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册子往挽辞手里一搁,自顾自的仰躺在床上,平摊成大字。
声音又轻又疲惫的嘱咐道,“找个醉了的。”
挽辞会意,默默记下了册子上的人名,然后又如同来时那样,无声无息的出去了。
这本册子上密密麻麻的全都是人名,其中大半已经被墨迹抹掉了,只留下黑乎乎的一片。
白莫头疼的揉揉眉心,极为疲惫的撑起半个身子,将身上半挂的衣服扯的愈发松脱,半边身躯都若隐若现。
过了不多会儿,一个显然喝醉了的人从门口撞了进来,迷迷糊糊的,趴在地上半睡半醒。
白莫唇角勾起一丝冷笑。
说起勾人的本事,她是没什么经验。不过她倒是知道自己的腿生的好看,又细又白。光是搁在层层叠叠的赤色衣裙之间,就够引人遐想了,更别说还锁上了一条限制行动的锁链。
她把裙脚往上提了提,纤细的脚踝,上面有些磨出来的红痕。
她压低声音,急喘一口气,又极柔和的吐出来,嘶声说,“疼……”
地上的人理所应当的凑了过来。迷迷糊糊的,歪歪扭扭的。似是被白莫的举动吸引了,又像只是醉酒后找个人闲谈,但都没有什么所谓,他过来了就好。
不一会儿他就扑在白莫身上。
白莫冷着脸承受着,估摸着时候差不多了,才尖叫一声,双手用力推身上的人,装作花容失色的样子。
推推搡搡,引来了大批的人。
等那位喝得同样烂醉的新郎官赶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泫然欲泣的白莫,衣冠不整的坐在床边。脚上的锁链因为挣扎,已经让洗白的腿腕挂了血。
而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正趴在地上,抱着头。
驸马爷的酒立刻就醒了。都说酒壮怂人胆,但他不知道有人喝了酒,胆子大到长公主的婚床都敢上。
眼瞧着拦不住的大批宾客涌进屋里,趴着的人也意识到自己钻进别人设的圈套里,酒也早就醒了。他自然是不肯承认自己动了白莫,可白莫的态度偏生又是一副委屈至极,“大人的意思是本宫会拿自身清白开玩笑?”
这话已经够沉了的,逼得整个屋子里的人都沉默了。
驸马爷只好下令把人抓了严审,伸手把白莫包了个严实,把她身上若隐若现的棍棒痕迹掩了个干净。
他在众人面前,还是一个好驸马。
但这种假象没有持续多久,等宾客散尽,这位新晋驸马就极其粗鲁的掐着白莫的脖子,将她摁倒在床上。
后者被限制了呼吸,又几乎强硬的被摁住,还是以一个暧昧极了的姿势。
她听见这位驸马说,“你又在打什么鬼算盘!”
第82章 无厌无喜
白莫吃痛的用手去拉扯颈间大力的手,喉间的声响局促又暧昧。
“我……我有…什么办法?”她从喉间挤出这些话。
驸马爷松了手,似乎只是为了看白莫痛苦的模样,带着分满足的玩味,“白莫,你的演技真是烂透了。”
白莫伸手摸着自己的脖子,眉眼都低垂,俨然一副委屈又温顺的模样,“本宫想先沐浴,驸马可否…”
这位驸马嗤笑一声,悻悻然摊手往门外走,“行,我明白,演这么一出不就是不想我动你?”
白莫不置可否的看着他,神情淡漠。
后者啐了一口,“呸,一个让人玩过几手的烂货,还好意思在这里摆谱。”
只是单纯为了泄愤,骂完便出去了。
又是操劳又是送客的,折腾了小半夜,谁都累了。驸马的酒早就醒了,只是此刻强借酒意,骂出了这些话。
白莫被皇上赐婚给他,别人看来便是天大的荣耀。那可是长公主的驸马,就算长公主与皇帝面和心不和,那也是打断骨头连着筋,也是从区区大臣变成了皇亲国戚,也是飞上枝头变凤凰,好不威风。
可嫁娶背后,就意味着他日后就像是白柏的一条狗一样,不得不更加劳心尽力。同时,家里还要把白莫当个佛供着,像娶回来个祖宗。
但若只是这样,那也罢了。他也已经做好打算,大不了就受这姐弟的夹板气,总归也不可能要了他的命。
可没想到,白柏甩给他的是这么个东西。
婚前验身的嬷嬷都同他讲了,白莫的状况。所以当天,他就以此为借口,提前对白莫动了家法。为了掩盖她早就失贞的秘密,她居然也就逆来顺受的忍了。
装的一副清高极了的模样,实际连个窑姐儿都不如。
他自然是气不过的。
白莫不同他计较,生生接下这句骂她脏的话。没有关系,她知道自己是干净的就可以了。
除了穆凉,谁也没有。
白莫把自己陷进巨大的浴桶里,水温刚好,浴花味道味道好闻极了。
周边凉着几桶热水,正备着待会儿换水。整个屋里氤氲一片,让人瞧不清楚眼前。
挽黎进来送换洗的衣服的时候,白莫用眼神叫她停下,用低低的声音,懒洋洋的说道,“把事情传出去。”
挽黎点头会意。
白莫揉揉胀痛的眉心,手指在水里泡的时间久了,瞧着有些肿。“怎么样了?”
挽黎心一紧,不知道白莫是在问什么。自然不可能是刚交代的事,但近来的事都是挽辞去操办的,她也只是知道个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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