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想脖子开花么?”
是东丹的语言,挟持着悉塔亚的正是慕容安。
悉塔亚是听不懂东丹话的,她不知道慕容安说了些什么,她只想到公孙昭身边去。
“悉塔亚,别动,站那儿。”开口的是公孙昭,他轻声说着。无论是他还是悉塔亚,都没有抱着圆圆。
慕容安听出来了,公孙昭说着的是宁鹘的语言。她并不熟悉那个西域的小国。
悉塔亚果然只听得懂公孙昭说的,她缩回了迈出去的脚步,站在原地,一副乖从的模样。
“慕容安,放开悉塔亚。”
公孙昭同慕容安说着话,目光是一直落在悉塔亚身上的。
悉塔亚望着公孙昭,她静静站着。公孙昭叫她别动,那她就不动了。
慕容安轻笑,她架在悉塔亚脖子上的匕首更贴近了几分。
“公孙昭,你这是在命令我?”
公孙昭转了目光看向慕容安,轻声道:“是。”
“你并没有资格来命令我。”
慕容安可笑公孙昭的搞不清楚情况。
公孙昭却依旧不慌不忙,他甚至轻点头:“按理来讲确实是这样。”他抬眼盯着慕容安的眼睛,黑色的瞳眸只会让人觉得纯净——自然也有另一种黑瞳,让你觉得发寒。
“慕容安,你并没有要挟我的筹码。”
公孙昭依旧用他平时的音量说着话,也无什么情绪上的波澜。
他说话总是轻声的,却是你刚好能听到的音量。但并不温柔,更像是冷漠与无所在乎。
慕容安低头看了眼自己所要挟的小姑娘——悉塔亚很安静,神情也很恬淡,她站在那儿任她要挟,也无所惊恐。
慕容安有种奇怪的感觉在心底不断蔓延开来——不是什么好滋味,更像是一种不安。
“你不在乎这个宁鹘人?”
“宁鹘人?不,悉塔亚不是宁鹘人。”
慕容安皱眉,再看了眼悉塔亚雪白的发色,恍然悟了什么:“我听说只有大渊的皇室才会是白发。”
公孙昭却轻笑了一声,摇头:“悉塔亚也不是大渊人。”他转了目光看向悉塔亚——悉塔亚的目光一直不离开公孙昭,是一种充满了信任与安定的目光。
公孙昭向悉塔亚伸出了手:“悉塔亚是我公孙昭的人。”随即便用宁鹘的语言说了下面一句话。
“过来吧,悉塔亚。”
悉塔亚再次开始迈步了。
慕容安手一顿,她怀疑眼前这两个人是不是疯了!
她伸手抱过了悉塔亚的腰肢,将悉塔亚钳固在怀里,对着公孙昭大声呵斥。
“公孙昭!你当真不在乎这个女人?你在叫她去死么!”
公孙昭收回手,他看向慕容安,目光平静得可怕:“把你的手从悉塔亚腰间挪开。”
慕容安敏锐地感知到了什么——虽然不明显,但是公孙昭生气了。
“吃醋了?因为我这么抱着她?”就像是为了验证一般,慕容安收起了匕首,却将另一只手放到了悉塔亚大腿上,摸了一把。
悉塔亚一个激灵,她抬眼看着慕容安,蓝色的眸子里是惊诧,她意识到了慕容安是个“男人”,她方才的举止是在调戏她——悉塔亚开始挣扎,她不喜欢除了公孙昭以外其他的男人这般触碰她!
而悉塔亚不过一个舞姬,怎么可能敌得过军营战场爬过来的慕容安的气力。
“公孙昭,我不知道方才是你脑子坏了,还是眼睛瞎了才搞不清楚情况。刚才我也差点被你给骗了,还以为你真不在乎这女人,现在看来,你也不是不在乎嘛……”
慕容安瞥了眼公孙昭攥紧的拳头,心想着原来公孙昭也是个人啊。
“孩子现在在王上那儿,你带我去找独孤奕华吧。”
“王上?!”
“我本就是要去请独孤奕华到王上那儿去的。孩子平安无事。”
慕容安她愣了片刻,并不十分相信公孙昭的话。
她还是觉得远在东丹的王上突然出现在这大墉的江南实在太匪夷所思了。
这从理论上讲是不可能的事情!
公孙昭背过手去,他向前走了几步。
“不信我?”
“我该信你么?”
“你大可绑了我去见独孤奕华,放了悉塔亚吧。”
慕容安抱着悉塔亚后退了几步:“我可不觉得这是一个好主意。”
公孙昭皱眉,他觉得慕容安此刻真是相当碍眼了。
他将腰间的锦囊解下,直接掷向慕容安。
慕容安捏着锦囊,从其形状大约知晓了此物为何,一时讶然。
“这是什么?”
“东丹的虎符,完整的。”
“为什么会在你的手上!”
“这个你管不着,放开悉塔亚吧,带我去见独孤奕华。”
慕容安看了眼公孙昭,将悉塔亚放开了。
得到自由的悉塔亚赶忙往公孙昭怀里扑,生怕又被慕容安掳去。
“没有下次了……”
公孙昭垂眸看着怀里的悉塔亚,用宁鹘话如是对悉塔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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