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齐渊看着这四四方方的宫殿,冷淡道:“不过她可不是你的皇嫂。”
“是是是,臣弟等着您早日找到心爱的姑娘,立她为后。”齐槊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反正遣散后宫是你一直以来想做的事情。”
“你知道的挺多?”齐渊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好了,说正事。十日后是祁老夫人的寿辰,你替朕走一趟。”
“就这点事?十万火急?早知道臣弟就回去换一身儿衣裳了。”齐槊扶额,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齐渊将桌上的折子扔给他:“你看看罢。”
齐槊展开,有些吃惊:“羌国要派使者出使大齐?这帮孙子,我就知道他们连连骚、扰边境百姓就没安好心眼儿!他们认定了大齐现在与南疆局势紧张,就想着来大齐打秋风!想得美!”
“他们想的确实是对的。”齐渊沉声道,自大齐十几年前那场内乱之后,国力大不如从前,这个节骨眼儿上他并不想节外生枝。
齐槊一默:“罢了,就是几个要饭的,羌北蛮荒之地没见过什么世面,咱们赏他们些陈粮他们都能乐的跟过年似的,花点儿银子总比打仗让老百姓受苦强。”
“羌国使团就交给你了。”
“皇兄!您这是给臣弟挖坑!”齐槊不满道:“臣弟有要事,没工夫陪他们逛园子!”
“所以……你就有工夫整日蹲在镇远侯府门口偷看人家的九小姐?”齐渊挑了挑眉毛,淡淡地说。
齐槊:……
“皇兄您派探子跟着我?”齐槊一脸错愕地看着齐渊。
“朕那向来勤勤恳恳的弟弟许久都不见人影,你说朕能放心么?”齐渊缓缓道:“去不去?”
“不去!臣弟好不容易把人给捂热了,不能前功尽弃!陪使团吃喝玩乐最废工夫,没空!”齐槊撇了撇嘴:“皇兄,您忍心看着臣弟孤独终老么?”
齐渊看着从小就跟在自己身后“哥哥、哥哥”叫着的弟弟心里莫名有些酸楚:现在让他办点儿事都需要讲条件了?
“那若是朕答应你,等羌国使团顺顺利利走了之后朕就给你乔家九小姐赐婚呢?”
“真的?”齐槊眼睛一亮,二话不说很是痛快地点了点头:“多大点事,包在我身上。”
齐渊看着齐槊前后截然不同的态度觉得十分碍眼:“快去看你的九小姐吧。”
“是,臣弟告退。”齐槊美滋滋地退了下去。
齐渊看着他脸上的喜气觉得胸口一疼:没想到弟弟长大了也是个靠不住的……
“七哥,你那儿有没有扇坠子?借我用用。”乔舒一到家就直奔乔沅韶的院子。
“有,那怎么突然想起来要这东西了?”乔沅韶被风风火火的乔舒吓了一跳,见她跑得急连忙站起身来护着。
“我不告诉你!”乔舒见乔沅韶桌子上的扇子挂着的挂坠十分好看便伸手指了指:“七哥,就这个吧,借我几日,过几天就还你。”
“拿去罢。”
“谢七哥,就知道你最疼我!”乔舒取下扇坠子转身就走,连坐都没坐。
乔沅韶看着形色匆忙的乔舒,脑海中不知不觉涌现出一个想法:小九是不是想做个扇坠子送我?他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不然乔舒为何这么急着走?定是她怕自己识破她的小心思!
他喜滋滋地坐在一边,手上的书变得索然无味:我就知道小九最喜欢的哥哥是我!亲手做的扇坠子啊!他们可没这个待遇!
用了晚膳之后,乔舒就把自己关在房里雕玉。不知不觉已经入了夜,她刻的正起劲儿,没有一丁点的睡意。
一个男子鬼鬼祟祟地贴在窗边,十分谨慎地往里扫了一眼:真好,那死鸟不在!齐槊刚刚撑起身子准备往里跳的时候就听见那个让他做了无数个噩梦的声音:“杀人啦!杀人啦!”
乔舒吓得浑身一抖,小心肝儿都颤了颤,她抬头往窗边一看,果然看见绿着一张脸的齐槊阴测测地盯着那只站在自己床边的鹦鹉。
“呱呱,不许乱叫哦!”乔舒指着鸟嘴,警告道。
鹦鹉呱呱转了转自己那双黑亮亮的豆豆眼,偏过头去没有再叫。齐槊松了一口气,继续之前的动作,还没等翻进来就听见那只死鸟扯着嗓子喊道:
“杀人啦!杀人啦!”
这叫声过于突然,齐槊一个不慎,猝不及防摔在地上。
那鹦鹉活动了一下小脑袋瓜儿,那双豆豆眼似乎透出了一股喜气:“摔啦!摔啦!活该!活该!”
齐槊狼狈地爬了起来,几步上前一把捏住鸟脖子:“你跟我讲讲,这鹦鹉从谁那弄来的。”我肯定不杀了他!
“你把呱呱弄疼了!”乔舒一把将鸟抢了过来,替它顺了顺毛,还顺便捏了捏它那软绵绵的小肚子。
鹦鹉舒服地扬了扬脖子,瞪着一双圆圆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齐槊。齐槊脸色绿的更深,他愣是从那双豆豆眼中看出了一丝挑衅。
他极力地控制住自己蹭蹭往上冒的火气看向一边的乔舒,那一桌子的锦线和玉料让他的火气瞬间就降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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