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表做的再精致,但瓷土还是有很明显的差距,几百年的东西,咱们这区区几年可是做不出来的。”顾一晨嘴里嚼着苹果,云淡风轻的说着。
薛沛不置可否,“所以只要那些人不把瓷器砸碎了检验,一般无人能够识破。”
“薛先生说的很有道理,这种瓷器都是珍贵的古物,谁舍得一锤子砸碎?”
“老板很满意这一批货,每一件都堪称是天衣无缝。”薛沛不忘夸赞道。
“我仔细的鉴赏了一番,确确实实的无从下手,没有任何端倪的赝品自然就是真品了。”
“顾小姐这话完全没有说错。”薛沛小心翼翼的把瓷器放回木箱子里,“全部搬上车,动作尽量小心一些,别弄坏了。”
顾一晨站在汽车前,双手随意的放在衣兜里,目光灼灼的望着被抬上车的一箱又一箱。
夜深宁静,窗外有小鸟儿咕咕咕的叫着。
空旷的屋子里,清香袅袅。
秦淮依旧是全副武装的出现在顾家别墅区,他刻意的从别墅的后门进入。
顾一晨安静的坐在房中,饶有兴味的摩挲着手里的这块玉牌。
“叩叩叩。”下一瞬房门轻响,随后一人没有等到回复直接推开了门。
秦淮一进屋子就摘下了头上的围巾,神色凝重道:“小顾,你不是让我尽量别过来吗?”
“老师,你来看看这个东西。”顾一晨将玉牌递了过去。
秦淮特地戴上眼镜,“这可是好东西啊,至少有三百年以上的历史了。”
“你知道这是谁给我的吗?”顾一晨问。
秦淮摘下眼镜,试着猜想了一下,“难不成是程景祁?”
顾一晨点头,“是他。”
秦淮当真是没有料到自己会一语成谶,他紧张道:“他为什么要给你这个东西?”
“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吗?”
秦淮毫不考虑,“这是玉牌啊。”
“这是一块能够管理所有作假工坊的王牌。”顾一晨突然笑了起来。
秦淮却是面色更难看了,“他竟然肯把这么重要的东西拿给你?”
“当然了,这也是一块随时都可能把我推出去当替死鬼的挡箭牌。”
秦淮大惊失色,“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他应该不知道什么,只是还没有完全的相信我,所以他在放心把工坊暴露给我的时候,也给了一个自我认知,现在我和他是同一条船上的人,如果我不顾后顾的背叛了他,他送给我的这块牌子就是要我命的东西,我成了幕后主使了。”
“这个男人心机果然不是一般,小顾啊,这条船咱们不能上了,他都想好了退路,可是你没有退路啊。”
顾一晨翻来覆去的把玩着这块玉牌,笑容丝毫未减,她道:“如果我现在退出,无疑是完完全全的告诉他,我是有目的接近的,他很有可能会跟我鱼死网破。”
“那你打算怎么办?”
“按照他最初设想的一样,我来替他管理这些工坊。”
“你不要命了?”秦淮抓住她的手,“你一旦这么做了,将来可是有理也说不清了,就算我替你作证,也清不了你的罪。”
“没事,少了我一个人,还整个市场一个干净,功大于过,值得做。”
“你说什么糊涂话。”
“老师,我特意让你过来就是为了让你看看这块牌子,你觉不觉得有点眼熟?”
秦淮重新戴上眼镜,仔细的观察了好几遍,他见过的玉石不计其数,当真是没有什么记忆。
顾一晨提醒道:“有一年我们出席了一场挺盛大的拍卖会,当时好像有拍卖过一块玉,是一块整玉,当时司仪介绍的是明崇祯遗落的玉玺。”
秦淮眼前一亮,“你说这是玉玺做成的?”
“上面的花纹把一些文字抹去了,但从材质和成色上看,这块玉牌的出处绝非普通玉石,当年拍卖时鉴赏机构不足,也无法判断那是真玉玺还是假玉玺,所以你和我并没有出手。”
“对,当时好像是被一名商人买去了。”秦淮有了一点印象。
“以程景祁现在的身份,他身边的东西必定不是泛泛之物,每一件绝对是不可多得的佳品,如果这真的是那块玉玺切割而成的玉牌,那便说明了一点,这块玉牌可能不止一块。”
秦淮拍桌而起,“你是说除了程景祁以外,还有人在背后运筹帷幄?”
“那个商人你还记得是谁吗?”
秦淮摇了摇头,“时隔太远,你不说我都忘了。”
“如果调查一下,你说能查到吗?”
秦淮考虑一番,“应该不难,不过那家拍卖行已经关门了,我试着去找找,有可能还能找到那个行长。”
“那就辛苦老师了。”
“你这样一说,让我细思极恐,如果程景祁背后还有人,我不敢想象接下来会是什么局面,我们有可能都是别人的棋子。”
顾一晨将玉牌放回了抽屉里,“走一步是一步吧,尽力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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