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行,一码归一码!我不能拿着你的东西做人情。”乔舒性子有些倔强,这是她外祖父教给她的道理,她不能让老人家白教。
“那这样,我缺个扇坠子,你送一个给我便是抵那颗珠子了如何?”齐槊笑道。
“那行吧……”乔舒点头应下,满脑袋都是送什么玉才能抵得上那颗价值连城的夜明珠,她突然觉得齐槊仿佛是给自己挖了个坑……
街上人多口杂,齐槊无法亲自送她回去,便派影一暗中护送,自己则留在了酒楼,与那个厨子大小瞪小眼。
“不知王爷把小人留下有何吩咐?”厨子实在是有些受不了齐槊那双冒着寒气的眸子,想着早死晚死都得死还不如痛快一些便开了口。
齐槊扫了一眼桌子上那条光秃秃的桂鱼骨架挑眉问道:“这松鼠桂鱼可是你做的?”
“回王爷,是小人做的。”
“教我。”
“啊?”厨子张大嘴,满脸错愕地看着齐槊:“小人、小人没听错吧?”
“还要让本王再说一遍不成?”齐槊淡淡道。
“不用、不用……”那厨子抬头看着齐槊,小心翼翼地问道:“小人能否问问,您是不是为了刚才那位小姐才……”
“不该你问的事情别多嘴。”
厨子心中了然,其实也有那些喜欢研究菜品的达官贵人过来学,他也只是教了大概,他们做出来的味道差他也只是用“没天分”这个理由糊弄过去。至于这次……算是为了回馈给那位小姐给予自己的尊重,他默默决定把秘方教给他,反正千百年来还没见过那位王爷当厨子开餐馆的,即便是开了……反正广平酒楼开到现在也不是靠一道松鼠桂鱼。
“司橘,你说有什么名贵的玉能比得上那颗夜明珠啊?”乔舒思来想去,没有一丁点儿的头绪:“这次齐槊帮了我这么大一个忙,我应该好好谢谢他才是。”
司橘看着紧皱眉头一副愁眉苦脸的表情叹了一口气:“小姐您难道没看出来王爷的意思是让你给亲手做一个?”
乔舒不以为然地瞥了她一眼,转头对着司荷说道:“司荷,司橘她年纪小不懂事,你帮我想想吧。”
“咳……小姐,我与司橘想的是一样的。”司荷嘿嘿干,笑了两声,两人一起低下头去。
乔舒呆愣愣地看着自己腰间的禁步,不禁陷入了恐怖的回忆中:绣个花什么的我还会,打络子我是真不会啊!
“司荷,等回去的时候你教教我罢。”乔舒想着齐槊为自己做了这么多事情,自己图方便买个现成的确实不大好:“回头你把库中的玉料挑出来几块上好的,我亲自刻。”
“是。”
“对了,等回去之后你把那颗夜明珠装起来,我明日给曦元姐姐送去。”
司荷算了算日子,笑着道:“过几日就是祁老夫人六十九大寿,何不等到那时当做寿礼让老夫人跟着高兴高兴?”
乔舒垂眸想了想,欢喜道:“如此也好,老夫人和曦元姐姐定是高兴的。”
齐槊惨白着脸从广平酒楼出来,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滚。那厨子什么都没教,就是让他片了一个多时辰的鱼肉,明明切的花刀都差不多,他偏偏说不行,要不是自己切废了他一篓鱼,他都要认为这个死厨子是故意刁难自己了!
他回头看了一眼笑得一脸和煦的厨子忍住内心的火气,甚至还抬起胳膊朝他挥了挥手:为了乔舒的鱼……大丈夫能屈能伸!
“主子,皇上派人传了口信儿让您进宫一趟。”影二低声道。
“等我回去换身衣裳。”齐槊闻着自己身上浓重的鱼腥味,胃里又是一阵翻滚。
“皇上说有急事。”
齐槊:……
齐渊正批着奏折,眉心紧紧皱成一团。他身边立着的御前总管李成连喘气儿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触了万岁爷的眉头。
“启禀皇上,槊王爷到了。”
听见这么句话,李成这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臣弟参见皇兄。”齐槊单膝跪地,腰板儿挺得笔直。
齐渊正被政事所烦扰,见齐槊来了脸上才微微露出一抹笑意:“平身罢。”他走到齐槊身边,刚要伸手亲自把人扶起来就闻到了一丝怪异的气息,齐渊皱了皱眉:“你不是不喜吃鱼?”
“呃……臣弟若是说来得急,撞在鱼贩子身上了,皇兄您信么?”齐槊闻了闻身上的气味儿,差点儿吐出来。
“不信。”齐渊神色淡淡的,眸中却微微透着一丝喜悦:“看来朕是时候该赐个婚了。”
齐槊被自己身上的鱼腥味儿熏得头脑有些不大清楚,还没等说话就听见自家皇兄悠悠道:
“白家二小姐喜欢吃鱼,可是她?”
齐槊被齐渊的话吓得陡然一颤,连舌头都打了结:“别别别!咱们哥俩可不能把白家的女人都娶回来,你乐意,臣弟还不乐意呢!”
李成被齐槊的话吓了一跳,连忙对他使了个眼色。
“皇兄,臣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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