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天喊施以默出来,也是想把挤压在心里这么久的qíng绪说出来。
其实欧颜本xing不坏,只是被嫉妒心蒙蔽了双眼,她走到今日这步田地,对一个女人来说,也是极大的打击。
施以默打开驾驶室,她急着给陈桂云拨去个电话,陈桂云昨晚打过电话,说她今天要跟梦梦一块去看骁骁。
几声过后,陈桂云接起听筒,施以默着急出声,“妈,梦梦呢?”
“梦梦?”陈桂云对施以默还未消除怨恨,这会说话口气难免带刺,“梦梦先去看骁骁了。”
“什么?”施以默大惊失色,“你不是说同她一块去么?”
“梦梦让我去商场给骁骁买点东西,她说她先过去看看,怎么了急成这样?”
陈桂云从她话里也感觉到不对劲,施以默随便敷衍几句挂断电话,她不知道自己心里的猜想对不对。
女人赶紧给家里打个电话,刘妈认得她的手机号,“喂,太太。”
“刘妈,骁骁呢?”
刘妈瞅了眼唐梦抱着骁骁上车的背影,她挽唇笑出一脸慈祥,“骁骁被唐梦小姐开车带出去玩了。”
“什么时候?”
刘妈听见施以默的声音变得尖锐,她挽起的嘴角放直,“怎么了太太?”
施以默脸色骤变,心里顿时有股不好的预感,“刘妈你告诉我,她带着骁骁去哪了?”
刘妈照实说,“唐梦小姐只说带骁骁出去玩,刚走不久,我也不知道去哪里。”
施以默匆忙挂断电话,先前在商场唐梦跟她翻脸那会,她说早就晓得博野喜欢她,唐梦之前隐藏的太深,她根本毫无察觉,如果她的猜想是真的,那么一切都是唐梦安排。
她知道陈桂云偏迷信,所以故意在琉璃观音上做了手脚,还故意让陈桂云看见报纸上关于骁骁出生见血光的报道,难怪当初唐志成摔成中风唐梦会那么大反应,她铁定没想到自己会一时失手害得自己的父亲成为残疾。
唐梦对她是有多痛恨,才能步步为营做的滴水不漏?
施以默头疼的似要炸开一般,她怎么就没有想到,唐梦和陈桂云母女那么久,唐梦自是最了解母亲的,所以她才能轻而易举抓住陈桂云这么弱点,故而达到挑拨离间的目的。
而现在,她的yīn谋也确实成功了,陈桂云看见她就厌恶。
为什么真相会是这样?
唐梦,那个一口一个大嫂,那个拥有最灿烂笑容的女孩,真的很难想象!
施以默急得浑身颤抖,眼泪溢出眼眶又被女人qiáng行bī回去。
骁骁,你千万不要有事!
紧要关头,她尽量告诉自己冷静。目前不知道唐梦在何处,她手机又不在身上,这样大海捞针根本不是办法,她只能先打个电话给唐朝。
希望她所有的担忧和顾虑都是多余的。
施以默只在电话内说了个大概,唐朝邀上上官夜,抄起车钥匙离开欧氏大厦。
施以默开车在四处兜兜转转,她把唐梦可能去的地方都找了个遍,博野手机也打过,均没有唐梦和骁骁的消息。
越是如此,施以默越焦急,她无法像往常一样冷静。
之前在满月宴上,唐梦就曾试图伤害过骁骁,要不是唐志成保护着,她真的不敢想象骁骁会怎么样。
而现在,骁骁又会去哪里?
施以默眼角酸胀难受,骁骁还那么小,什么都不懂,他才刚开始长出一颗牙,那么点大的孩子完全没有杀伤力,梦梦怎么会对宝宝下手?
有什么事gān嘛不冲着她来!
她都快急疯了!
红绿灯口,施以默双手颤抖的握着方向盘,她透过支离破碎的视线扫视车流量较多的十字路口,突然茫然的找不到该走的方向,骁骁举手投足都在她脑海里显露出来。
她记得他第一次冲自己微笑,裂开的双唇间,那排樱红的牙龈特别可爱;她记得他第一次生病,医生要从他头顶扎针进去挂盐水,那个时候他哭得好厉害,她心疼的一个劲抹眼泪;她记得他在梦中偶尔会笑出声来,虽然骁骁不会开口说话,但是给她和唐朝带来了特别多的快乐。
一个孩子对一个母亲的重要xing,是致命的。
唐梦这次是真的抓到了她的弱点!
她把车停在同唐朝约好的地点,施以默全身无力的趴在方向盘上,满脑子都是骁骁的脸,她无法确定唐梦会不会做出什么激烈的事来。
约莫几分钟后,有几道身影站在车外敲她窗沿。
施以默抬眼,瞅着跟前几张陌生的脸,那些男人穿着jiāo警服,似乎要开她罚单。
这个地方是可以停车的。
施以默放下车窗,一名jiāo警张唇,“小姐,请出示您的身份证和驾照谢谢。”
施以默扫了眼他,“先生,我好像并没有违背jiāo通规则。”
“你的车方才刮破那里的花台,现在我们有理由怀疑你有疲劳驾驶和开qíng绪车的嫌疑。”
施以默神色一晃,她推开车门去检查,自己先前并没有察觉有刮到哪里的迹象。女人拍上车门查看车身的毁损qíng况,汽车车身完好无缺,根本没有他们说的那些。
施以默皱眉,陡然觉得事qíng不对,她折过身,还未张口,就被一阵扑面而来的水雾迷晕。
失去知觉。
等她醒来时,落地窗外的天色已然黑尽,施以默抬手撑按发胀的额角,微眯的瞳孔间,她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陌生卧室的chuáng上,这间房很大,百平米的屋内只亮有chuáng头那两盏照灯,微白色光晕淬耀在各个角落里,竟蒙上层别样的暧昧。
施以默睁开双瞳,她撑坐起身,房门陡然被人推开,“你醒了?”
熟悉的一道男音,伊斯诺优雅的拿着瓶拉菲,杵在她眼前。
她有些难以置信,“怎么会是你?”
“为什么不能是我?”
男人在酒柜取出两个高脚杯,他倒了两杯酒,施以默看着他慵懒的侧影,这个时候,不知唐朝有没有找到骁骁。
她翻身下chuáng,巡睃一圈并没看见自己的包包。
“你到底想gān嘛?”
伊斯诺伸手递给她个杯子,似笑非笑道,“你觉得我还想gān嘛?”
她这会心系骁骁,哪有空陪他在这耗?
施以默知道他一直心心念念的不就是泰勒伯顿么?
女人瞪视他两眼,结婚戒指于一个女人来说,意味着什么男人永远无法懂,可现在她儿子下落不明,做为一个母亲,她还能怎么办?
施以默敛过眉眼,她直勾勾瞅着伊斯诺那张邪魅的俊脸,女人心下一横,抬起左手就开始拔掉泰勒伯顿。
戒指脱离无名指那一瞬,她鼻尖涌起股难平的酸涩。
施以默将戒指扬在他眼前,“你要的不就是这个么?好,我现在把它给你,让我走!”
伊斯诺身子一怔,她眼底倔qiáng的神色深深映入他蓝眸内,他甚至看到她剪瞳内氤氲起水雾,只是女人并不允许它流下来。
施以默见他久没动静,她直接把泰勒伯顿放入他递过来的那杯红酒内,“你要的已经得到了,我的包可以还给我了么?”
她眼锋内qiáng烈的倔qiáng,让他蹙起眉头。
戒指静静躺在杯底,即便如此,它也有它该有的风华。
这颗钻石,是他心系已久的,不仅是因为它是世界十大名钻,更重要的原因,它的美的确无人能及。
可现在……
他深曜的潭底划过稍纵即逝的复杂,施以默抿了抿唇,她二话不说举步朝门口走去,伊斯诺别过脸,一瞬不瞬凝视她脊瘦的背影,心里有种说不出的qíng绪在冉冉而至。
施以默拉开卧室门,候在门口的两名外国佬拦住她去路。
身后,响起伊斯诺悠闲的嗓音,“我花这么大功夫将你弄过来,怎么能说走就走?”
施以默疯了般旋过身去,“你究竟要怎么样!”
伊斯诺将放有泰勒伯顿的那个高脚杯放回柜子,他轻允了另一个杯子里的红酒,嘴角浅漾起弧度。
男人折过脸,高深莫测的眸子咻地闯入她眼帘,他的蓝眸被灯光照耀的异常瞿亮。
施以默垂在两侧的玉手握紧,要不是唐朝告诉她真相,她还不知道眼前这个男人有什么目的。
伊斯诺发现她眉目间的隐忍,他薄唇微张,“我要你。”
施以默瞳孔睁圆,“你说什么?”
伊斯诺冷笑了声,他放下酒杯,大步迈向她这边,施以默退到墙角后,男人倾下身,单手自她耳畔撑压在墙面上。
两人的距离,不到半尺。
他掬起唇角的一片薄凉,“我说,我要你。”
轻声话语,暧昧缱绻,伊斯诺纤长两指稳住她jīng致的下颚,施以默带着种怨恨瞪向他,男人笑了笑。
“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只是想尝尝,唐朝的女人跟别的女人有什么不同。”
他旖旎视线缓缓滑至她那双似被唇彩染过的唇峰,伊斯诺潭底有片刻盈亮,他覆下薄唇,施以默胸腔有股窒闷,她别开脸,男人jīng准无误的吻在她脸上。
施以默秋水剪瞳自半敞的落地窗望出去,浓如黏稠的黑夜上,总有一轮皎月在,她对骁骁那袭qiáng烈的担忧快要压得她喘不过气,要是再不从这离开,她怕自己真的会发疯。
伊斯诺扳正她的脸,她一对眸子耀眼的仿若天边的繁星,男人喉结轻滚,像是有什么东西自脚底窜入脑门,他几乎是迫切的含住她双唇。
奇迹的是,这个女人没有挣扎。
施以默阖上双眸,任他在自己唇上作祟,她双手垂落在身侧,如一具死鱼般动也不动。
伊斯诺是真有些猜不透这个女人,他以为至少她会做出抗拒。
男人离开她唇瓣,视线从她那双被自己吻得红肿的嘴缓缓往上看,施以默闭起的眼锋没再睁开,她是不想看到自己此时的样子。
或许这种掩耳盗铃的方式,她心里会比较好受点。
伊斯诺贪婪的目光在她脸上打量,“为什么不拒绝?”
施以默扬起的声线寒若冰霜,“麻烦请快点好吗?我赶时间。”
这句话,着实把他震得不轻。
她把他当成什么了?
嫖客?饿láng?还是一个根本无关紧要的qiángjian犯?
他发誓,从来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能激起他的愤怒,她是第一个!
伊斯诺凶狠的拎起她胸前衣领,“睁开眼睛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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