觉得硬气的女子心中一震,“这小姑娘不错,有些太六的神韵。太七好眼光。”
画被依次传下,太二、太三、太四都了无兴趣。就太五和太六端详了会儿。
太五道,“虽然不如公主富丽而艳绝,但看起来极有灵韵,哪里粗鄙了?”
太七不掩可惜,“行动间不雅。”
“是个好苗子,可以拿来给我□□一番。”太六很是喜欢这颜。
“嗯,待太七将她抓回就是。”太七道。
张十三心中着急,却无可奈何。
“座上!十七在逃,已经被抓回。”太十道。
“问了原因吗?”太一蹙眉。
“问了,说是不想和当官的作对,也不想当十五门,自诩淡泊,但偷了缺半的秘籍在习。”太十躬身回道。
“把脸毁了,□□割了,再将黑风寨的污名给他背,挑了手脚筋丢给官府,再嫁祸给当朝不干净的大臣,说他们同流合污搜刮民脂民膏。”太一说得风轻云淡。
“是!”太十他们却听得冷汗直冒。
“嗓子毒哑,往下传,私盗秘籍皆如此处罚。”太一风轻云淡的加了一句。
“是!属下遵命!”
张十三一脸冷汗。
“几位没找着侍子的,在二十四前必须要找到,不然反噬起来筋脉逆流,白白修了小半生。”太一道。
“是!”太二、太四、太七、太八、太九、太十、十三、十四、十五应是。
“太二和十三还有三个月就到二十四了,本座给你们安排吧。”太一关照道。
太二点头,“也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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